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兩損失高達十億?
老實說,根本就沒有人相信。
十個億,普通的縣丞,都夠買小半個縣丞了吧?
負責登基的官員狐疑的看了唐乾一眼,臉上寫滿了不相信,“損失真的有十個億?都損失了一些什麼啊?”
唐乾笑吟吟的開口道,“當然有十個億啊!那些馬匹引票都是錢啊,印出來兩個月的,那就是三四個億了,還有很多的古玩字畫呢!”
官員不耐煩的開口道,“具體都是哪些,總不能你張嘴說什麼是什麼吧?”
唐乾頓時咬緊牙關,瞪大眼睛開口。
“王羲之,王羲之你認識嗎你?”
“鼎鼎有名的大書法家,一副字帖,就價值一個億呢!你以為本官在跟你開玩笑?”
“還有那些古董花瓶,一個個都是絕品!磕一個口子的錢,你這輩子都賺不到,現在也被搞了個稀碎,你不會覺得我在騙你吧?”
唐乾越說越是憤怒。
他指了指身後的辦公區間。
“我唐乾是戶部侍郎,這自從我唐乾的府邸開府以來,每天一開門,這府裡進賬就是上百萬兩白銀!但是現在呢?”
“裡面的朝廷命官,十個傷了九個!現在這都沒法辦公了!”
“你們以為外面的百姓聚集起來是為了什麼?”
“因為我們這府裡沒法辦公,他們拿不到引票啊!”
“我可告訴你們啊,這裡可是朝廷經濟的命脈產業,一天不上工,損失就是幾百萬兩銀子,你們以為我的損失很小?”
聽到這些的工作人員扭頭看向了刑部尚書,一臉的為難。
刑部尚書尷尬的咳嗽一聲,走過來正要開口,唐乾卻瞪了他一眼。
唐乾當然不會給刑部尚書開口的機會啊!
他當即一臉嚴肅的開口。
“其實什麼損失什麼的,都不重要,錢不錢的,對我唐乾來說,真的無所謂,我就不缺錢,也不在乎錢。”
“但是這一次是錢的事情嗎?”
“是他們要造反啊!”
“五六千人進攻我戶部侍郎的府邸,我家後院被他搞得一片狼藉不說,還傷了我好幾個下屬,這是明明白白的要造反啊!”
“這件事,如果不嚴肅處理,我大周的威望何在?”
“今天,是我唐乾的府邸,明天,說不準就是你們,又或者是你們尚書大人家的府邸了,難道你們也要就這麼算了嗎?”
唐乾說話大聲,刑部尚書站在一旁,心裡十分的複雜。
當然,他心中半點沒有因為唐乾的話而觸動,有的是十萬只草泥馬崩騰而過的混亂!
唐乾這話,明裡暗裡,甚至有種威脅的感覺啊!
當即刑部尚書有些不滿的走到了一邊。
這個時候,心腹來到了刑部尚書身邊,小聲開口道,“大人,眼下該怎麼辦?”
“你問我,我問誰去?”
刑部尚書氣得想要罵人,“唐乾這個狗東西,一點都不講規矩,我能拿他怎麼辦?”
心腹看著刑部尚書都要氣瘋了一樣的表情,悄悄的後退了一步。
刑部尚書咬著牙道,“現在徹底完蛋了,唐乾這個狗東西,真會往別人的褲襠裡塞泥巴,現在好了,不是屎也是屎了,造反的大帽子一扣,這個燙手山芋我是不抓都不行!還有河間王這個廢物,怎麼就被抓了個現成呢?五六千人,跑都跑不掉嗎?真是個廢物!”
刑部尚書越罵越是生氣,就連河間王也是一併罵上了。
心腹小聲道,“大人,看起來,唐乾這是不懷好意啊!”
刑部尚書翻了個白眼,“你現在才看出來嗎?他擺明了就是要搞我啊!難怪別人都叫他大灰狼!早知道唐乾心思如此歹毒,我當初怎麼就想著和他作對呢?現在好了,後悔都來不及了!”
現在的刑部尚書,終於是明白了那些權貴也好,燕王也好,為什麼不敢明面上和唐乾亂來了。
因為只要讓唐乾佔到一點理,唐乾就能把天都搞個窟窿眼出來啊!
現在的刑部尚書,除了生悶氣,什麼都做不了。
就在刑部尚書憤懣之際,另外一邊的河間王也是瞪大眼睛,被震驚得啞口無言。
什麼古董字畫,什麼朝廷命官,關他屁事啊!
他帶著人才進了個後院,你唐乾就搞了那麼多人出來,嚇得他落荒而逃,到頭來,你還要把十個億的損失掛在自己頭上?
他很想大聲的告訴天下,這唐乾就是在胡說八道,但是他說了有用嗎?
沒有人作證啊!
更重要的是,現在,他為魚肉,唐乾為刀俎,他要是讓唐乾不爽了,鬼知道還會整出什麼么蛾子來呢!
河間王嘆了口氣,閉上了嘴巴。
想到自己在地牢裡的屈辱,他現在只覺得無盡的害怕。
與屎尿作伴的日子,他是再也不想嘗試了啊……
河間王現在只感覺,自己能離開地牢,已經是上天對自己的恩惠了。
刑部尚書這邊打點打點,自己說不定還有機會?
想到這裡,河間王微微一笑,扭頭看向了唐乾,像是想要說一聲告別一樣。
下一刻,河間王的笑容化作了無盡的惶恐。
因為他一扭頭就看到唐乾玩味的對著自己笑著!
河間王差點沒有被嚇尿!
鬼知道唐乾是不是又想出了什麼鬼主意!
這一刻的河間王,心裡全是心裡陰影!
那屎尿的味道,加上帶著餿味的粥菜,他現在一想到就泛噁心!
咬著牙,河間王心中冒出了淮安王周淮的臉。
“周淮!狗東西!要不是你,老子至於被如此羞辱嗎?”
“你個狗東西西給老子等著!等老子出來了,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你!”
憤怒的河間王不敢針對唐乾,但是對於淮安王,他卻是恨到了骨子裡!
只是他可能忘了自己階下囚的身份。
很快旁邊的差役就大聲的呵斥道,“你嘀咕什麼呢!趕緊上車!”
捉拿囚犯運送囚犯,是有專用的囚車的!
河間王屈辱的被帶了上去,這讓他沒忍住,又憤憤的罵了淮安王兩句。
不是淮安王,他堂堂的河間王,能淪落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