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凌晨兩點半,暮雪穗帶著起床氣開門,看清來人是誰時瞬間清醒過來:“怎麼是你?”

男人風塵僕僕有些狼狽,臉上帶著汗漬,陰陽怪氣嘖嘖幾聲:“我的老婆,最近過的怎樣”

暮雪穗眼神冷冰語氣中也沒有一絲暖意,沒有妻子對丈夫的關切也沒有久別重逢後的喜悅:“路望山,你還敢回渝州”

路望山看著暮雪穗穿著白色吊帶薄紗睡衣,在深夜燈光下似乎更加白皙更加瑩潤

路望山舔了舔嘴唇,這個沒良心的女人還真是悠閒:“遇到舊情人很開心吧,有了舊情人立馬就把自已老公拋到腦後,你還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暮雪穗依靠在門邊,斜眼瞧這如同喪家之犬一樣的男人,她突然很想笑:“路望山,你回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與其一天關注我遇到過誰,不如好好想想怎麼脫身”

“我能把這理解成你對我的關心嗎”路抬手摩挲起暮雪穗髮絲,放在鼻尖嗅著,真香

暮雪穗眼底厭惡赤裸裸的還不加以掩飾,從路望山手中抽回髮絲:“正好你回來了,有個東西你簽了”

修長手指夾著一張寫滿字的A4紙遞到路望山面前

路望山接過紙,看著紙上內容上一秒還算和善的臉色越來越黑:“暮雪穗!你們父女倆這是想一腳把我踢開啊!我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

路望山憤怒到表情都變得扭曲猙獰,他把離婚協議揉成一團,扔在地上:“遇到老情人就這麼迫不及待想和我離婚,然後跟著那個小白臉雙宿雙飛,暮雪穗你還真是有夠絕情的啊!”

小白臉?!

暮雪穗說道:“你什麼眼神?你從哪裡看出他白的”

“老婆”路望山明顯故意噁心起暮雪穗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好歹也做了三年夫妻,你這麼過河拆橋不合適吧”

暮雪穗多情媚眼涼薄又絕情:“路望山,還有一句話你沒聽過嗎,大難臨頭各自飛”

暮雪穗鼻腔裡發出極其輕蔑的哼聲,再也懶得看路望山一眼,閒坐到客廳沙發上,像打量狗一樣打量起路望山:“路望山,你現在瞧瞧你自已,你覺得你有拒絕的權利嗎,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你現在就像流浪狗一樣,真可憐”

男人的自尊心脆弱又敏感,暮雪穗現在無異於是把路望山那點可憐的自尊心按在地上摩擦

路望山捏緊拳頭,牙齒咬的咯咯響。如果可以他真想掐死這個女人:“暮雪穗,我們都是一根繩子的螞蚱,我要是死了,也要拉你墊背”

“是嗎~”

暮雪穗半躺在沙發上,一手撐著下巴,一手無聊的玩弄起指甲,高貴冷豔得像只慵懶的貓:“你太看得起自已了,你以為你是誰啊,狗咬主人可是會被打死的哦”

pai~

暮雪穗一腳踢下茶几上葡萄,紫紅色葡萄滑溜溜的滾到路望山腳邊

暮雪穗眯起那雙淡漠的琥珀色瞳孔,說:“小狗,叫兩聲聽聽”

葡萄被一腳踩爆,汁水四濺,路望山氣極,臉上帶著憤怒朝暮雪穗走去,俯身靠近暮雪穗:“你說我現在艹死你,或者,他要是知道你的真面目,你猜,你那老情人還要不要你”

啪!

雪白的牆壁反射著明亮燈光,掌箍聲迴盪在整個客廳

暮雪穗冷著臉,甩了甩髮麻的手掌:“你狗嘴給我放乾淨一點,你以為你是誰,一個連自已親爹都不願意承認的狗東西”

路望山舔了舔嘴角,摸了摸被打的臉,一把抓起暮雪穗手腕:“是,我是私生子,那你還不是嫁給了我這個私生子,你以為你自已又有多高尚?”

路望山眼睛死死盯著那張可恨的漂亮臉蛋,恨不得把她捏碎她

暮雪穗被捏得生疼,用力甩開路望山,路望山突然像失去理智一般抱起暮雪穗扔在沙發上

“滾開!”

“你他馬的貞潔烈女裝夠了吧,我睡我自已老婆天經地義!”新婚第一天,等待他的不是嬌羞的妻子,而是冷的像座冰雕的女人,兩人的婚姻只是一樁交易,一樁由對方利益體組織而成的骯髒交易

“你它馬為誰守著吶,我問你你它馬為誰守著?你的舊情人警察”

路望山像發了狂的獵狗一樣撲向暮雪穗,他粗暴的撕扯著薄薄睡裙,把暮雪穗按在沙發上急不可待的解著自已皮帶

“你敢!我殺了你!”

此刻路望山急不可待的臉顯得下流又噁心:“好啊!反正都要死!死前拉上你更好,你以為我為什麼今天來找你,那個跟屁蟲總算離開了,我看誰能來救你”

“滾開!你給我滾開!”

男女力量太過懸殊,暮雪穗只能用著長長的指甲胡亂抓著壓在身上的男人,指甲在路望山臉上抓出一道道血痕,但精蟲上腦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在意這點細節

脖子上,胸口傳來噁心的觸感,暮雪穗噁心到想吐,抬起腳,用著十成十的力氣用力踢在路望山腿間,隨著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路望山從沙發上滾了下來

劇烈的疼痛使路望山縮成一團,臉色漲成豬肝色,像個跳蚤一樣蜷在地上翻來覆去

暮雪穗心臟砰砰直跳,直衝到廚房,抄起一把明晃晃的刀直直朝路望山走去

“雪穗,你要幹嘛!”

“你說吶”

暮雪穗提著菜刀越來越近,這個噁心的爬蟲!砍死他!砍死他!暮雪穗大腦皮層中的小惡魔叫囂著砍死這個狗雜種!

“路望山,下輩子見吧”

鋒利刀刃落下

“啊!”

砰!

棉絮飛揚

菜刀生生砍在沙發上,白色棉絮砰的一下彈滿空中

路望山腿間又痛,心裡又驚,差點被嚇痿,就差那麼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那把菜刀就能砍斷他的腿

暮雪穗調整呼吸,很快平復下來,說:“你來找我,總不能是因為想我”

路望山還沒有從差點變太監的驚嚇中回過神

暮雪穗拿著菜刀,走到路望山身邊眼中是試探,接著問:“你肯定給我父親打過電話,我想,一定沒人接,你應該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一個失去利用價值的人不值得他浪費時間,你國內國外的賬戶也都已經被凍結,錢還沒有轉移你就爆雷了,你現在很缺錢吧”

的確,路望山轉移了上億公款以及套現幾個億的股票,但都被警方追蹤到凍結,路望山現在就是一個窮光蛋

路望山才握住褲襠半天說不出話來

“色厲內荏的草包”暮雪穗像看垃圾一樣看著路望山:“後天早上8點,我會給你準備好錢,拿了錢就給我滾遠點”

路望山握著褲襠連滾帶爬的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