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成見大家都明白繼續說道。

“第一任校長範元白自小出門歷練,踏遍祖國大好江山,一路上斬妖除魔,然後回到了京都。那時候還沒有京都大學。這邊不過是一片倉庫。

這位校長先生因為身份問題得到禮遇,很多權貴都聽過他的大名,紛紛投下拜帖,就想讓他幫忙看看家宅和財運,還有的想要讓他解決遇到的奇怪事情。”

其他人都瞭然,這些有錢人,家裡都有些骯髒的事情,難免沾染人命。

再加上有錢都惜命,愛財,誰會嫌棄命長,誰會嫌棄錢少,當然遇到個真的,就會花心思,花重金來請。

一時間這位範元白先生門庭若市,求上門的權貴簡直就是多如過江之鯽。絡繹不絕。

“範校長不堪其擾,就讓人懸掛出牌子,一天五卦,只算有緣人。”

“這一招高啊,限量發售,飢餓營銷。”一個男生拍手叫好,一聽這專業名詞,就知道是學習金融專業方面的。

“即使如此求上門的人也很多。都是權貴,看誰不看誰都容易得罪人。範校長就讓人在門口掛上一個籤筒,裡面放上五十個籤。以抽籤決定,今天抽誰。”

“這樣很容易出事情啊?當權利放出去以後,很容易滋生貪腐。”

這個男生一針見血,一看就是學習的政史或者是法學類的,都帶著專業的特點。

“這既是校長聰明的地方。讓人每個籤子都刻上不同的標記,沒有一個相同的標記。

一式兩份,每天範校長在屋裡隨機抽出五個簽字。外面誰抽到相同的籤子,就能獲得今天的名額。”

“這招高啊,根據機率,外面抽中一個的機率為五十分之一,範教授抽中的機率為五十分之一。兩個人同時抽中的機率就是二百五分之一。也就是千分之四……”

這個男生髮現其他人都看他,男生知道自己又說讓人不懂的話了。趕緊總結。

“差不多是說,這種機率太低了。一天五卦都用不到。”

“嗯,差不多是這樣,能選中,都是極其幸運,天註定了。範校長利用這個方法,倒是躲了不少日子清閒,不過總是有幸運的人,還有堅持不懈的人。

從從第一幸運兒出現開始,陸陸續續就有幸運兒出現。前去找他算命的人,很多都逆天改命了。

不是本來不順的生意開始順遂,就是家裡的人找了好姻緣,再不就是突然運氣好了。一下範校長的名聲更是傳了出去。排隊的人更多了。

但是抽中的人很少啊,有很多人就想了辦法,花大價錢,讓中籤的人讓出名額。

相對於虛無縹緲的籤,顯然真金白銀的利益跟讓人心動。很快就有人透過這種方法,換到進入的機會。”

其他人紛紛附和點頭,小聲討論,如果有一千萬放在自己面前,他們肯定是要歡,相對於虛無縹緲的好運,眼前的真金白銀,更有誘惑力。

萬一下一次還能抽中呢,左右都不虧。有的人表示自己不是愛錢,換錢,只是單純喜歡被錢砸的感覺。

岑南也跟著點頭,他也喜歡,享受被錢砸中的感覺。他們越討論越熱烈。

“咳咳咳,你們聽不聽?”

“聽,聽,繼續!”

