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林打了個激靈:“好,好,我喝,我立刻喝!”

範林就算是再蠢也明白夏天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存在,連忙拿起酒杯往口裡灌。

“慢著,我說的不是這一杯.”

“什、什麼?”

範林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夏天同學,是我狗眼看人低,我不是人。

我知道錯了,求你饒我這一次吧!”

夏天的意思不是讓他喝一杯,那麼意思就是讓他喝了這一瓶了。

但這可是仙人醉,以它的烈性這一瓶灌下去自己不死也要脫層皮。

王天豪眼睛微眯,露出絲絲寒光。

他也是自幼窮苦,一路摸爬滾打走上來的,這半輩子各種嘲笑白眼見的多了,到了現在哪還能看不出其中的貓膩?這王八蛋肯定是覺得自己現在混的好了,看少爺不顯山不漏水的以為是個憨憨,所以出言羞辱,才惹的少爺生氣。

“喝,若這酒瓶裡還剩一滴酒,老子殺你全家.”

狗腿子就是要在適合的時間,說出主子不想說,或者是懶得說的話,在這點兒上王天豪還是很懂的。

範林心中一顫,眸中露出濃濃的恐懼之色。

王天豪可不是尋常生意人,這是那種黑白兩道通吃的狠人,他說得出,就一定做的到。

“好,王老闆你別生氣,我喝,我這就喝.”

範林連忙抱起來酒瓶,咕咚咕咚的猛灌起來。

噗!“咳咳...”當這瓶酒喝下去三分之一,他感覺喉嚨和胃中似火燒刀割一般,實在忍不住便一口酒水噴了出來,開始劇烈的咳嗽。

“混賬東西,少爺賞你就你敢吐出來?”

王天豪神色一寒,便朝範林走去。

嚴洪也是拳頭捏的咔咔直響,神色不善。

“夏天同學,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饒了我,就這一次,就一次!”

範林驚恐的大吼著,眸中滿是哀求。

夏天淡淡的道:“看在老同學的份兒上...我允許你吐!不過若是吐了,剩下的那瓶也給我喝下去.”

範林之前對他冷嘲熱諷,他可以一笑置之,神龍懶得和螻蟻計較。

可範林為了秀自己的優越感,便想要打擊報復幫自己的張凡,這是夏天所不能容忍的。

這種人,面對強者是盡顯卑微怯懦,可面對弱者時,便會毫不掩飾自己的兇殘和獠牙,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感受著夏天冷漠的目光,範林咬了咬牙,對著酒瓶又猛喝了起來。

“嗷~~”半瓶酒下去,在濃烈究竟的刺激下,範林身體都變的如煮熟的大蝦。

他實在壓不住胃中如火燒刀割般的痛苦,忍不住想要嘔吐。

但他又不敢在王天豪和夏天面前嘔吐,捂著嘴跌跌撞撞的朝外衝去。

夏天也沒開口阻攔,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嗷嗚~~咳咳...”範林在廁所中瘋狂的嘔吐,吐到最後嘔吐物中開始摻雜鮮血。

“夏天,你這個王八蛋,你這個狗東西,我都向你求饒了,向你道歉了,你還這麼逼我.”

範林眸中滿是怨毒,覺得夏天欺人太甚。

可他卻對自己之前過份的所作所為,沒有絲毫反思。

“啊~~你們滾開!”

忽然,範林聽到外面傳來驚恐的尖叫。

他強撐著身子探頭看去,發現兩個青年正按著一名宮裝打扮的侍女欲行不軌。

那侍女此刻臉上掛滿了淚痕,不斷掙扎,在掙扎的過程中忽然在一名青年的胳膊上劃出了幾道血印子。

啪!那青年大怒,狠狠一巴掌抽在那女子臉上:“臭娘們兒,你敢傷本少,今天本少要玩死你.”

“哼,玩死她那不是便宜死了她了?等我們玩爽了,就把這個賤人給賣到最下賤的場子裡,讓她一輩子都做個下賤貨色.”

另一名青年開口,語氣中滿是怨氣和戾氣。

說著,他猛的扯掉女子半邊衣裳,發出刺耳的狂笑。

“啊~~不要,你們不能這麼做,我們皇朝大酒店老闆是王天豪,是青海黑白通吃的大人物,你們如果亂來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王天豪?”

啪!那名扯掉女子衣服的青年聽到這三個字頓時受到了莫大的刺激,狠狠一巴掌甩了過去:“你不提王天豪還好,你一提王天豪我就更來氣了。

老子是顏家大少爺,他王天豪只是跟在我顏家身後搖尾乞憐的一條狗,你竟敢拿他來威脅我.”

“哼,在我周玉虎面前,莫說、莫說一個王天豪,就算是青海市所有王天豪級別的那個狗東西綁一起,在我面前也是個屁,你、你拿他來威脅我們,簡直是可笑至極.”

女子神色一震,眸中浮現出絕望。

“周玉虎,顏家大少爺!”

範林頓時怔住了,他腦子在這一瞬間飛速運轉,隨後眸中浮現出濃濃的惡毒。

“二位少爺,且慢!”

範林忽然衝了出去。

“嗯?”

周玉虎和顏明坤轉身,眸中皆充斥著濃濃的冷意。

“狗東西,你在這偷看我們?”

“你、你想英雄救美?你...活的不耐煩了?”

範林連忙道:“不不不,二位少爺誤會了,誤會了。

在下範林,我是看到二位少爺想要女人,而我們這次隨行的剛好有兩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一起。

我是想把他們獻給兩位少爺.”

“美人兒?”

“獻給我們?”

周玉虎和顏明坤兩人眸子一亮。

顏舒悅退婚的事老爺子自不會開口,顏濤也覺得張不開嘴,便讓顏明坤打電話去通知這個事情。

因為兩人都受在夏天那受過氣,聊著聊著兩人就聊到一塊兒,然後約著出來喝酒。

酒至半酣,兩人想到自己的悲慘遭遇都是因為女人,興之所至,便想找個女的折騰折騰。

“不對,不對!”

顏明坤忽然大喝道:“你帶來的女人為什麼要給我們?有陰謀,一定有陰謀!”

“對,你想陰我們。

你這個狗東西,不安好心啊!”

周玉虎聞言,也是神色一凌,大著舌頭說道。

範林心中一驚,這兩個傢伙喝成這樣了,竟然還這麼清醒?他生怕兩人記恨自己,連忙開腔大哭起來:“二位少爺,我的確是想利用你們,我就是不甘心,我就是心痛啊!今天原本是我們的同學聚會,隔了多年再次相聚我本以為會其樂融融。

可我萬萬沒想到因為我混的沒其中有些人好,便被他們冷嘲熱諷,我反駁了幾句他們就逼我喝酒,喝的都吐血了。

我心裡有恨,可我實在沒辦法啊!”

“什麼,有這種事?”

“奶奶的,本少、本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趨炎附勢的狗東西!”

範林都沒有料到,他編這個故事只是為了讓兩人同情自己,讓自己滾蛋,可沒想到卻引起了兩人的共鳴。

“兄弟走,帶我們去,我們給你出這口氣.”

周玉虎搭著範林的肩膀。

顏明坤咬牙切齒的道:“我、我們生平最恨的就是那種趨炎附勢的狗東西。

我們給你出氣,那兩個...臭娘們兒,我們玩過之後,也讓你爽爽,走!”

隨後,三人勾肩搭背的來到白鶴廳門口,狠狠一腳踹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