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盡頭處,開啟一扇門後,往下樓梯幽暗陰森,沿著發黴牆壁走了許久,終於在幽綠色昏暗燈光下赫然出現一扇滿身鏽片的大門前

吱—

地下室鐵門被推開

男孩女孩眼裡佈滿驚慌恐懼,看著出現的女人和同伴

零星霓虹終於出現在期盼的目光中

溫蒂竄進一條陰暗潮溼的夾道,看著出口,鬆下一口氣,出了這夾道她就安全了,可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她究竟還要過多久

汪汪汪

“哪裡來的狗叫”

“路邊好像有人”

溫蒂突然停下腳步,夾道外面果然有人!

點點菸火星子在黑夜格外顯眼,刑野一手牽著一條黑色警犬,大大咧咧隨意站著,吐著菸圈,漆黑巷子好像被霧氣籠罩,透著一股沉悶,寂靜中空氣中激烈狗叫聲聲顯得格外清晰

也許是出於本能,裴柯察覺到一絲危險氣息,將溫蒂護在身後:“條子?”

汪汪汪

狗叫聲先響起

刑野彎腰拍了拍大黑狗,原本兇惡呲著獠牙的黑狗立即變的乖巧安靜起來

身後紅火紅紅綠綠霓虹燈光終於照亮刑野面容,溫蒂先是一驚,霎時間明白:“原來是你”

裴柯作為職業保鏢下意識從腰間取下尖刀,對準刑野,刀刃在夜中散發著的寒光

“嚯喲~這麼兇”刑野挑眉:“玩夠了就來聊聊正事了”

“開設賭場,收容他人吸du,強迫賣淫,您二位這下半輩子可能都要在牢裡過了”

“很抱歉,那可能會讓你失望了”溫蒂一個眼神,裴柯立馬接收到,轉頭就和溫蒂回頭往夾道里鑽,和警察硬碰硬不是個明智的抉擇,能跑則跑

這條交道就像一張巨大的複雜蜘蛛網,狹窄的街道交錯縱橫,如同迷宮一般讓人迷失方向

每一條小巷都延伸出許多分支,通向未知的角落,牆壁上爬滿了蔓藤,凹凸不平的全是汙水和各種垃圾,處處透露出一種腐朽的氣息

刑野吐完菸圈,將菸頭踩熄,摸著大黑狗狗頭:“乖孩子,去吧”

逼仄夾道除了悽慘可憐的月光就只剩下急促腳步聲

溫蒂大口喘著粗氣,肺都要跑跑出來了仍不敢停下一秒

溫蒂小腿一陣鑽心的痛,撲通一下摔倒在地

“啊!”

溫蒂爆發一聲慘叫

黑狗鋒利牙齒緊緊咬住了溫度的小腿,溫蒂強忍疼痛,瞪踹著黑狗,黑狗被激怒,露出尖銳牙齒咬穿了溫蒂皮肉,黑狗眼睛裡閃爍著兇狠的光芒,它低聲咆哮著,全身的肌肉緊繃,爪子在地上刨動,揚起一陣塵土彷彿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死狗!放開!”

溫蒂像個沒用的布娃娃一樣被大黑狗拖拽

“溫蒂!”

裴柯兇狠舉起匕首,對準就打算大黑狗捅去,突然,一道強有力的勁風扶過,裴柯躲閃不及,一個踉蹌退後幾步

清冷月光將影子拉得長長的

夾道邊被廢棄的門板騰飛,尖叫,怒吼和撞擊聲齊齊響起,裴柯迎面被木板撞得腦子出現短暫眩暈,憤怒衝昏了他的頭腦,舉起匕首就朝著刑野衝去

刑野飛身一躍,躲開尖刀,朝著裴柯踹去,裴柯側身躲過,聲音像是幽暗得獵狗一般:“這跟你們市局有什麼關係,你就一定要多管閒事”

“有什麼想不通的留在牢裡慢慢想吧”

刑野回身一個側踢裴柯雙手交叉,還沒看清眼前一晃而過的身影,手上一洩力,尖刀在半空中旋轉數圈,哐當落地

“死條子”

裴柯眼中浮出狠厲,似乎是被激怒,健壯的臂膀上肌肉繃緊,手上青筋暴起,握緊拳頭捶向刑野腹部

刑野躲閃不及,生生埃下著一拳,腹部猛烈疼痛迅速傳到大腦皮層,這一拳卻打刑野打得熱血沸騰興奮起來

要說市局最令人王長國頭疼的刑野說第二,沒人認第一,刑野骨子裡爆閃全場“梭哈”全部的嗜血神經讓刑野從來不知道危險和躲避危險,往往到了危險情景他反而會像個失狂的瘋子一般

雨點般的拳頭相互落下

異常強悍的身體讓刑野毫不費力的佔上風,裴柯被逼至角落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你就這點本事?”

刑野吹了聲口哨,死咬住溫蒂的大黑狗鬆開血淋淋大嘴搖著尾巴跑回刑野身邊

裴柯餘光一閃,一個用力肘擊擊碎身後玻璃窗,玻璃稀里嘩啦落掉了一地

鋒利如刀片般的玻璃碎片驚得溫蒂心裡發怵:“他是警察!”

溫蒂她只想逃跑,要是真傷了警察可就不好善了

刑野揚起下巴,鼻孔朝天拽得二五八萬:“別客氣,來吧”

裴柯大喊一聲,握著玻璃碎片再次衝向刑野

刑野幾步衝到雜物堆上,踏在牆面上,腳下猛力一蹬,身體369藤空旋轉一圈,一腳穩穩踹到裴柯腦袋

裴柯大腦被踹得一片空白,跪倒在地,還沒清醒過來,就聽到自已骨頭碎裂的聲音,迎頭就被幾悶棍打暈

溫蒂倒在地上,小腿處滲著血,驚恐的盯著拿著木棍朝她一步一步逼近的男人

刑野許是意識到什麼,把木棍一扔:“溫小姐,你誤會了,對待女士自然不能用這麼粗暴的方式”

烏拉~烏拉~

伴隨著紅藍色燈光,救護車姍姍來遲

天光乍破,鴨蛋青色的晨光透過窗縫與白熾燈光亮融合在一起

哐噹一聲撞門聲驚醒疲累不堪的眾人

“刑野,你個狗x的!”

眾人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王長國唾沫星子濺在半空中:“溫家人現在要告你縱惡狗行兇,出發前我怎能跟你說的!我叫你冷靜!冷靜!你把話聽狗肚子裡去了”

刑野從躺椅上清醒,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對了,還沒給黑虎餵狗糧”

刑野就這麼明晃晃在王長國吹鬍子瞪眼下拿去狗糧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