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多疑,對於陳宮的要求,他有些不解。

不管怎麼說,他如今的地位以及能力,定然在陳宮之上,為何陳宮卻要如此呢?他不理解。

“孤想問公臺,為何如此?”

陳宮回:

“昔日我遊說呂布反了潘將軍,使得潘將軍丟了青州,如今他卻不計前嫌搭救與我,這般大恩,如何不報。我只求能彌補昔日過失。”

這話說的,聽得潘鳳臉色都變了,這不是明擺著跟曹操說,潘鳳有不臣之心,他還想回青州嗎?

“嗯?難不成公臺還想助長林,取青州?”

曹操果然往這方面想了。

“丞相這話說的,這青州原本就是大漢疆土,如今還是大漢的,丞相要給誰,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嘛,還需要取嗎?公臺是說,往後在我帳下效力,丞相若對我有所驅使,公臺亦會效力,換言之,公臺其實,不也在丞相帳下了嘛。”

潘鳳趕緊上前解釋。

曹操聽後看向陳宮:

“公臺是此意嗎?”

“公臺,丞相都饒過你了,還不謝恩?我知你當初與呂布之事,皆因我才疏學淺,你覺得我非大才,故而相背。如今你我同在丞相帳下效力,這效力的是丞相,丞相之才,你總不會不服了吧?”

陳宮還未回應,潘鳳趕緊上前搭話,好傢伙,可不能再讓這傻子說話了,再說非把自已說死了不可。

“曹……丞相之才,宮自然知,丞相若允我這條件,我便,從了!”

陳宮回。“哎呀,公臺此言何意啊,你我乃是故交,我又豈會不允。”

曹操說著親自過去解繩,這陳宮終於算是保下來了。

這時,出去斬首呂布的人拿著一個托盤,上面蓋著白布,白布上滲著血,慢慢走了過來。潘鳳見罷,趕緊上前,開啟白布之後,回頭朝著曹操回應了一下,表示確為呂布。

曹操點了點頭,一擺手,那人將呂布的頭顱帶了下去。

而後,宋憲他們三人走了過來,見到曹操,拱手道:

“見過丞相。”

“嗯,三位將軍棄暗投明,是為明智之舉,往後在孤帳下,也要盡心盡力,為朝廷效力。”

“謹遵丞相教誨。”

三人行禮,曹操很是高興,在下邳大擺宴席,席間,曹操問潘鳳:

“長林,孤一直不知,你是如何說服三位將軍生擒呂布的?”

這話問得潘鳳一時半會兒還回答不了,他怎麼說?說這事兒跟他從書裡看的,他們三個肯定會反?這話也得有人信吶,不過好在他早就想好了託辭。

“回丞相,昔日這呂布也在末將帳下效力,其對下屬頗為不仁,手下常有埋怨,我湊巧聽到過一些,所以這次就找了他們三位。”

聽到這裡,曹操看向宋憲三人:

“若孤對你們不仁,你們是否也會叛我而去?”

宋憲一聽,趕緊把手裡的酒爵放下,拱手道:

“丞相言重了,今日見丞相與諸將同飲,如此歡愉,豈是呂布能比,自今日起,我等誓死效忠丞相。”

“哈哈哈,好好好,來,三位將軍,與孤同飲此酒。”

曹操聽後很是高興,這酒宴上喝的,都是潘鳳釀的高度酒,這幾杯下肚,都有些飄飄然了。

典韋直接站了起來,提起雙戟來到中間,大揮幾下,將所有舞姬盡數嚇退,而後朝著曹操拱手道:

“主公,這歌舞頗是無趣,不如吾弟長林的搖……”

他一時半會兒居然想不出來那個詞兒了,邊上徐晃提醒:

“滾!”

“二弟何意?為何叫我滾?”

典韋一聽,立馬回頭問了一句。

“……”

徐晃無語了。

“我說那叫搖滾。”

“哦,對,主公,搖滾,趕緊讓長林上來,帶著咱們,搖起來,這搖起來了,酒才夠味兒。”

典韋趕緊回應,曹操聽罷,哈哈一笑:

“好好好,長林,看來往後這酒宴沒你不行了,快來與諸君,搖他一搖!”

潘鳳聽罷,立馬拿出了他最近幾日與鄒夫人一起改良過的琵琶,不過現在已經不能叫琵琶了,得叫吉它,雖然他不通電,不過用的琵琶的工藝,倒已經有幾分相像了。

“那末將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來到“舞池”中央,潘鳳又成了那個最靚的仔,他一邊彈著“吉它”一邊高聲唱道:

大貔貅大貔貅大貔貅大貔貅!

恭喜發財送你個大貔貅!

喝白酒喝啤酒喝紅酒喝洋酒!

兄弟姐妹在一起快樂喝大酒!

……

這一鬧,又鬧到了後半夜,潘鳳算是把現代的蹦迪徹底帶到了東漢末年了。眾將還沒有適應這高度酒,鬧了這一下之後,倒下了不少,偶有幾個沒倒下的,也都已經昏昏沉沉了。

這酒自釀造起來之後,潘鳳可沒少喝,如今他的酒量,早就不是這副身體之前的樣子了,所以他沒事。

看著眾人都倒了,他起身,走了出來。

“主公。”

剛出來,季司走了過來,朝著潘鳳行禮。

“都妥了?”

潘鳳問。

“妥了,但按軍師所言,此事還是太過著急了,軍師的意思是,還是再過幾天比較妥。”

“再過幾天我們就要回許都了,此事若不辦妥,我如何能安心去許都啊。”

再過幾天曹操班師回朝,他肯定也會跟著過去的,按他的意思,對青州他好像還有別的部署。

“我明白,軍師也明白,但他說這事兒,太過冒險,特別是在曹操眼皮子底下。”

季司平日裡不會有這麼多話,如今他之所以這麼說,可見潘鳳所行之事,對於他們來說相當的危險。

“無妨,先去看看吧,有些事情,也不一定非要現在做。”

潘鳳點了點頭,而後讓季司在前面帶路,他跟著走了過去。

路過一條小巷,走到暗處,季司開啟門,裡頭有個秘道,跟著進去之後,是一個關著門的房間。

房門開啟,潘鳳走進,裡頭綁著一個人,頭用黑布袋套著,邊上站著李儒程遠二人。“主公!”

見潘鳳過來,李儒行了一禮,潘鳳點了點頭,上前,一把將那黑布袋摘去,綁在那裡那人儼然是已經應該死了的——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