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見見狗屎

此刻尚好，超市內多數人未親眼目睹怪物，僅感受到震動，見到諾姆的慘狀。

但若災難真的降臨，巴納姆效應便會顯現。

陳零此刻無意干預。

因為，已有他人出手。

“閉嘴，你還是去見見狗屎吧。”

吉姆剛被戴維揍了一頓，又自覺理虧，此刻滿腔怒火向卡莫迪夫人發洩：“瘋婆子，若你管不住舌頭，我可以幫你縫上。”

卡莫迪毫不在意，繼續高聲宣講曲解的猶太教義。

“末日已至，非烈火，而是濃霧之中……”

“我看你是想用你的屁股衡量我的加碼戰靴。”

吉姆怒氣衝衝，被人急忙攔住。

一位沉穩的金髮女子勸說道：“你別再說了，你的話已嚇到孩子了。”

超市內確有三兩孩童與長輩同行，他們已被嚇壞。

偏偏……

“或許他們就該受些驚嚇。”

卡莫迪夫人毫無收斂之意，“他們純真的心靈已被謊言矇蔽，竟信仰現代的神。”

“甚至成為異端的無神論者。”

她鄭重道：“世上只有一位神，我們猶太人信仰的上帝。”

“K是嚴厲且報復心強的神。”

“而我們，已悖逆太久。”

“今日，K要我們以血償還。”

“是時候堅定立場了。”

“血祭，唯有如此，才能得到寬恕。”

“正如亞伯拉罕準備犧牲獨子，以證明他對神的忠誠……”

“嗝~”

毫無預兆，安靜的超市中響起一陣嗝聲。

眾人目光，包括卡莫迪自已，都被吸引過去。

只見陳零喝完一罐汽水，仍在打嗝。

他當然故意為之。

原本，陳零不想過早引起太多注意。

但這瘋婆子實在煩人。

於是……

“我不信神，但我相信，若K真存，也不如你所描述的那般惡劣。”

“是你自以為是地將K描繪得如此邪惡。”

聞言，卡莫迪夫人冷笑：“那你最好去問那些怪物，看它們是否贊同你，去吧。”

這偷樑換柱的手段，真是巧妙。

連陳零這個“旁觀者”都有些不悅。

換作脾氣暴躁些的人，早已一劍斬下她的頭顱。（神秘聲音：沒錯，我和書友們也是這麼想的。）

至於陳零……

“砰~”

嗯，他並未說自已脾氣好。

耐心，也要看物件。

於是，他直接在超市外召喚出配備熱成像瞄準儀的狙擊手，子彈擦過卡莫迪臉頰飛射而過。

“嘖，現代兵種的精準度，還需提升。”

陳零不等嚇得愣住的卡莫迪胡言亂語，悠閒地掏出對講機。

“阿爾法小隊，貝塔小隊，西格瑪小隊，開坦克過來。”

“清理附近的怪物。”

“這裡有平民需要救援。”

說到這裡，陳零揚起對講機，看向瘋婆子卡莫迪，“你的神，還真好對付。”

“我相信以你的虔誠，無需我這‘異教徒’的救援，對吧？”

片刻後……

“Wow！！！”

超市內，響起興奮的歡呼聲。

他們沒想到，救援來得如此迅速。

而那位身著休閒裝的黑髮青年，顯然身份不凡。

此刻，無人再理會卡莫迪夫人的胡言亂語了。

實言相告，陳零若要確保行動迅捷，自始至終不應如此引人注目。身為預知未來的智者，只需藏身超市人群，待夜幕降臨，至少能解析兩種迷霧妖獸。更有甚者，此乃蒐羅物資良機，如解析那手持肥宅樂的店員，以鑽營兵種之能。

先前未曾如此行事，一則因本體行動時，麾下軍團浩渺無垠，無需顧忌。二則初入現實世界，他發現隨身系統無法解析地球人類。待軍團壯大，連閃耀迪迦這樣的殺器也能隨意召喚，加之在環太平洋世界被野心家糾纏，心煩意亂，此事便擱置一旁。

如今，自當尋找時機，拾起這些最基礎的技能。其中包括地球上的百萬生靈，幻想世界的各色平民職業，以及持有特定物品或駕馭特定載具的兵種。

“或許一番解析之後，我能達成‘十萬軍、百萬軍’的成就，令系統升級至更高層次？”他如此思索。

若論效率，陳零本應獨自離開超市，拋開所有“負擔”。然而他並未如此行事。首先，此刻身處迷霧世界的並非他本人，而是零號軍團的複製體，安全有絕對保障。這宛如真實版的虛擬現實遊戲，而非Sword_Art_Online的死亡模式。以此為基，他並不介意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援助需要幫助之人。

回報？當他人真心感激，那份舒暢與成就感，難道不算嗎？人各有志，陳零並非濫好人。只是他所求，對許多人而言，無關緊要。否則，那位詛咒人下地獄的白人婦人離開超市時，他便已勸阻。

若硬要定義……“興趣使然的過客？”嗯，這形容或許恰如其分。畢竟，物質層面，他已無所不有，或可言“未來無所不有”。因此，追求精神享受，亦無可厚非。

當下……“請大家先靜一靜。”

超市內，眾人露出慶幸與興奮，陳零並未沾沾自喜。他知道，此刻眾人依賴於他，故而表現出積極情緒。換言之，若他發揮負面作用，或正面作用不足，說不定會招致怨恨。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陳零對此心知肚明。

於是……“趁著我的部下清除附近妖獸，我有一事需與諸位說明。”

超市漸趨寧靜，陳零直言：“首先，我們並非美國政府軍隊，而是調查超自然事件的國際組織——X-Omen。基於此，我們不會強迫任何人隨軍離開。”

“你們可選擇留守，等待本國軍隊救援。”

話音剛落，超市內竊竊私語四起。

“抱歉，打斷一下。”店長伯德皺眉問道：“這位先生，我似乎聽到‘超自然事件’一詞？”

“不錯。”陳零點頭，“此次迷霧危機，源於美國緬因州憲兵部隊及軍方科研人員的失誤。”

“他們在執行‘箭頭計劃’時，意外開啟通往異次元的門戶，導致異次元迷霧蔓延，妖獸透過門戶侵入地球。”

說到這裡，陳零望向人群中三位士兵。“具體情況，他們比我更清楚。”

頓時，超市內多數人目光聚焦於三位憲兵。人群中，女店員靠近士兵，皺眉問道：“韋恩，他說的是真的嗎？”

聞言，“莎莉，詳情我不清楚，只負責駐守。”寸發士兵韋恩無奈道，“那些瘋狂科學家在做什麼，我只是從上級口中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