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悲傷,讓岑南情緒波動過大。他腦袋一陣抽疼。感覺像是有人將頭骨開啟,硬是從腦子裡抽走什麼。然後又塞了什麼進去。
他疼的不停的在床上打滾,劇烈的疼痛讓他慘叫出聲。外面有人過來,聽到動靜開門進來。
看到他在床上打滾,撲過來檢視。
“風平你怎麼樣了?哪裡疼?”
“頭,我的頭好痛。”
“你忍忍我去叫人。”
女人飛快的跑出去,驚慌的去找人。沒一會兒岑南就疼暈過去了。他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處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他掙扎著站起來,在寂靜中,突然出現一陣陣嬰兒尖銳的啼哭。刺耳又吵鬧。像是魔音穿腦,岑南一陣陣的暈眩。
“別吵了,都給我閉嘴!”
岑南忍不住怒吼出聲,他以為不會有作用,奇怪的是周圍的啼哭聲竟然戛然而止了。
岑南腦子終於恢復正常的思考。他站起來。晃了晃腦袋。感覺清明一些了。才想到。
“我在哪裡?我是誰?為什麼在這裡?”
顯然周圍根本沒有人也不可能解答他的疑惑。“這破地方,什麼都看不到。要是能看到我忘記了什麼就好了。”
然後這黑色的世界就變了,天空開始像電影投影一樣,開始出現畫面。裡面出現一個男人,在唱歌在跳舞。
岑南雖然沒有任何記憶,但是覺得那個人就是自己。他看著那個人一個人忙碌的生活,拍影片,跳舞,唱歌,拍戲。好像到哪裡都是一個人。
只是偶爾會接到電話,繁忙的經紀人會給他發下一段日程,還有囑咐他老實點。別找麻煩。
畫面中的岑南痛快的點頭。利落的掛了電話,然後繼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跑去另一個片場當群演,去認識的朋友那裡客串。活的辛苦又瀟灑自在。
“其實這樣的活法也不錯。”
岑南其實覺得自己雖然忙。但是生活充實,錢也夠花。這樣的生活似乎也不錯。
直到一通經紀人的電話,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跟他說,讓他去參加一個選秀的節目。
明確的說,這個選秀的節目,就是走個過場,裡面出道的人已經定好。金主爸爸為了捧到花費了不少。
他要做的就是充個人數。在裡面渾水摸魚,不用太努力裝裝樣子就好。到時候被淘汰,公司還給一筆獎金。還給他安排個偶像劇的男三。
岑南想著反正也沒事,就坦然答應了。這種活,他沒少接,誰讓他沒名氣呢,這種活最敗壞粉絲緣。
誰家粉絲粉偶像,都是先選正能量的偶像。都會喜歡這個人的人品和顏值才會愛的越來越深沉。
就像粉絲常說的那句話,始於顏值忠於人品。他家哥哥是最棒的。
這種當背景板,肯定會展現出不討喜的一面,耍脾氣,小氣,斤斤計較,口無遮攔等等。
這些還會單獨剪輯出來,迴圈播放,各種推流營銷,就為了襯托那個被捧的人,高尚的品德,容人的度量,還有非凡的小天使品質。
他們得到的謾罵會滿天飛,不過這也是算計好的。他們這種背景板的作用,就是這個。
說句不好聽的,他們拿的就是這種腦殘人設的錢。要不公司怎麼會給獎金,還給資源?平時恨不得榨乾你,怎麼會輕易許諾這麼多。
這些好處,只不過是補償罷了。公司在金主那裡得到的只會更多。漏出來給他們的連點湯都算不上。
岑南除了那張臉,一無所有,風評早就沒有了。也不在乎再敗壞一次了。
岑南打聽到這次的任務能落到他身上,是因為經紀人新帶的那個男生死活不去。沒辦法經紀人才想到他。
“我去可以,我不要男三號資源,你將角色的酬勞摺合成現金打給我我就去。”
岑南深知道這種時候,什麼男三男四的承諾都是狗屁。不如錢來的實在。
萬一在試鏡或者拍攝中出了什麼事情。他這種小卡了米,沒有靠山,分分鐘就被換掉。
錢拿不到,角色也丟了。經紀人還會奚落他,山豬吃不了細糠。沒本事連一個角色都保不住。
這都是血淋淋的教訓。岑南怎麼也在娛樂圈混了四五年,這種事情見多了,總會有些抵抗力了。
對方顯然沒想到岑南會提這樣的條件。要知道當明星,資源會比金錢實在,有時候一炮而紅,就是一時間。一個角色。
“你確定要錢?”
“我確定,還要先打錢,否則我不去。”
岑南限定條件,先將錢拿到了。剩下管他那麼多。不就是捱罵反正他都被罵習慣了。不在意那些了。
男三的片酬沒多少,又是小成本,加起來不過三萬左右。經紀人這次很痛快。直接將獎金還有片酬都給他打過來了。一共五萬。
經紀人不放心的囑咐他,節目上好好配合不要整么蛾子。
看在錢的份上,岑南痛快的答應了。具體有多少敷衍的成分,就只有與岑南知道了。
就這樣他被塞進了,選秀的節目組,開始了為期一個禮拜的封閉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