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婆家不是善茬,尤其是小叔子,蠻不講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那時候趕巧,我孃家父親摔斷了腿,弟弟又惹了事,實在沒有心情去和他們理論。”
“我婆婆說了,一分錢不要,就把小月給我帶走,要麼給我一點錢,小月不給我。”
她捨不得孩子,沒精力多去糾纏,決定什麼都不要帶著孩子離開。
王瓊看著兩人,用手撐著頭。
“社會中,有人好辦事,沒人沒錢,事情只會一拖再拖,到最後很可能什麼都得不到,既浪費時間,又浪費了心力。”
“所以我想徹底斷絕關係,帶走小月,省得以後有糾纏。”
聽到此,木然贊同地點頭。
“也對,麻煩的人還是徹底斷絕關係,才輕鬆。”
就像她和爸爸的親戚一樣,想分爸爸的賠償款,多次找各種理由騙她。
她也不是傻的,沒有入套。
經歷過多次之後,才跟那邊人徹底斷絕,不然還有的煩呢。
張翠芳聽著她們聊天,插了一句。
“你們那,都是苦命人。”
何文秀是,王瓊是,木然也是。
幾人互相瞭解了情況,彼此之間的關係,無形中更加牢固了。
鄧明從廁所回來,看到桌邊的三個人,明顯感覺到氣氛更融洽了。
摸了摸後腦勺,一點不明白女生之間的友誼是怎麼突然變化的。
來到鍋邊,伸手接過了鍋鏟。
“我來吧張嬸,您歇會。”
張翠芳讓開位置,調笑著說。
“你還會做飯啊。”
“會,基本什麼菜系都會做,我和我老婆喜歡各種美食,平時下班在家是自己研究。”
以前還想過當廚師來著。
何文秀聽到他們談論,笑著接過話。
“鄧明手藝好,一點不比飯店的廚師差,以後啊,就讓他做飯,我們等著吃。”
“行,我也喜歡做飯,以後你們有口福了。”
幾人哈哈大笑,引得兩個孩子也跟著笑。
吃過晚飯之後,張翠芳守上半夜,何文秀守下半夜。
鄧明三人因為明天要收集汽油,便沒有安排守夜。
幾人在大廳中央休息,中間生了小小的火堆,兩個孩子睡在一起,早已進入了夢鄉。
木然躺在凳子上,閉眼準備睡覺。
快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腦海中突然閃現了一下,她房子裡的景象。
閃現的景象是她剛裝修好房子,屋子裡還沒有買好傢俱。
一開始以為是錯覺,緊接著,腦海中再次閃現。
這一次,屋子裡面擺好了傢俱,窗簾全部裝好了。
接二連三的閃現,每次出現的畫面不同。
木然覺得不是自己的錯覺,因為畫面感太強烈了,就好像在自己面前一樣。
睜開眼,看著旁邊的幾個人閉著眼睛,張翠芳靠著桌子,抬頭望著窗外的天空。
悄咪咪站起身,動作放輕。
夜晚很安靜,一點動靜就能注意到。
張翠芳聽到聲音,回頭一看,是木然。
木然指了指廁所的方向,告訴她自己要去上廁所,轉身墊著腳離開。
到了洗手檯前,抬頭望著鏡子中的黑影,腦海中再次閃現屋內的情況。
這次更讓她驚訝。
她們辛苦找到的物資全部在裡面,畫面沒有在消失。
她的視角是俯瞰,房子周圍黑漆漆的,有房頂,自己卻能透視看到裡面的場景。
木然心裡一陣激動,隱隱有些期待。
站立了幾秒後,看著客廳茶几上放著的火腿腸,心想要是能拿出來多好。
下一秒,手中出現一根火腿腸。
“......”
愣了半晌。
木然緩慢的抬起頭,藉著月光,看清楚確實是客廳茶几上的。
一股難言的喜悅蔓延至全身,激動的她渾身發抖。
她想大叫,來宣洩此刻內心的興奮。
不過怕吵到外面的人,還是忍住了。
木然試著把火腿腸放到原本的位置上,毫無疑問,成功了。
取進取出,來回試了好幾次,才讓她真切意識到,自己真的覺醒了儲物空間的能力。
手中的火腿腸放到了口袋裡,腦海中想著進入房間。
一晃眼,自己已經站在了客廳中央。
望著房間裡的擺設,木然把房間轉了一遍。
期間不小心撞到腿,疼痛感讓她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眼前的景象是真實的。
失而復得感,讓她激動地原地蹦了起來。
“太好了,物資還在。”
等心情平復後,木然回憶起閃現的幾次畫面。
從裝修好開始,只要是進入這個家的東西,都會在房間裡出現。
比如茶几邊出現的黑色壞垃圾桶,商家寄過來的途中損壞了,不能使用,她記得自己早就扔掉了。
陽臺上還有原本被扔掉的花盆,也全部整整齊齊地擺放在那。
忽然想到什麼,木然立馬跑到了廚房。
果然!
地震那晚買的蔬菜和各種肉類全部在臺面上,包裝的整整齊齊的。
開啟水龍頭,水流嘩嘩往下流,很清澈。
用碗接水聞了一下,沒有怪味,應該是能喝的。
家裡電器可以使用,客廳的燈一直亮著。
把菜放進冰箱後,木然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回到了洗手檯前。
收拾好心情,往大廳走去。
張翠芳回頭看了她一眼,繼續靠著仰望著窗外。
躺下後,整個人開心的睡不著,腦子裡都在想著物資的事。
大廳的桌子上有很多調味料和辣椒醬,離開的時候要趁他們不注意,想辦法帶走。
異能和空間暫時不能告訴她們。
還有她的房子太小,裝不了太多東西,要是有個無限的儲物空間就好了。
木然默默在心裡嘆了口氣,人果然是貪心的,連她自己也不例外。
想著想著,慢慢進入了睡夢中。
夢裡,她發現自己身處在一處迷霧中。
周圍白色的霧遮擋了視線,看不到前方。
木然用手揮著白霧,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走了很久,前方依然什麼都看不到。
在她放棄往前走的時候,耳邊傳來痛苦的叫喊聲。
“疼!好疼!”
“誰來幫幫我,讓我死,好疼!”
“誰,是誰?”
那個聲音沒有回答,一直在叫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