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新舊交替，自然更迭

“您老是泰山北斗。我爸常說，您是這個圈子的老大。”

“他也開始搞那一套。吹噓害人。”

“這位是？”

“這是我老鄉，我們一塊參加活動的，阿玉。”

“師父也是我朋友，阿玉很喜歡你畫中的建築。她是一位著名的建築設計師。”書書補充。

“你好，歡迎。”

“劉老好。我是跟著丁組長慕名而來。想看看你筆下那些建築手稿。別聽書書姐，瞎說，談不上著名，就是一修房子的。”

“咋那麼謙虛，千年古村寨專案都是她主持修復的。”

“小丫頭厲害。那麼精巧的建築你都能修復？”

“劉老，那都是叔叔伯伯爺爺他們幫忙，給我那個面子。我今天就是來學習。”

“鵬程帶著阿玉隨意坐。小劉去拿些水果，招待貴客。書書你隨我去取，不能讓客人白來一趟。”

“劉老，不急。”

“你不急，我急。我這好長時間不來客人了。我見到你們高興。”

“鵬程好好招待，阿玉。就把這當做自己家。”

師父和書書去書房找手稿了。

“書書。阿玉和鵬程？”

“師父，一切皆有可能。”

“虧了我沒多嘴，讓人尷尬不好。”

“要不我師父牛。”

“少拍馬屁。趕緊幹活。”

鵬程和阿玉，在客廳欣賞劉老的畫作。

“藝術家就是藝術家，處處都是藝術。”

“丁組長，看這幅畫，是不是我們剛才經過那條街，你看這個圓頂建築，尖塔。”

“阿玉，好眼力。”

“書書姐，劉老，這麼多？”

“我一輩子都在畫湖城。生在這裡長在這裡，畫的也是這裡。但是我就是喜歡這裡，喜歡我們這座城。喜歡我們這裡的一切。非遺大會的事，我也聽說了。那事不是全部，湖城不是那樣的。”

“師父您也聽說了？”

“鬧那麼大，估計大家都知道了。但是即使這樣。湖城也不能被這些敗類毀掉。”

“師父不會的。湖城歷經風霜，不是這點小事能撼動的。”

“戲劇，連環畫等等。都是湖城老百姓茶餘飯後的消遣。湖城人勤勞，但生活也有情調，處處都是藝術。正是因為這樣，才養活了我們這些手藝人。呂行的師父，我也聽過他的戲。人好戲更好。那些汙濁之事，我覺得根本影響不到他的高風亮節。解放前。呂行師父，曾經把自己的積蓄都捐給了國家。這就是無數人該敬重他的地方。是非功過，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投射。我們不能期盼每一個人都說好。自己問心無愧就成。要說我們解放前我們還不如人家。”

“師父，你不能這樣想。”

“我們還不是趕上了好時候。新中國成立後，我們加入了宣傳陣地，畫了好多宣傳畫。才有了今天的地位。鵬程你父親他們小的多，沒經歷過這些事。我們能走到今天不容易。可不能讓這些思潮，毒瘤。腐蝕咱們的正統思想。書書，這也是我為什麼要一心振興連環畫的初衷。”

“師父，放心我和師兄會的。”

“社會之大變革。好的壞的思潮都會湧進來。衝擊人們的思想。所以我覺的我們還得做好咱們的宣傳陣地。弘揚真善美。”

“師父講的真好。”

三人齊鼓掌。

“我也是發表一點自己的看法。鵬程你爸爸怎麼樣？”

“挺好的。跟您一樣也是堅持在做。”

“他比我小，腦子活。能守好自己的陣地。真不錯。”

“我爸老說，自己走偏了。”

“哪有。選擇適合現在大眾形式的藝術形式，帶領大家致富。就是好路子，誰能光空喊口號。來的時候你們也看了，我們那書店。現在客源很少。年輕人喜歡的很少。落伍肯定有落伍的原因，我們應該多向流行的那些藝術形式學習。書書和墨林還在堅持，但是我也說了不一定非得是連環畫的形式。先得讓孩子們吃飽飯，才能提發展。書書和墨林做的不錯。”