眾人停止聊天,端正態度,像個好學生一樣,等姚成繼續說。

“開始外面的交易,都是自願為主,範校長也不管。後來鬧起來。那個時代本來就亂,朝廷控制力不行,各地武裝起來,各自為政,各地都有些惡霸地痞。

有些人仗著手裡有點黑道勢力,想要求事,動不了範校長。就動了抽籤的人。當時鬧得很大,動刀傷了人命。

那是一家為孩子求事的人家。有些錢,比普通人強些,家裡孩子在學校中邪了,經常認不得人。

他們找了很多大師,都說,是被鬼附身了,牽絆太深,如果殺了鬼,就殺了這個孩子,救不了。

他們輾轉求到範校長這邊,求了三次,才抽中一簽,正好趕上黑道大哥最進被女鬼纏上,求過來。

那個黑道大哥沒抽中,眼看就被女鬼索命,就想用錢換籤,可是這家人也是為了孩子救命,哪裡肯讓出。

黑道大哥手下人急了,地痞流氓哪裡管你那麼多。就搶了籤子。推搡中,那位母親磕在一邊的石頭墩子上,一下磕死了。

那個父親一看老婆死了,就拼了命,讓人一腳踹吐了血。這外面的吵鬧。很快引起範校長的注意,讓人將小孩和父親接進來,並且教訓了那個黑道大哥。

說他經常做有傷天合的事情,這一切都是報應,誰來都救不了他。讓他請回。

黑道大哥不甘心大鬧起來。被範校長的人教訓,攆走了。並且定下規矩。從此抽籤不得轉手。徹底杜絕這件事。”

其他人紛紛唏噓,“那個黑道大哥最後怎麼了?”

“後來死在家裡,七竅流血,死狀可怖。檢查收屍的時候,發現,下體都戳爛了,還是他自己戳爛的。”

眾人覺得下體一陣發冷。這警告真是讓人印象深刻。

“肯定是那個跟在他身邊的女鬼。”

“他肯定欺負人家了。女鬼找他索命。”

“誰知道怎麼回事呢,反正都沒人看到。沒準是受害者報復。”

“最可憐的還是那一家,本來以為峰迴路轉,苦難終於放過他們了,誰知道,苦難回了個眸,來了個回馬槍。扎的透心涼。”

其他人紛紛點頭,誰說不是呢,本來就夠可憐的了,為了救兒子的命,現在搭進了母親的命。

“後來怎麼樣了?跟萬人坑有什麼關係?”

“你繼續聽啊,他們父子被範校長收留,他父親還是因為傷重死了。範校長盡力治好了那個少年,少年沒處去,範校長就收留了他。成為範校長的助手。

說名字你們肯定聽說過。他叫鍾澤。”

“我艹!竟然是鍾澤?”

其他人都難以置信的驚撥出聲。只有岑南一頭霧水,看向其他人。問道。

“那是誰?很有名嗎?”

“那是我們學校第一代傑出校友,去外國留學七年,軍械工程師,我們學校第一門自研製火炮就由他參與研發,是被載入史冊的人。”(本人杜撰看一樂)

“這麼厲害?”岑南海豹式鼓掌,好厲害的人,沒想到有這麼高的成就。

“怪不得他履歷裡是父母雙亡,原來是這麼沒的?真是就差一點,如果沒那個黑道大哥橫插一槓子。就能完美結局了。”

“也不算,如果沒那黑道大哥來那麼一下,估計範校長也不會對他另眼相看,還收養他。也不會有成就,這就是常說的苦難成就天才。”

“屁話,如果是天才,即使不經歷苦難一樣能成長,這本身就是個謬論。沒有任何道德和法律基礎。”

“只有經歷過風雨才能更加堅強和堅韌,植物一直放在溫室裡,是沒有靈魂的。”

“不要用你那對付植物的理論,套到人身上。苦難不能成就人,只能打擊人。如果沒有那麼多苦難,也許霍金的成就還能更上一層樓。”

“你不能否認,如果不是霍金經歷過那些,他也不會那麼有名。”

“有名和有才誰兩個概念,他可能沒那麼有名,勵志,可是他依然是個天才,成就不凡。”

……

沒一會兒,話題就從神鬼故事,到了勵志哲學。岑南倒是聽得津津有味。

只要不說鬼的事情,他很喜歡看人吵架辯論,為了一個觀點,爭論的面紅耳赤。他在邊上看熱鬧。

“好了,好了。我們不是在討論天才,我們在討論鬼故事。”

季天逸以一己之力,將話題拉回來,讓岑南想撲上去堵住他的嘴,真是哪裡都他,就不能忘了開始的話題。

“繼續,繼續。”

“對,對繼續。姚成你接著說。”

不得不說這些大學生新腦子就是好用。飛快的弄清理論基礎,糾正偏離的話題,將話題弄回來。讓姚成繼續說。

“讓你們打岔,我都忘記說到哪裡了。”

“說到範校長收養鍾澤。”

