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同志,你的錢包被人偷了。”
見小同志沒有反應,爺爺焦急萬分。
又喊了一聲。
還是沒人應答。
只好走上去,戳了戳藍色小外套的同志。
同志眼汪汪的盯著我爺爺,“大叔,你在說我嗎?”
“是你,小同志,找找看錢包是不是不見了。”
小同志在身上摸了摸,還真的沒有。
“啊,是我的。都讓一讓,讓一讓。”
小同志拼命的向前擠過去,每次差一點點就捉到了,被小偷跑了。
爺爺看見他怎麼也捉不到小偷。
只好將自己的包裹給了身旁一位婦女,“大姐幫我看一下包裹,我去幫忙。”
然後跑過去,從同志身旁擠了過去。三下五除二,便抓到了小偷。
在他身上來回摸索,終於找見了小同志的錢包。
“你看看是不是這個,錢少了沒有?”
“謝謝你,大叔,你人真好。”
見東西找回來了,爺爺將小偷交給他,回頭找大姐。
“同志,你終於回來了,我下站就要下車,你再不過來,我都不知道怎麼還你的東西。你也太大膽了,就不怕我是壞人帶著你的東西跑路了嗎?在外不要輕易相信別人,自己的東西最好不要離手。”
大姐也知道爺爺是抓小偷才跑過去的,雖然是做好事,但是好人經常被人騙,有時候做好人好事也是不明智的。
好多人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幹壞事,而好人犧牲自己的利益成全別人的大益。
所以大姐害怕爺爺竹籃打水一場空,只好勸解道。
爺爺知道大姐的好意,笑著感謝。“謝謝你大姐,你說的有道理,我會遵從的。以後不會這麼大意了,祝你幸福快樂。你也是大好人,看你面相我就覺得你不會是那人東西走的那類人。”
“謝謝你的新人,同志,一路走好。”
大姐下車了轉過身向車裡揮手,爺爺彎著腰回應著。
車由慢慢開走到提速,一會功夫大姐便消失了。
又開始踏上找尋小爺爺的道路。
一路上坐了好久火車,下車了還要搭乘其他人的便車,向北出發。
順風車在半路放下他,有時候不順路時,自己順著他人指的路,沿路走。
路途遇見了許多好心人,去別人家裡喝幾口水,討口吃的,甚至還可以帶幾口乾糧。
一個個熱情好客。
走了三分之一路程,遇見了藍衣少年。
“大叔大叔,老遠看見你了。你去哪裡?我帶你過去。”
爺爺看見小同志坐著小轎車,還能主動詢問他,很是開心。
於是很實在的說了自己去哪,要去幹嘛。
小同志一聽,拍了拍自己圓溜溜腦瓜子。“哎呀,這不是巧了嘛!大叔,咱順路,走嘛!一起,我送你一程。”
“哎呀媽呀!也太好了吧,謝謝你同志,你人真好。”
小同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耳根子一下紅了,臉蛋有些發燙。“大叔,您老客氣了,要不是你幫我找到錢包,我裡面的相片就丟了,也沒辦法找到接我的親人。是你做好人好事在先,我只是發揚你的這種美德。”
爺爺也毫不客氣的上了車。
一路上幾人有說有笑的。
原本漫長的道路,因為歡聲笑語和載歌載舞的氣氛烘托下,變得短暫且浪漫。
這一刻,爺爺暫時將煩惱拋在腦後。
很快大家到了,小同志的朋友將車直接開進去了。
爺爺這才發現倆人真的順路。
起初他以為同志是為了感謝他,客套之餘隨便說說的,沒想到真是同路人。
握了握手,表達了感謝。
“有緣還會相逢的!”
“大叔,很高興認識你。”
道別後分開了。
爺爺先見了自家弟媳,然後和親弟弟會師:
是這樣的大哥,我因為經常在一線做任務,深受領導喜愛,結束賓旅生涯後便留在了這裡,想用自己的雙手建設邊疆。
每月領著政府的工資,老實本分的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奈何同單位有小人惦記我的職位,利用朋友聚餐時,給我杯中下了藥。
我當時真的意識模糊不清,等清醒後,我同事老婆抓著我的手,我拼命掙扎,卻被牢牢鎖死。
然後那女人大聲呼叫,他老公跑來捉姦,給我安插罪名,說我強了他老婆。
我為自己辯解了無數次,他們牙根不相信我的話,我的解釋蒼白無力,我為自己申訴了多次,最終無果。
沒有辦法,我只能給家裡寫封信,我怕有生之年再也見不到你們大家了。
爺爺聽完面露難色,思索片刻:“你確定沒有遺落細節嗎?還有什麼,你仔細想想。”
“沒有了,事後他們說私下和解。敲詐了我五千塊錢,最後還聯手其他認識的人一起,給我送了進來。”
“除了那個女人和他老公,還有其他人看見你的手放在不該放的地方嗎?”
“她老公過來的時候叫了其他幾個同事,他們都給那個女人作證,說我強了。我百口莫辯,真的我該說的說了,該交代的交代了,就是說我喝的水被檢查出來是正常的。”
小爺爺撓了撓頭,悔恨的捶打自己,扇了幾下臉頰,還是悔不當初。
他恨自己為什麼要去和狐朋狗友吃飯,恨自己為什麼輕易相信他人。
爺爺聽完沉默了,他知道在那個年代,人證物證足以說明那些莫須有的罪名了。
即使你被冤枉了也無濟於事。
小爺爺就是陷入了自證陷阱,他只有一個人為自己辯解,其他一起的朋友都站在對立面,人家人多力量大,且得到了強有力的證據。
而他呢?明明沒有做過,選擇私下和解,還花錢買平,不就是說明了自己心虛,自己幹了那些壞事一樣。
這個時候說的多麼好聽,別人也無法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