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源大陸奇大無比,如果是一名結丹期修士,想從大陸的最東面飛向最西面,要花費一百年的時間。而蘭源國正是在仙源大陸的最東面。位於仙源大陸最西面的是千水國。同樣是位於大陸的最邊緣,但蘭源國只是一個一級國家,而千水國卻是一個七級國家。

千水國地大物博,資源豐富,所以其不僅為七級國家,而且在同級中也是最尖端的存在。千水國的勢力只有兩個,一個是每個國都會有的勢力,國主。而別一個是叫做天虎宗的在千水國一宗獨大的宗門。

天虎宗不僅歷史猶久,而且宗門影響力在千水國比朝廷的影響力還要大。最主要的原因是其實天虎宗的開山老祖是千水國的第一任國主!

傳聞,當年世人為爭奪一個通天法寶,以仙源大陸的三大門派為主導,開展了一場打得天崩地裂的混戰。當時整個大陸狼煙四起,戰爭不斷,大宗門,小宗門,甚至連凡間的勢力都全部被圈入這場戰鬥中!俗話說,戰爭起,萬民死,當時的人們生活真是朝不保晚。或許你才剛剛睡下,隔壁就可能打起了。那場混戰一直持續了三年。

短短的三年,仙源大陸的勢力差不多換了個遍。

而千水國,就是在那時崛起的。時勢造英雄,可以說,在當時能夠小有名氣的如果放來現在,都可以成為一方巨霸。而天虎宗的創始人,千水國的第一任國主,在亂世下,不僅將千水國從一個三級宗門升為七級宗門,更是創立了天虎宗成為一方巨霸!其實按深層來說,天虎宗和千水國是親如一家,而事實上兩勢力也是比較和平。

天虎宗位於千水國的邊緣,也就是仙源大陸的最邊緣,靠海,西面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東面是連綿起伏的山脈,南面是草原,北面是極地。天虎宗佔地三個山脈,相隔最遠可以上到萬里。天虎內外圍也有大大小小的各個城鎮,平時的招收弟子一般都是在這各城鎮中招收,其餘遠處的,相要進天虎宗,就只能夠穿越重重山脈,或跨過一望無際的草原來到這裡的城鎮才有機會。內圍則只有天虎宗的弟子才能進入。雖然大宗門只有一個,但小宗門等各種勢力還是還是不少的。

田城,是天虎宗範圍內的一個小城。這一日,田城的東街,出現了一位穿著破爛,披頭散髮的男子。

那男子步履蹣跚地在大街上走著,彷彿受了重傷,又像是十幾天沒有吃飯一樣,引起了路人的注意。那男子低著頭,長髮蓋住了面孔,看不清樣子。男子在路人怪異的目光下來到一間酒樓前。

“客官,歡迎光臨!裡面有請!”一位小二在門口招呼著客人,微曲著身體,標準的笑容,兩手互握地放在胸,顯然幹這一行已是多年。

何輝今年二十五歲,他三歲便被親生父母賣到了這酒樓,五歲便被逼開始做工,一做,就是二十年。可以說,這酒樓的情況他比老闆還要熟。一天收入多少,哪些是老顧客,叫什麼名字,喜歡吃什麼,何輝都一清二楚。可以說,當初的一間小茶樓能做成現在這個樣子何輝他功不可沒。只不過,酒樓老闆並不是什麼善心人,當初之所以買下何輝也是抱著養一個免費打雜心態度,這麼多年來,酒樓生意越來越好,但何輝的地位卻從沒變過。開始是打雜,小二,現在依舊是打雜,小二。

“歡迎歡迎,啊,是老柳呀,快進去坐,例牌,二兩花酒?”何輝正招呼著一個老顧客,一位來幫襯了十幾的老街坊。那白髮老頭哈哈一笑,說道:“還是小輝最懂我呀!”何輝笑著臉說:“哪能忘記你老,快快進去吧。”老頭再次笑了幾聲,小步地走了進去。

何輝目送老頭進去,轉過頭,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變成了一副亙古不變的平淡。顯然,嚐遍了人情冷暖的何輝與和常人不同,連笑,對他來說也只是工作的需要而已。

突然,一個身著破爛,看起來像個乞丐的人出現在何輝面前。看樣子,這人是想進去。

何輝從他身上聞到一股異味,哪怕兩人相隔還有一米。何輝皺了眉頭,下意識地伸手攔住了他。那男子彷彿也知道他會攔自己,很自覺地停了下來。此時,異味更濃了。

何輝緊皺著眉頭,說道:“幹什麼的?”由於那人披頭散髮,何輝並沒有看清他的臉,只是知道眼前的這是一位男子。而且,隱約看起來和自己年齡相當。

那男子沉默了一下,然後用一種很沙啞,聽起來很不舒服的聲音說道:“餓。沒錢。”

