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在哪兒?”茗常琦無限蔑視地對費騰說道。
費騰一聽到這句問話,就是火冒三丈,他自從死的那天起,這個問題便一直圍繞著他。
有一段時間他一直在想,自已是不是就因為這個東西才死的。
他現在甚至比誰都想知道,“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費騰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已矮了半頭,一臉病態的傢伙,心裡莫名地生出了無盡厭惡。
“你誰啊?”費騰沒好氣兒地問道。
費騰的問題好像把茗常琦驚到了,他不能理解在豐都境內還會有人不認識他,不怕他?!
“你誰啊?聽不懂人話?還是個啞巴?你看你這衣服穿的,白底兒紅心,跟個箭靶子似的,你是不是叫‘射’?”費騰繼續輸出。
“我是藥王宗宗主的大公子,茗常琦!”茗常琦暴怒道。
“原來你是藥王宗的大公公,那……剛剛真是對不起啦,你這個身份和職業,射不了。只能天天看著別人射。哦!明白了。所以你穿了個‘箭靶子’。”
茗常琦天天泡在女人堆裡,他當然明白費騰是在罵他。只是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罵過,所以一時之間,竟然有點發懵。
“行了,我的大公公,你別在那杵著了。我問你一個問題,說明白,就可以滾了。
‘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費騰的問話,讓茗常琦恢復了清醒,他陰狠地用他的三白眼逼視著費騰,然後說道:
“你不用回答我的問題,你的頭會解決一切問題!”
“呼”!
一股霸道的殺氣盪開,茗常琦的長刀上忽然冒出了藍色的火焰。
“死吧!”茗常琦一聲暴喝,揮刀斬向費騰的脖頸。
費騰一看這九級小成的一擊,就知道自已根本不可能硬扛。於是立即一轉身,直接化出九道殘影。
與此同時藍光暴漲,滅山、斬海、移星三柄古劍光影懸於當空。
這三劍一齊展開暴虐的劍氣,剎那間壓制了茗常琦手中那把藍焰長刀。
茗常琦見此情景,心裡一顫。費騰運氣的時候,他是看出對方已到了八級巔峰,這雖然讓他無比震驚。但畢竟八級巔峰與九級小成還是差著天地。
況且他手中還有一把幾近無價的初階靈器——藍靈刀。
在這種情況下,對方的氣勢竟然壓過了自已。
不過,遲疑也只是一瞬間。家族的優越與驕傲,還是給了茗常琦強大的自信。
果然,當茗常琦與費騰真正戰到一起的時候。八級與九級的天差地別還是顯現了出來。
藍靈刀雖然不像那三柄光影劍那樣氣勢磅礴,但每揮出一招,都凝聚著天地靈氣,既快又重。
藍靈刀只要碰到光影劍上,光影劍必是瞬間破碎湮滅。
幾個回合下來,茗常琦便佔了上風。
不過,茗常琦雖然佔了上風,但他卻根本碰不到費騰的真身。
其實以他九級小成的眼力,已經能清楚地分辨出費騰的真身,但無奈每次眼看著對方避無可避的時候,費騰卻總會躲過攻擊。
費騰這邊更是難受,他的頓挫時空雖然可以暫時躲開藍靈刀的攻擊,但每次使用頓挫時空都是很耗費靈氣的。
所以費騰知道,這樣他堅持不了多久。更可怕的是,他已被對方的快刀罩住,現在連換招的機會都沒了。
殺神看了一會兒大公子與費騰的對戰,心裡有了底氣。這才緩步走到了顏依面前。
殺神正要與顏依說話,忽然鐵河跳到他的面前,滿臉懇求地說道:
“殺神叔叔,求您,帶我走吧!”
鐵河說完,便往殺神的身後跑。
可殺神卻一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鐵河的身子一下被定在了原地。
“大公子說,如果那天你得了狀元,或者殺了費騰,也許還能活。可現在,你一點用也沒有了。”
殺神一句話說完,鐵河的人頭也離開了他的身體。
殺神輕輕推倒了鐵河的屍體,但就在鐵河屍體倒下的同時,殺神身形一晃,顏依身邊那位八級長老的頭顱也掉了下來。
此時,於天一早就帶著肖舒跑到了秘境入口的法陣旁邊。殺神的面前只剩下顏依和龍小瑤兩人。
殺神十分恭敬地對顏依說道:
“大公主,不久之後您就是我家大公子的夫人了,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動手,免得傷了和氣。”
顏依滿臉的憤恨,一雙美目漸漸變成了血紅。
一聲獸吼,九隻紅光異獸騰空而起。顏依一揮手,九隻異獸攻向了殺神。
殺神卻淡淡一笑,從容地展開武技與顏依鬥在一處。
顏依的武技雖然氣勢滔天,但畢竟與殺神是八級與九級的差距。而殺神又是一個久經戰場的老手,所以一打起來,顏依便落了下風。
殺神更是不急,他知道絕不能傷了大公主,所以一直用靈氣壓制顏依,並不下殺手,他只是想慢慢耗光顏依的靈氣與體力。
龍小瑤在一邊緊握著龍鬚乾著急,但她現在只有六級的修為。這種級別的戰鬥,她想靠近一點都是奢望。
一直在遠處觀戰的於天一,心情卻很是複雜。他父親於翔安排他進百花宗,成為藥王谷的內線。正常情況下,他應該希望藥王谷一邊贏。
但,自從在狀元擂上與費騰生死一戰後,他對費騰卻生出一絲敬佩。
更重要的是,與肖舒重逢後,他似乎有了其他的想法。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於天一身後響起,“你為什麼要帶肖舒進去?”
於天一回頭一看,正是他的父親——於翔。
“爸爸,因,因為之前您給我安排的兩個今年的女弟子,都不見了,她們大概是被靈獸吃了吧。”
於翔陰沉地盯著於天一,然後指著肖舒說道:“那你現在要帶著她進去,你捨得嗎?”
於天一似乎早就準備好的答案,“爸爸,肖舒只是備選。所以我讓費騰也帶一個女的進入翠微秘境。”
於翔臉色已經開始漲紅,顯然他已經極是憤怒,
“為了我們於家復興,我等了這麼多年,忍了這麼多年,策劃了這麼多年。我不允許有一點閃失。那個龍小瑤怎麼可能聽你的擺佈?
得不到花神送子,你怎麼對得起,我於家的祖宗?”
“什麼踏馬的祖宗?為了你的祖宗,你就能把我媽送進藥王谷?”於天一突然爆發,他雙眼血紅地向於翔咆哮著。
於翔臉上肌肉不斷抽動起來,突然探出一掌,正拍到了於天一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