見宋景陽站在自己這一方,秦筱夭的心裡就滿足了。

“走,我們也去放個河燈。”

“你不是說他們……”

只是這話還未說完,就被秦筱夭扯著朝洛城河碼頭走了去。

因為一年一度放河燈盛會,碼頭周圍賣河燈的很多,各式各樣的,有各種摺紙的鮮花造型,還有各種小兔子的造型,也是相當的多變了。

開始的初衷或許是為那一對亡命鴛鴦祈福,但是後來卻變成了一個盛會,將自己心中所願都祈禱在這河燈之上,然後輕輕放到了河中。

秦筱夭在一個小攤販上買了兩盞小兔子造型的河燈,看著那別緻可愛的造型,秦筱夭也是越看越喜歡。

“快,你也來寫下你的願望。”

秦筱夭連忙從商販那邊借來筆,也是興致勃勃了。

瞧著她的樣子,宋景陽自是沒有辦法拒絕,身後將她遞過來的筆接在了手裡。

“好。”

而秦筱夭拿了筆就認真的伏案書寫,想要去看看她寫是什麼,然而只是看了一眼,她就將自己手裡的小兔子給捂住了。

“不許看。”

這神秘的模樣,惹得宋景陽忍不住勾唇輕笑。

“好,我不看。”

然而就在秦筱夭將自己手拿開那一瞬間,宋景陽的視線就落在了她那小兔子燈上。

願:這一生我愛的與愛我的人,平安順遂,健康快樂!

他從未見過如此簡單願望,可也是這般簡單,往往有時候卻是最真誠的。

在看她之前,宋景陽還以為她會寫關於愛情。

卻不是自己猜錯了。

秦筱夭察覺到宋景陽在偷看,立即將手裡的河燈藏在了身後,故作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都說了不許你看,你怎麼還看啊!”

“不然我的給你看,算是扯平了?”

“不看。”

幾乎都是沒有想,她就直接拒絕了。

這反倒是讓宋景陽反而愣怔了下,總覺得自己的願望被嫌棄了啊!

但看秦筱夭興致勃勃的模樣宋景陽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二人各自寫好自己的願望,然後就被秦筱夭拉著他的手朝河邊走了去。

輕輕將河燈放進了河裡,看著河燈之間飄遠,秦筱夭原本不覺得有什麼,可這會兒心裡卻真的多了幾分虔誠。

大概生活中還是需要這種儀式感。

讓人覺得,還有期盼,還有希望。

“你寫的什麼呀?”

宋景陽在她的身後,聽著她說話上前將她圈在自己的懷中,讓她背靠著自己的胸膛。

下顎枕在了她的肩膀。

“你不是不想知道嗎?”

提起剛剛的事兒,秦筱夭還有那麼點點不好意思,好歹剛才確實是自己拒絕的。

“人家這會兒不是想知道了麼,你就告訴我嘛~”

秦筱夭感覺自己剛剛用了這一輩子最肉麻的聲音說這話,可偏偏這人不買賬。

“既是君子一言,便是駟馬難追。”

秦筱夭:“……”

這男人,可真的是……

氣得秦筱夭在他腳背上狠狠地踩下了一腳,力道是一點沒減輕。

饒是宋景陽非常能承受的人,此刻也是被痛的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就在他吃痛鬆開秦筱夭的瞬間,她快速從宋景陽的懷中退出來。“哼,臭男人,再也不要理你了。”

言罷,轉身就沿著河邊的小道跑了過去。

瞧著她跑遠,宋景陽動了動還有些疼痛的腳。

唇角微勾,朝秦筱夭跑的方向提步追去。

秦筱夭邊跑邊看後面的人,見他朝自己而來,秦筱夭腳下的步子越發的輕快了起來。

方才故作生氣的模樣此刻她的臉上哪裡還有?

有的分明就只是狡黠的笑容。

夫妻二人一前一後的在河邊小道上追逐,也是驚擾了不少歇息在河邊柳樹上的鳥兒。

只是,這邊的人家越來越少,點在外面的燈籠也跟著少了,所以光線也就變得暗了下來。

秦筱夭剛想駐足等宋景陽的,卻突然感覺一陣涼風吹來。

她頓住了腳步。

神色一稟。“滾出來吧!”

周圍的一兩盞路燈突然一暗,幾個黑衣人瞬間就出現在了她的周圍,看這動靜,分明就是有武功的人。

秦筱夭雙手環胸,目光冷冷地落在了那些人身上。

“是死,是活,你們自己選擇。”

冷厲的話一出,那些人卻什麼都沒有說,二話不說就開始動手。

出手狠辣,目的也就只是有一個,那就是要她的命。

察覺到對方的意圖,秦筱夭也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雖然自己的功夫還可以,但遇到這種真正功夫好的,還是弱了些。

就在那些人動手的瞬間,宋景陽也趕到了。

那些黑衣人完全沒有將宋景陽放在眼裡,就算是見到他來了,攻擊秦筱夭的動作也沒有減緩半分。

更沒有人分出心來去對付宋景陽。

可讓那些人沒有想到的是,宋景陽的動手。

對付秦筱夭原本在他的預測範圍內,卻不想宋景陽的武功如此了得,身形在人群之中快速的穿梭,快速的讓人看不清他的身影。

更別提反擊了。

所有人都被打的猝不及防,一行武功了得的黑衣人最後全部都被撂倒,宋景陽腳踩在其中一人的胸口上,狠狠地碾壓著。

“說,誰派你們來的?!”

言語之中那厚重的肅殺之氣瞬間迎面撲來。

所有人都知道了眼前這個男人並不好惹,所有人快速對視了一眼,然後扔下了一枚帶著煙霧的東西,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宋景陽腳下踩的那個,此刻已經斷氣。

很顯然,這是死士!

宋景陽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反倒是秦筱夭上前蹲了下來,檢查了一下那死士的屍體。

並無檢視到任何的痕跡,一身除了黑衣與普通的匕首,再無其他。

可越是如此,她越是感覺到心驚。

“到不知道這花雨煙的手段越來越了得了。”

以前她還以為這花雨煙只是個沒腦子的花瓶罷了,而現在看來,似乎是個沒腦袋的惡霸。

宋景陽聽到秦筱夭這話反倒是微微頓住,抬眸朝她看了去。

“你知道這些人是誰派來的?”

“當然。”

秦筱夭拍了拍自己沾了些許血跡的手,緩緩起身,言語之中卻滿是自信。

“他們一來就對我動手,而且很顯然要的是我的命,但卻被提防你,說明了這些人對你不瞭解,不知道你也會武功這事兒。”

“你就證明不是你的仇人,所以只能是我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