“哦,範教授收養他以後,發現這個人是個天才,竟然什麼都能融會貫通。只是學不來一點玄學的東西,似乎已經斬斷了,那根名為迷信的神經,利落的轉身,投入科學的懷抱。”

其他人都點頭,能理解,被診斷為鬼上身,經歷過父母死亡,他寧願相信其他,都不想鬼神。

“後來,時局動盪,風雨飄搖,為了救國勵志,範校長不再低調,積極配合那些愛國人士開始積極救國。

國家的根本就是教育。在眾人的推舉和支援下。範校長組建了最初帝都大學,當時還不叫這個名字,校志上都有說過。我就不多說了。

這個校址的選擇,是範校長親自測算,選擇龍脈之上的位置建立,為的就是以龍氣養人才,以人才養龍氣,生生不息,以護國運不衰。”

這一套繞來繞去,其他人都安靜的聽著,總有種不明覺厲的震撼。

“這種方法奏效了,國家的支援,加上各行業的支援,大量的人才輸入反饋到各行各業。形成了一個良性迴圈。

不知道龍脈的事情,有沒有關係,反正國家也肉眼可見的被反哺,強盛起來。”

其他人多少都聽過帝都大學的建校史,知道那一陣,他們學校起到關鍵性的作用,為救國出人出力。才奠定了今天的地位。

“如果一直如此下去,也許真能救國,可惜那些外國人,侵略之心不死,怎麼可能放過這麼一塊大蛋糕。

那時候的國家,就像是一條病入膏肓的巨龍,渾身都是寶貝,卻沒有反抗的力量。

他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馬上就要到嘴的肥肉,跑掉?!”

“所以他們發動了戰爭?”

“嗯,不過在那之前,為了破龍脈和風水局。他們派遣大量漢奸,進入剛成立不久的大學。

私下裡洗腦學子,組建同盟會。宣傳無為而治,破而後立,等等思想,反抗當時的腐朽政府的同時,也在引導愛國青年反抗各種階級,偏激的反抗一切壓迫。

這裡就包括,學校和老師。當時候很多口號都是打倒資本,打倒軍權,打倒父權,打倒師權。

那時候亂象橫生,所有人戾氣都在增長。學校覺得如此做太過偏激,實行鎮壓,反而中了他們的圈套,開始出現更大規模的遊行。

在學生的帶領下,這些遊行發展到各個行業,工人,農民,商人,普通人。

然後的歷史你們就知道了。在大規模的遊行下,出現了當時政府的瘋狂鎮壓。尤其是這些衝在最前面的愛國學生。

他們被當時的政府進行大規模的鎮壓,屠殺,以暴行止住言論。當時政府認為,最嚴重的是帝都大學。

於是,政府軍進入,這邊的鎮壓和屠殺,更加狠厲和兇殘。一時間安靜的校園出現大面積的傷亡。

這時候站出來保護學生的,就是那些被批判的教師和校長們。他們抵擋住政府軍的進入,保護學生。

經過慘烈的爭鬥,他們終於成功了。以一半教師的命,保住了大批的學生。這是帝都大學最慘烈的傷亡。”

所有人聽到這裡都不說話了,有時候歷史就是如此,你能在書本上看到他有多殘忍,只是少了些感同身受的共鳴,只是覺得這些反人類,太過殘忍。

等到發現他曾經發生在自己所處的地方,所熟悉的環境,知道自己踏在,曾經沾滿鮮血的土地,成為那些悲壯先輩的後繼人。

感受著那種悲壯和可歌可泣,這種震撼,比讀一萬本書更讓人毛骨悚然。因為曾經的他們,成就了現在的我們。

姚成繼續說。“那次戰鬥,範校長受了傷,跟他一起的老朋友,也只剩下一半。他開始挑選繼承人,想著如果自己死了,還能保證這個學校能繼續下去。

本來他最中意的是鍾澤,但是那時候鍾澤已經遠赴國外學習機械知識不再國內。

於是,選擇了一個品行比較好的老師,讓他來勝任。就是我們的第二任校長。

這種繼任的關鍵時刻,往往伴隨著意外。學校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