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瀚之曾是大炎國師的唯一人選,能力自然毋庸置疑。

但是三千術士綁在一起,都不是秦瀚之的對手,這牛皮吹得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秦瀚之打了個哈哈:“為父早已經金盆洗手,是真是假,還有什麼意義?”

“養豬就挺好,圖一個踏實。”

說完,秦瀚之便返回良牧司,根本不給秦楓追問的機會。

秦楓坐在院子裡,搓著下巴,暗暗犯嘀咕。

“趙老頭可不是虛張聲勢的人,連他都對老秦同志的才能,佩服的五體投地,看來老秦是有兩把刷子的。”

“若是把老秦帶上,一起去爭奪問天籙,還不是手拿把攥?”

“算了……”

秦楓搖了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萬一老秦還沒施展本事,就直接被嚇尿褲子,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望,豈不是付諸東流?”

秦楓不再浪費珍貴的腦細胞,轉身回到內宅,繼續籌備尋龍大會所需的應用之物。

“狗蛋!”

“大哥,咋了?”

秦楓拿出一枚銀錠,扔了過去:“收一百斤牛糞回來,記住了,要乾溼混合的那種新鮮牛糞,最好是一掐往外直流湯的那種。”

狗蛋驚訝道:“一掐流湯?大哥,你口味也太重了!”

“你是不是想往馬埠家潑糞?這種小事,我去辦就行了,用不著大哥親自下手拌糞。”

“而且牛糞不好用,羊屎蛋子才好使,直接往鎖眼裡一塞,等馬埠回家開門時,要是往裡一插,羊糞便噴他一臉,哈哈哈。”

臥槽,有點意思!

秦楓先是眼睛一亮,緊接著臉色一垮:“本駙馬確實嫉妒,但也犯不上幹這麼齷齪的事。”

“趕緊去收牛糞,我有用!”

確定秦楓不是要噁心馬埠,狗蛋頓時興致缺缺,帶著銀子跑掉了。

秦楓隨後叫來珠珠,讓她派家僕,準備兩口大缸,用來裝牛糞。

陳婧聞訊而來,疑惑道:“少爺,您收這麼多牛糞幹什麼?”

“若是幹牛糞,還能燒火做飯,鮮牛糞有啥用?”

連陳婧這個農家女,都搞不清秦楓的意圖,該不會是想“發糞塗牆”,噁心隔壁的周侍郎?

秦楓揹著手,高深莫測道:“這些牛糞,可是本少爺爭奪問天籙的制勝法寶。”

“那些妖道不是善於設定機關陷阱嗎?老子連人帶坑,全給他們揚了!”

牛糞這種最不起眼的東西,反倒是秦楓的底牌。

在此之餘,秦楓還畫出圖紙,讓僕人去裁縫鋪,打造一個行動式揹包。

大逃殺?沒有三級包怎麼行!

距離月底,還有大把的時間,足夠秦楓神裝開局,碾壓全場。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秦楓並未忘記營救林家人一事,他直奔吳邸,卻得知吳博去了湖心島攬仙樓。

“這個痿君子,竟然也會去逛窯子?只能看不能碰,豈不是太憋屈了?”

在吳管家殺人般的陰冷目光注視下,秦楓壞笑著調侃了一句,轉而前往攬仙樓。

剛穿過廊橋,秦楓就驚訝的發現,湖心島今天格外熱鬧。

攬仙樓外面的廣場,幾乎被人群擠滿了。

秦楓隨便拉過一個人,好奇道:“今晚有活動?還是攬仙樓來了什麼天仙歌姬?”

被秦楓拽住的白衣公子,上下打量了秦楓一眼,不耐煩道:“外地人?”

“今夜攬仙樓舉辦品鑑大會,展出一副傳世奇畫,我等專程前來觀摩。”

傳世奇畫?

秦楓立刻意識到,之前低價賣給豔蘭姑姑那副江風夜釣圖。

“我就隨便畫了副畫而已,竟然引發這種轟動?”

聽到秦楓的嘀咕,白衣公子頓時滿臉鄙夷:“你畫的?你咋不說宮裡的千山社稷圖也是你畫的?”

“真激波能吹。”

秦楓被白衣公子噴了一臉,詫異道:“大炎文人的素質,怎麼都這麼低?”

“張口就噴糞?”

白衣公子深吸了口氣,口腔發出“咔咔”的聲音,然後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

“要不是因為我是文人,我早把你踹進湖裡了。”

“死外地人,滾一邊去,別打擾本公子的雅興。”

由於林家隨時都可能被抄家,秦楓沒時間跟這白衣公子囉嗦,趕緊往前擠。

周圍的文人公子,紛紛開始問候秦楓的列祖列宗。

“擠尼瑪呢?”

“別擠了,媽的,誰特麼推老子?”

“還擠!”

一名身高六尺,虎背熊腰,頭戴綸巾的文人,轉身一拳就將身後的男人鼻樑打斷。

這一拳下來,直接引爆全場。

數百名文人公子,混作一團,狗腦子打出豬腦子。

秦楓則一邊躲避周圍的亂拳,一邊往樓裡擠。

吳博被外面的喧鬧吸引,轉身之際,正好見到秦楓擠了進來,頓時一陣好笑。

“我就知道,肯定是你這小子在鬧事。”

秦楓哈哈一笑:“這幫文人,長得比牛都壯,不鬧出點動靜,我今晚都別想進來。”

“大哥,我有事求你。”

聞言,吳博笑而不語,直接抬手指了指大廳中間懸掛的江風夜釣圖。

“聽豔蘭姑姑說,這是你畫的?”

“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等畫工。”

秦楓故作謙遜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在大哥身邊,耳濡目染,想不上進都難。”

這馬匹拍的,恰到好處。

吳博揹著手,臉上流露著玩味笑容:“這種畫,若是在權貴手中流傳,保守估計也可以破萬,你卻只賣了一千兩銀子?”

“擱在以往,我會罵你蠢材,但現在,我怕你被坑。”

一旁的豔蘭姑姑,滿頭虛汗,不捨道:“駙馬爺,要不然我把畫退給你?”

秦楓這才明白,吳博竟然專程來攬仙樓,幫他找回場子。

秦楓心裡感動的稀里嘩啦,暗歎真是好大哥。

但將來,還是得乾死你!

“不就是副畫嗎,掛在這,比留在我手裡強多了,說不定我哪天當成擦屁股紙給用了。”

“豔蘭姑姑,拿筆來。”

秦楓接過毛筆,踩著凳子,在畫作右下角,寫下吳博的大名,以及畫名《吳公子夜釣圖》。

豔蘭姑姑嘖嘖稱奇,秦楓這溜鬚拍馬的技術,簡直嫻熟的令人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