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秀玲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毛驢張一行人,繼續踏上了尋醫問藥的旅程。
臨行前,雷武將一些銀兩交給秀玲的爹孃:“大叔,大嬸,這些錢拿著。給秀玲妹子置辦點嫁妝,等我回來接你們回去。”
然後他又轉頭,對未來的媳婦說:“秀玲妹子,你在此處等我。我同張兄弟去尋找神醫,我們得到良方,立刻回來接你。”
秀玲點點頭,將一包食物交給雷武:“那你們一路小心啊,我在此等你。”
與秀林一家分別後,雷武臉上一直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白魚走上前,與他搭話:“我說白老弟,春天已經過了。現在是深秋,你為何這般發春的表情。”
“去去去,白老哥,你又拿兄弟我開涮。”
“哈哈哈....”
這二人的談話,引得眾人發笑。
時間一轉,眾人有說有笑的又行進了半個月。
大伯在一條小溪前停下,帶著劉曦把水葫蘆灌滿。然後對大家說:“我們休息吧,按照黑兄所指的方位,我們翻過前面的山就到了。現在天色已不早,明日再趕路。”
大家安營紮寨好,毛驢張心裡很是激動。只要明天翻過面前的山,就有機會找到神醫衛百草,那自己就有復原的可能了。
雷武懷揣著同樣的想法,走到毛驢張身邊問他:“張兄弟,你傷治好了,以後打算如何生活。”
毛驢張不假思索的回答:“我帶著曦妹回山谷去,以後不出來了。我沒有什麼雄心壯志,只想與曦妹,還有你們大家,一起安穩的過日子。”
雷武點點頭:“我也是,腿治好了。我也隱居山谷,以後都不出來了。我們一起開荒種地,養豬放羊。”
大伯坐在毛驢張對面,欣慰的看著二人談話。他也希望毛驢張以後隱居山谷,與世無爭。平平安安的,聊此餘生。
又是一個平靜的深秋之夜,天空中星光璀璨。
劉曦依偎在毛驢張身邊,深情的對他說:“張燚哥,你以後不要與人打鬥了好嗎?以後我們的孩子,做個讀書人,不練武了。”
毛驢張握著劉曦的小手說:“對,讓他做個讀書人。以後不練武了,我今後也不與人爭鬥了。”
劉曦靠著心愛之人的肩膀,點點頭。臉上帶著幸福,嚮往的微笑,睡著了.....
天剛矇矇亮,大伯把熟睡的大家叫醒。一行人翻山越嶺,在下午時分,終於到達了黑白二人所說的地方。
這裡依山傍水,風景如畫,是一處難得的世外桃源。毛驢張看著眼前的美景,由衷的讚歎:“這裡好美啊,跟我們居住的山谷一樣美。”
山腳下,有兩間小木屋。木屋頂上的煙囪裡,向外飄出嫋嫋青煙。煙霧飄散在山峰周圍,為這美麗的風景,添上了一絲生機勃勃的景象。
大伯看見屋內有炊煙飄出,高興的說:“哈哈,有人居住。那說明老神醫還健在,我們快過去看看。”
來到房屋前,一個妙齡少女正在晾曬藥材。黑魚走上前對她說:“這位姑娘,我們是來找老神醫治病的,勞煩姑娘為我們通報一聲。”
少女抬起頭,端詳了黑魚和他身後的人片刻,對黑魚說:“爺爺出去採藥了,你們等等吧,一會他就回來了。”
她說完,也不請大家進去坐,自顧自的開始忙手上的工作。毛驢張一行人,只能站在屋前等候。
這一等,就等了兩個時辰。終於看見一位頭髮鬍鬚雪白,身穿一套白色短打,腳穿一雙草鞋的老人,騎著一隻碩大的梅花鹿回來了。
黑白二人遠遠看見他,對著他熱情的打招呼:“衛百草,衛神醫。許久不見了,你身體還是那麼硬朗啊。”
衛百草不急不忙的,騎著梅花鹿到眾人跟前。看清來人,不冷不熱的說:“噢,原來是你二人啊。來此地找我,所謂何事?看你二人,一身功力盡失,這我可治不了。”
厲害啊,聽到衛百草的話,毛驢張感覺不可思議。這衛百草才看了黑白二人一眼,就知道他們功力盡失。
黑魚陪著笑臉,恭敬的對他說:“老神醫,這次前來拜訪。是想麻煩您,幫我的徒弟,治療斷骨殘疾啊。”
“噢?叫我來我看看。”
得到衛百草的允諾,白魚趕緊把毛驢張一把拽過來,推到衛百草面前。恭敬的向他介紹:“這就是小徒,麻煩老神醫給看看。”
毛驢張也將一雙殘手合在一起,對著衛百草行禮:“老神醫,晚輩張燚,給您行禮了。”
衛百草點點頭,並沒有給毛驢張把脈,也沒有觀察他的傷情。
過了一會,他帶著一絲不可思議的神情說:“這年輕人,為何身上真氣流動如此複雜。照理來說,一個人身上,應該只有一種真氣啊!”
這話一出,毛驢張對他是由衷的佩服。單用肉眼觀看,就能知道自己體內的真氣變化。看來這位老神醫,不簡單啊。
毛驢張也不隱瞞,恭敬的說:“老神醫真厲害,我體內確實有很多種真氣。這些真氣能共存,是師父傳授了我獨特的心法。”
衛百草看著眼前這個坦率的年輕人,內心增添了幾分好感。
捋著自己的白鬍須說:“你的斷骨傷殘,可以治療。不過治療過程痛不欲生,你還得答應為我辦一件事。”
“辦一件事?請問老神醫辦什麼事?如果是傷天害理的事,那我想就不用了。”
毛驢張的話,引得衛百草哈哈大笑:“哈哈哈,好好,果然有意思。放心,我只是想讓你幫我孫女,用內功療傷。”
“什麼?療傷,還有老神醫不能治的傷?”
衛百草的要求,讓毛驢張很驚訝。他是當世出名的神醫,居然還有他不能治的傷?
衛百草點點頭:“沒錯,為我孫女療傷。她誤食了有毒的草藥,導致全身筋絡堵塞。每過兩個時辰,就會進入昏迷狀態,而且現在越來越嚴重!”
毛驢張也很好奇,問衛百草:“那老神醫不能為她解毒嗎?”
“唉......”
衛百草搖搖頭:“毒我已經解了,只是這後遺症我一直無法根治。我也嘗試用內功為她疏通筋絡,但都無法成功!”
“這......”
毛驢張帶著疑問:“老神醫都沒有辦法,晚輩怎能治好呢?”
“我看你體內真氣複雜,你嘗試用各種真氣為她疏通筋絡,也許能成功吧。”
衛百草的回答,也是充滿了無奈,一副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毛驢張也點頭答應:“行,我的傷治好,我就試著幫她疏通經絡。但能不能成,只聽看天意了。”
“好,那我明日便為你治療斷骨傷殘,你今夜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