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著眉頭看了一圈後,劉悅悅點頭道“這應該是專業人士做的,看這個切口多整齊,還有這個縫線.”
說完,她又看了一眼女屍被開膛的肚子,說道“裡面的臟器都沒有了.”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盡,但在場的人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麼她的眼睛也可能是被摘掉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
大家忽然便明白了貨物兩個字的意思,他們的身體已經不由自己支配,被當作貨物一樣的任人採之。
“我在這發現了一個日記本.”
苗苗一直在翻找這間病房的床鋪,她在床鋪附近看到了一點棉絮,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地方有這些東西不對勁,她便對床鋪進行了拆家式的搜尋。
幾人看了一眼苗苗眼前的床,算是對拆家式的搜尋有了一個深刻的認識。
本就因歲月侵蝕而變脆的褥子,被苗苗無情的撕碎,飄落滿地的棉絮預示著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而始作俑者此刻卻專注於自己手上的幾張紙。
所有人看向了白從安。
“她的破壞力一直這麼大?”
白從安不知該說什麼,只能看向劉悅悅。
劉悅悅微笑的看向了苗苗,似是對她的這個行為頗為縱容。
苗苗不知在場眾人的心理感受,注意力全被自己手上的幾張紙吸引了過去。
說這個是日記似也是不夠準確,這倒更像是一個無力掙扎的人,將它視作最後一份存活的希望,這裡就薄薄的幾片紙,但上面的的隨筆卻寫的讓苗苗不寒而慄。
“明明我沒有瘋,為什麼爸爸媽媽就不願意相信我,要把我送到這裡來!”
“玩遊戲有錯嗎!我只是愛玩遊戲,有沒有做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
“好疼……好累,爸媽我錯了……你們快來接我吧.”
“我現在的情況讓我想起來了之前和朋友的調笑,進了精神病院怎麼證明你沒有精神病.”
“啊……原來我是被拋棄的那個啊.”
“最近他們在給我做身體檢查,是要放我出去了嗎?”
“原來我的父母從一開始就放棄我了呀……”“如果有人看到我的這張紙……一定要記住,魚死網破也要跑出去……他們是惡魔.”
紙上娟秀的字跡逐漸變得凌亂,每一行字都顯示了這個女孩的絕望。
“最後她寫的是……這裡在幫她檢查身體.”
苗苗一邊看著紙張,一邊說道。
“嗯,一個盈利性質的醫院怎麼會做出這麼好心的事.”
趙光玲扯了扯嘴角。
“如果我沒記錯,這裡的病房設施是從輕到重,數字也是由小變大,是嗎?”
趙光玲抬頭看向白從安。
白從安點頭。
“根據我們檢視的情況來說,確實是這樣,不過輕症房間裡的配套設施,重症也有.”
白從安指了指一旁的手銬,鏈子。
“這就是真實的精神病院嗎……好可怕.”
李小楓在一旁小聲說道。
“我一開始以為,這些用具是為了防止病人傷到自己,但現在來看,怕是他們用來控制病人的工具吧.”
她撿起一條手銬,手銬內壁褐色的血液刺痛了她的眼睛。
床頭的欄杆上,一張紙在那裡飄著。
白從安將其取了下來,上面寫著這個女孩的個人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