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基本都是奶粉居多,還有一些大人用品,衛生巾,一次性內褲等等。
挑了幾樣收進空間,正要走時,瞄到架子上的奶粉。
“帶幾罐奶粉走,萬一以後能用到呢?”
到時賣給別人,自己還能賺一筆。
說幹就幹。
木然挑了幾個大牌,價格高的,按照上面的介紹,每個階段拿一罐。
奶瓶拿了幾個,吸奶器什麼的,她覺得應該用不到,沒拿。
出了母嬰店,門口的喪屍聞著味踉蹌著走過來。
木然使用風刃,切掉了喪屍一半的脖頸。
這段時間練習的成果,對她來說,進步很大了。
喪屍被切掉一半脖子,另一半還沒斷,不小心被腳下的碎石絆了一跤,腦袋開始往後仰。
眼前的畫面挺詭異的,要是晚上,木然肯定會害怕。
喪屍站立著,腳步一點點挪動,脖子因為沒完全切斷,腦袋漸漸往後倒。
脖子分開的肉塊,形成一個‘v’。
木然又一擊風刃,腦袋‘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咕嚕嚕滾到了她的腳邊。
後退幾步,拔出長劍,砍殺前方擋路的喪屍。
她們離張翠芳幾人越來越近,再有兩天的路程,就能找到她們。
來得路上,木然做好了標記,回程沒有箭頭的指引,不用擔心迷路。
木然猜測張翠芳幾人離開了原地,所以回程的路上沒有趕時間。
一邊收集物資,一邊殺喪屍,鍛鍊異能。
從離開到回來,一共花費了將近大半個月的時間。
這天晚上,木然和石南笙坐在餐桌前吃飯。
“明天下午應該能到了,到時你要出空間,我有空間的事,她們還不知道,你暫時不要跟她們說。”
“嗯。”
石南笙點了點頭,喝著碗裡的紅棗粥。
“你的身份我會給她們解釋,你不用擔心。”
木然注視著他,看到他聽到這句話時,喝粥的工作明顯愣了一下。
她當時跟張姨說他是自己喜歡的人,張姨也應該跟其他人說了。
現在在想,要是見到幾人,怕她們說出來,場面會尷尬。
石南笙用勺子不停地舀著碗裡的粥,低著頭,想問問她會怎麼介紹他們之間的關係。
話到嘴邊,醞釀了許久,終究沒有問出口。
“我吃好了,你慢慢吃,我把客廳的東西整理一下,一會碗放著我來洗。”
木然站起身離開,收拾客廳的物資。
石南笙點了點頭,餘光看著她的背影。
她說會對自己好,可從來沒說過把自己當成她的什麼人。
朋友?
親人?
還是戀人?
顯然最後一個是不可能的。
初見一個陌生人,還是那樣的情況下,她怎麼會喜歡自己。
越想越傷心,越想越難過。
碗裡的粥剛才覺得很好喝,現在感覺一點味道沒有,還難以下嚥。
艱難地喝下碗裡的粥,端起碗,默默的去廚房洗乾淨。
從廚房出來,看著小房間裡忙碌的人,石南笙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怎麼開口。
憋著難過的心情,走進臥室,關上門,躺進了被窩。
木然整理好物資後,出來一看,餐桌上的碗沒有了。
進廚房看了一眼,碗和鍋已經洗好,放在了一邊的架子上。
前幾天因為他身體虛弱,木然一直不讓他幫忙做事。
望著臥室的房門,輕聲走過去。
“咚咚咚。”
裡面沒有聲音。
木然握著門把手,開啟門。
以為能看到他在裡面看書,沒想到......
被子蓋著頭,只露出一點頭髮絲。
“怎麼了南笙。”
木然坐到床邊,輕輕捏起被子,掀開一點,從頭頂往裡看。
靠近後,能聞到他頭髮上散發出的洗髮水味,很香,和自己用的是同一款。
“南笙,怎麼突然不開心了,跟我說說好不好。”
剛才好好的,自己沒說錯什麼吧?
被窩裡的人不說話,但是渾身散發著我不開心。
木然仔細回想了一下。
她讓他不要告訴別人自己有空間的事,還有解釋關係。
前一個沒有不高興的理由,後一個......
輕輕掀起一點被子,看著裡面的側臉,他閉著眼睛,睫毛很長,側身蜷縮在被窩裡。
木然靠著床頭櫃,用另一隻手把他的長髮別到耳後。
長時間沒剪頭髮,快到肩膀了。
“南笙,我想了一下,回去見到她們,就跟她們說你是我暗戀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你,不會讓你一個人離開。”
她沒有說謊,他確實是自己喜歡的紙片人。
只不過紙片人變成了真人。
石南笙靜靜聽著,被窩裡的手慢慢握成拳。
半晌,轉過頭看著她。
“你喜歡我什麼?”
他的眼神很真摯,有種自己說不出的情緒。
木然感覺自己要是說錯了話,可能跟他的關係,再也無法朝好的方向發展了。
他目前不知道世界發生融合的事,想告訴他,又怕他接受不了。
“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木然想了想繼續說。
“或者說喜歡一個人,會接納他的一切,包容他所有的脾氣。”
望著他的眼睛。
“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有人在默默關注你,關注你的一切,希望你得到幸福,過得比任何人都要好。”
在看第二部的時候,他的人生和第一世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
從人人追捧到人人厭棄,即便擁有治癒異能,別人對他的態度,表面恭維,心裡厭惡。
他本該安好過完一輩子的,因為另一個人,卻從此過上了走在懸崖邊的生活。
“南笙,這個世界有人喜歡你,有人在關注你,不是你想的那樣,任何接近你的人,都是帶著目地的。”
石南笙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她,腦海中不斷重複著她的話。
“我知道你現在不相信我,我也沒辦法讓你現在無條件相信我。”
“我只想告訴你,我喜歡你是真的,不會騙你。”
木然用手撐著頭,和他對視,靜靜等著他的回答。
他們靠得很近,氣息吹拂在他的額頭。
石南笙仰望著她,心中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癢癢的,抓不著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