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賬冊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拼音 岑四兩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我這不是回來看你了麼?”他挑起她的一縷青絲在指間把玩。
董淮輕佻玩味,將鼻尖貼在陶書悅的身上狠狠一嗅,懷中佳人卻是一把推開了他。
董淮也不著惱,桃花眼在陶書悅的身上打了個轉兒,轉身在她的床榻上坐下。
他突然的抽離,她感覺不到他的體溫,心裡面突然就有種失落感。
“怎麼,這是隻有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啊!我滴個乖乖,你這還沒攀上高枝兒,就開始卸磨殺驢了?”
董淮也不急,如貓兒抓到獵物卻不急著咬死吞入腹中,而是慢慢戲耍獵物一般。
“你——母親才把我的丫頭換了,你是怎麼進來的?”
“你是在擔心這個?我可是有備而來。寶貝兒,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喜歡上那個黃口小兒,看不上我這個老木頭樁子了呢!”
他嘻嘻的笑著,望著她的眼。
拉過她的手,他繼續道:“你關心我是怎麼進來的?自然是山人自有妙計,難不成還是她們開門請我進來的?當然是以前怎麼進,現在就怎麼進咯!放心,她們只會覺得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踏實!”
聽他如此說,陶書悅的臉色變了變,春日宴之前,他進她的院子就如進入無人之境,一馬平川毫無阻攔。
起初她以為他的行蹤詭異,定是飛簷走壁,經歷了千難萬難才來到她的身邊。後來她才知道,他原來就是那麼大搖大擺走進來的。
他這個人是貫不會委屈自己的,當然在每次進來之前,都會給她院子裡的下人們加上一點料,讓她們睡得無比香甜。
陶書悅心中百轉千回,他連伯爵府有意結親的事他也知道,那麼她落胎的事自然也是瞞不過他的,只是他現如今的這個態度又是幾個意思。
“吃醋了?你這邊勾搭伯爵府那小子的事兒,我可還沒跟你算賬呢!”董淮輕笑,絲毫沒有一點夜探姑娘閨房偷香的緊張和自覺。
“我沒有!”
“是沒有吃醋兒,還是沒有勾搭那小子?”董淮說著,一把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
陶書悅有心不想理他,可又覺得兩人也是許久未見面了,再說何氏又做主落了她的胎,便有些捨不得,半推半就的在他懷裡坐了。
“這才乖!我究竟是哪裡比不上伯爵府那小子,嗯?”董淮的手指輕捏陶書悅腰間的軟肉,忽然又放開手嚴肅道:“說正事,我今日過來,是有件事想要你幫忙。”
他說著,從懷中取出一本賬冊來,鄭重其事的交到她的手上。
“我可是把身家性命都交到了你的手上,我的小祖宗!這東西原是藏在我父親書房當中的,我得到它也是偶然。”
董淮邊捂著胸口邊接著道:“你可幫我藏好了,這可是我能夠成功翻身、安身立命的東西!”
說完他又恢復了以往的吊兒郎當,抱著她滾到床鋪上,他伏在她的上方,眨眨眼,“我這邊拼死拼活的,哪裡知道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居然揹著我勾搭別的男人,我不如一頭栽進河裡淹死算了!”
“我沒有,你別說了。”陶書悅出聲制止,生怕他接下來的話讓她更加心驚肉跳,趕忙捂住了他的嘴。
“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這段時間我沒來找你,原也是在辦這件事情。我總不能不為自己打算,還想著與你雙宿雙飛呢!這賬本或許是我日後逆風翻盤的機會,暫且先放在你這裡,你可一定要幫我好好保管!”
原來他這段時間沒有來找自己都是在忙正事,可恨自己不久前還在猜忌他,陶書悅懊惱不已,看著放在她胸口上的賬本,耳尖微微泛紅,聲如蚊蠅的嗯了一聲。
“好丫頭,你可不要敷衍我!我還想著日後能翻身娶你呢!我可不像你,提上褲子就不認賬、找別的小白臉兒去了,我對你可是真心的!要不要我把心剖出來給你看?”董淮說著便有些動情,扯開衣裳的領口,露出裡面小麥色的胸膛。
“你竟胡說些什麼?”陶書悅嬌嗔道。
“好好,我不胡說了,只做你喜歡的行麼?”他揶揄她,見她紅了臉害羞的樣子,便狠狠的壓上。
“你當真保管好了,我若是要用,會安排可靠的人過來找你取。”
“知道了。”
“小冤家,你今天可真香……”
董淮說著,便去吻陶書悅微紅的耳垂,惹得她彷彿冰雪消融化成了春水一般,再難收起。
“不行,我……”
已經二十多天了,陶書悅的身上還沒幹淨,於媽媽也曾問過她現在身體如何了,她有些氣於媽媽那日在西街宅院那般對她,覺得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就敷衍了兩句,沒照實說。
“小賤貨,你摸摸看,我都想你想成什麼樣兒了!是真忍不了了,你想磨死我麼?”
陶書悅一聽他爆出髒話來,也就化作一汪春水不再反抗了。
她無比優雅的淮郎在情濃之時說出的那些個葷話、粗話,雖然讓她感到有些羞憤,其實卻是無比受用的,只是她自己也不願承認罷了。
她怎麼忘了,她的淮郎還有一個嗜好,就是喜歡……
原本她身邊還是安溪和玉蕊伺候的時候,他就來去自如,往常他都是將她們放倒就迫不及待的進來見她,可有一日她卻聽到了不一樣的動靜。
她還記得那日玉蕊因為來了小日子有些腹痛,她便讓玉蕊回房休息。可就是那一日淮郎夜晚過來,也不知怎的就進了玉蕊和安溪的臥房。
她發現安溪睡得正香,而玉蕊正被他壓在身下,眼裡滿是淚水,咬著唇不肯發出一絲聲音。而他的褲子則是褪到膝蓋以下,兩人的連線處一大片血紅……
她羞憤不已,有些生氣他動她的丫鬟。可他卻大言不慚的說,反正她早晚也是要嫁給他的,這兩個丫頭將來也會是陪房丫頭。早睡晚睡都得睡,只不過是早些收用了,又有何不可?
女人家的小日子,同吃同住的人之間是會相互傳染的,沒過幾日淮郎再次來找她,只不過這次清醒著被壓的卻是安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