何輝的眉頭更皺了,不是因為他的話,而是因為他的聲音。“你受了傷?”何輝突然問道。何輝早年認識過一位老醫,並和他接觸過一段時間,學了不少東西。剛才聽這男子的聲音,異常的難受,顯然不是天生的,所以何輝才有此一問。

男子聽後更是一愣,顯然也是沒有想到何輝居然會問這種問題。按之前幾間酒樓的經驗,當自己說出沒錢那句話後,接下來,他應該是一臉的厭惡,然後趕自己走。男子原本低拉著的頭抬起了些,打量著何輝。卻驚訝的發現,在何輝緊皺的眉頭下並沒有絲毫的厭惡和不屑!

何輝也不說話,等待著男子的回答。

男子很快便反應過來,聲音略變得有點生氣道:“是的”雖然聲音依舊沙啞,但比起剛才,卻沒有那麼難聽了。

這回,輪到何輝沉默了。男子也不說話,等待著何輝的反應。

何輝盯著男子看,好一會兒,才突然轉身進入酒樓。男子不明所以,站在那裡不知道進去好還是不進去好。就在男子萬分猶豫之時,只見何輝從裡面走了出來,手上多了一張紙。

何輝把紙塞進男子的懷裡,說道:“你按紙上畫的方向走,去那裡,有人會給飯你吃。記住,你去到後先敲三下門,然後回答我不是壞人,裡面的人才會開門。”

那男子拿著紙,不太相信地望向何輝。何輝擺擺手,說道:“去吧,我沒必要騙你。你現在就算是進去了也得不到什麼吃的,老闆不是善人,不會救濟你的。”

男子沉默了一會,突然開口道:“謝謝。”說完後便拖著蹣跚的步履離開了。

當下一個客人來時,何輝的臉上,再次出現了那標準的笑容。

葉天拿著手上的紙,真是有點不敢相信,這世上竟真的還有好人。沒錯,那穿著破燦的男子正是葉天。至於葉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葉天也是一頭霧水。葉天只記得,自己昏迷後最後的記憶便是,雖然那火光並沒有傷到自己,但那圓球自主出來護主卻是將葉天的築基後期修為一下子打回了原形,成為了凡人。當葉天醒來後,便出現在離田城不遠的一條小溪旁。葉天現在修為全失,體內經脈也是能斷的都斷了,可以說,葉天現在每動的一步,都是痛徹心扉。也許是修為盡失,沒有了靈力的原因,葉天現在不僅打不開儲物戒,就連紫月也是分離不出來!更因為經脈盡斷,輕點的工都做不了。所以才淪落至此。

這次,真的給那圓球害慘了!最讓葉天氣憤的是,你說你闖了那麼大的禍也算了,現在出了問題,卻是一點反應什麼的也沒有!葉天甚至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了!葉天真有一種啞巴吃黃蓮的感覺,有苦也說不出呀!

葉天搖了搖頭,努力不去想那些越想越氣憤的事,按著紙上畫的草圖,良久,葉天來到一處較為偏僻的地方,一間茅屋前。說真的,葉天感覺那男子畫的圖還算不錯,自己都不知道穿了多少大街小巷,看起來,那男子對於這裡很熟悉。

葉天來到緊閉的茅屋門外,在木板處抬頭輕輕地按那男子的說法,敲了三下。

很快,裡面傳來一道小孩的聲音:“你旁邊那木桶是什麼顏色的?”葉天一聽,下意識望向自己的腳下,發現左腳旁真的是有一個和普通顏色不同的桶,如果真是不認識的人的話,可能下意識的就回答了。葉天笑了笑,感覺這兩人真的很有意思。

“我不是壞人。”葉天笑道。

很快,屋門就開啟了。一個大約六七歲的女孩出現在葉天面前。幹清的小臉,明亮的眼睛,綁著一條小馬尾。小女孩先是上下地打量了下葉天,然後問道:“叔叔認識我哥?”小女孩側著腦袋,樣子實屬可愛。

葉天為了禮貌點,弄開了前面的散發,露出了那張幾天沒有洗的臉,露出一排白潔的牙,儘量讓自己笑得和善點,說道:“小朋友,你哥我不認識,但是是你哥叫我來的。”

小女孩卻是出乎葉天的意料,什麼話也沒說,什麼表情也沒有,就一個轉身出了進去。

只留下,葉天一人獨自凌亂在風中。

貌似,自己剛才被一個六七歲的小孩無視了。葉天苦笑,真是,禍不單行,福不雙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