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樣的話,”柳隨風笑了笑,“我明白了,你們繼續吧!”

說著柳隨風又向著山上走去。

“喂,你幹什麼去啊?還不回車上?”

“悶得慌,走走,”柳隨風道,這下戰士們也沒話說了。

畢竟離道路搶通還有好一會呢,大夥總不好攔著他,非要他待在車上無聊吧?這種事情他們可做不出來。

柳隨風走在山上,環視著四周,觀察著。

他驗證自己的一個猜測。

如果在小山包的那一側出現了個青銅人,那這邊會不會也出現一個呢?這樣才符合對稱原則嗎?一路向著山上走,走到一塊巖壁之前,柳隨風停下了腳步。

這次坍塌的就是這裡,柳隨風抿著嘴,目光落在一處奇怪的突出處,連忙伸手撥弄了兩下。

很多鬆動的泥土被剝落下來,這塊突出的真面目也逐漸露出水面。

這是塊雕塑,一個石人。

自己猜測得,果然沒錯。

當即下山去找軍人們,他們作為搶險任務執行者,一定有內部渠道能夠聯絡到在山坡另一邊救援的戰士,進而聯絡到對面的考古隊。

“什麼?山上發現石人?好的我馬上聯絡,”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戰士掏出腰間的對講機,開始請求通話。

“巔峰,巔峰,我是輝煌,收到請回答!”

“輝煌,輝煌,我是巔峰,over!”

“在姑嫂嶺西側坍塌處發現一個石人,請告知考古隊,讓他們過來查驗,我們會保護好現場的!”

“巔峰收到,over!”

“輝煌,夏志農博士說這邊馬上就好了,你們稍等!over!”

嗯??夏志農?這個考古隊是他主持的?柳隨風連忙抓起手機,給夏志農發了條資訊。

“永遠六歲的風:夏博士,是我發現的石人,要給你看看照片嗎?”

沒等夏志農回應,柳隨風便把拍的照片發了過去。

“夏志農三寶堂:你有什麼判斷嗎?”

“永遠六歲的風:不是新的,工藝上判斷大致是漢代.”

“夏志農三寶堂:同意,你在那等著,我清理一下就過來.”

收起手機柳隨風心下大定,在望月樓的宴會之後他就沒怎麼見夏志農出來活動了。

原來他本來就是考古隊的,在工作啊?“我給夏博士發了訊息了,夏博士說馬上就過來了,”柳隨風笑道。

“你是夏博士什麼人,怎麼會有他微信的?”

剛才用對講機那個軍人問道。

“朋友?哥們?”

柳隨風想了想,遲疑地說道。

他們兩個關係還真不好界定到底是什麼,說自己是他晚輩吧,兩人是平輩論交,說是哥們吧兩人又差太多了。

勉強能說是忘年交吧。

那戰士頓時滿臉黑線,能和博士成兄弟,你牛逼。

夏志農在之江省文化界地位可不低,形象很好風度翩翩,說話又好聽,是電視臺的老熟人,每個月都有機會在省臺啊、市臺之類的地方刷臉熟。

能和夏志農稱兄道弟,這就說明你在鳳鄉市、乃至之江省的文藝圈混開了。

但是混開了都沒見過的,那就說明是個在文藝圈內的非文藝圈人。

這裡邊的門道就太多太多了,多半是個在娛樂圈獵豔的二世祖啊。

還是個非常能打的二世祖。

“這次別堵路了,沒必要,把進山那條道攔起來就行了,”柳隨風笑道。

“成,”那戰士想了想,對柳隨風馬首是瞻。

柳隨風來頭大,聽他的要是出事了還有這個菩薩頂包。

柳隨風說的蠻對的,這條道要是再被堵上了那就根本沒法走道了。

把人堵在一個地方那可不行,要誤了大事的。

柳隨風站在一邊看了一會他們挖路,閒的實在沒事幹,轉身去那顆大石頭邊上,打算坐上去了。

但是沒等坐上去,柳隨風就感覺地面上傳來了一道金燦燦的光。

嗯?金光?現在的柳隨風對金色光那是格外的敏感,一看見就察覺到了。

連忙切換了下視角,繼續看了看,這才確定,這確實是金光能量特有的金色光芒。

現在柳隨風更加確定了,這金光能量和靈氣復甦脫不了干係。

再仔細看去,碎石堆中有一根尖尖的骨頭,表面散發著耀眼的光。

有寶不撿是傻蛋,柳隨風果斷地走上前去,拿起了骨頭。

這東西葉士勳一定喜歡,說不得又能敲點錢。

柳隨風把骨頭撿起來揣在了兜裡,懶洋洋地坐在了大石頭上看他們挖路。

可能是經驗不足,可能是之江省境內太久沒有出現這種樣子的山體滑坡了,這些戰士的排險方式頗為蹩腳。

挖出一塊石頭來就把石頭搬到一邊,幾個人各自為戰,十分鐘時間連開局都還沒有開始。

柳隨風心中瞭然,這都是還沒正經搶險救災過的菜鳥,哪裡會啊。

柳隨風得意洋洋地指揮著:“你們這樣效率太低,選幾個人出來輪流運石頭出去,這樣就不至於挖了又挖,礙手礙腳了.”

“你們看看,連外人都嫌咱們幹活慢了,兄弟們,別磨洋工了,給他看看我們的效率!”

那個穿著運動服的、叫陸明的戰士大聲地叫了一聲,一揮手道。

“是!”

眾人叫道,兩個人主動地走出來負責清理挖出來的碎石,而其他人奮力地開始嘭嘭敲打。

“對不起啊,我今天退伍……他們只是想留我久點罷了,”陸明一臉歉意地對柳隨風道。

柳隨風一噎……原來是這麼回事麼?心頭猛地一熱,從石頭上一躍而下,一個立正就給陸明敬了個禮:“老兵,辛苦了!”

陸明眼睛驟然一紅,颯地立正:“為人民服務.”

“那老哥,這麼晚了你怎麼著也該上火車了呀,”柳隨風問道,“怎麼還在這呢?”

“一聽說這邊有災情,沒忍住就跑來了……”陸明老兵靦腆道,柳隨風一陣無語。

就在新老兩代兵王相互交流退役感受的時候,忽然地面又一次開始振動起來。

“媽的沒完了!”

柳隨風大怒。

一連串的碎石掉落下來,不偏不倚,正好將那大巴車的後路給堵上了。

柳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