“乾爸，總會一天比一天好的。”

“借你吉言。鵬程你爸和你媽有福氣。”

“沒有了，我也是剛和我爸和好。我們才搬到一處住。我從小跟著外婆外公長大的。”

“我們父子倆有思想上的衝突，也是最近我走近那片土地。才明白了他的堅持。”

“解開誤會就好。丁聲有福氣。我就不行了。孤老頭子一個，你那個姐姐說回來，現在還沒個影。我們父女倆更是分歧眾多。她媽媽去世的早。小小年紀就出國了。有時候我們溝通就像隔著一個太平洋。上一輩下一輩好像隔著很深很深的鴻溝。”

“乾爸，那是不在一起生活過，等住在一起了。一切都好說。就像一鍋湯。這裡邊還有血溶於水。外公外婆常說我雖然跟我爸職業不一樣，但是一樣的犟。脾氣是一模一樣。住到一塊，我才有體會。”

“但願吧。祝你們一家團聚。你爸媽有時間了。多來湖城走走。”

“謝謝乾爸。一定。本來這次想來。但外公外婆也在，怕他們經受不住，舟車勞頓。所以爸媽放棄了。”

“理解。還有老人在身邊，老丁是比我幸福多了。”

“我爸說了。讓我見了您，一定跟您表示感謝。這是他讓我給你帶的禮物。”

“小老弟就是客套。我也就他第一次來湖城，請他吃了幾頓飯。”

劉老緩緩開啟手裡的畫。

“他還記得。”

“當然，我爸說當年您跟他說，您非常喜歡他這幅畫。當時他沒帶手稿。只是影印件。後來也沒機會親自贈您。這次讓我務必轉交給您。”

“謝謝，代我向你父親表示感謝。當時他這幅山村晚唱，一亮相就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尤其你爸那特殊的用筆，獨特的人物造型。我就知道這個小夥子以後一定能名揚天下。”

“乾爸您可別這麼說。我爸說他要是沒有你的指導，也不會走上連環畫的道路。也不會有後來的名氣。”

“那都是他自己爭氣，有才。我沒幫他什麼。他的畫自帶地域特色。培訓那幾天，我其實覺得是他幫了我們不少。我們幾個老人，畫畫就比較傳統，沒有突破。你爸來了帶來了新的畫風。後來連環畫也分了好多畫種，也全是年輕人思想新潮的結果。只有適應時代，才能生存下去。”

劉老和鵬程才談論往事。書書和阿玉在看建築的畫稿。新舊交替，自然更迭。永不停息。

夏天已經完全侵染了湖城角角落落。一年中最熱的季節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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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幾天沒黑沒夜的審訊。事情也初有眉目。呂行供述基本屬實。那傢伙，簡直就是這一系統的一大敗類。名下的房產不計其數。與其相關的人和事一查到底。

湖城整個官場一次特大地震。

肖伯伯對手是想趁機渾水摸魚，將肖伯拉下臺。但是，牧一查案期間，和肖伯接觸過程中。給上級領導建議，肖伯還得做下去，要不然，湖城還會有更大的地震。這尊佛在沒有合適人來代替之前，必須繼續鎮下去。妖魔鬼怪，並沒有肅清。動手術只是表層，有些妖魔鬼怪只是藏得更深了。還需要深入挖掘。鬥爭還沒結束，一切都只是剛剛開始。

肖堃身體剛一好點，就開始往外跑。琦琦是拿他一點辦法沒有。

呂行，倒了。有人想利用他現成的銷售網，重新搭建販毒的新平臺。

一天偷偷溜走的肖堃，又被琦琦堵在了樓道里。

“林醫生，高抬貴手。”

“你自己身體，我擔心什麼。你可勁造。”

“妹妹。你就當沒看見不行。今天下午真的有急事。我不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