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

夜深人靜,街上早已沒了人影。

昏黃的路燈這是漆黑的街道上唯一的光亮。

“吱呀~”

一道人影竄出窗戶,身影一閃而逝。

十多秒後,街角處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其中還夾雜著道道喘著粗氣的聲音。

“去吧,淨化罪惡之人,敢於和神作對的罪惡之人都該被淨化,連同家人。”

一聲壓低著聲音,一個眼中滿是狂熱,身穿漆黑長袍,寬大的黑袍遮擋住了他的面部,一邊說著話,一邊喘著粗氣。

在其身後,十多名同樣身穿寬大黑袍的身影,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後。

在聽到領頭那人充滿了蠱惑,狂熱至極的話後,十多名身穿黑袍的身影猛然發生了變化。

“吼!”道道低吼從街角處傳來,刻意壓低的聲音似乎讓這群人愈發的躁動。

“去吧,淨化他們。”

領頭那人抬手指向不遠處那扇早已漆黑的窗戶。

十多道身影剎那間便低吼著衝向了那扇窗戶。

可就在他們身影剛出現的剎那,嗖!

一支血紅色的箭矢瞬間出現,眨眼之間便已經射中的一人,砰的一聲,重重的倒在地上。

突然之間的變故讓其餘身影猛然一頓,齊刷刷的抬頭望去。

“大半夜不睡覺,還有沒有公德心,明天不上班了?”

陳丘手握血色弓站在樓頂,居高臨下俯視著眼前這群如怪獸一般的身影,緩緩露出身形。

“陳丘!”

領頭那人在看到樓頂上手握血色弓的陳丘時,頓時紅了眼,從手中掏出一塊符篆石,口中大喊一聲:“淨化眼前罪人的靈魂!”

十多道停下的身影,再次動了起來,紛紛朝著樓頂上的陳丘狂奔而來。

陳丘冷笑一聲,弓弦上六支氣血凝聚而成的箭矢剎那間便已出現。

滿弦,箭出!

“噗!”

“噗!”

……

眨眼之間六道身影便已經倒下。

領頭那人見此情形,手持符篆石猛地朝陳丘身下三樓那一扇窗戶砸了過去。

“嗯?”在那人掏出符篆石的那一刻,陳丘就已經注意到了。

此時見那人不攻擊自己,反而是將符篆石朝自己家窗戶丟過去,當下眼神一凝。

一支箭矢瞬間出現,“叮!”金鳴之聲響起。

符篆石被箭矢射中,頓時橫飛出去,落在地上,瞬間化作一團熊熊烈火。

“你!找!死!”

熊熊的烈火,落在陳丘眼中讓他瞳孔猛地一縮。

轉頭看向已經快要消失在街角的那人,一字一句咬牙說道。

這群人竟然想要襲殺自己家人。

剛才如果自己沒有出手及時的話,符篆石砸破窗戶,落在屋內,眨眼之間就能將自己家人全都燒死在屋內。

陳丘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

手中血色弓似乎也感受到陳丘的怒火一般,弓身處兩隻血色鴉翅膀微微動了動,下一刻,整個血色弓便猛地升騰而起一道攝人的煞氣。

“嘶,這是誰,煞氣好重。”

“快走,去看看,神教的人可能出現了。”

“走!”

鳳浪市雖說不算是大城市,可常駐在城中的巡查人也有一千多人。

這一千多人分散在鳳浪市各個角落,一旦發現任何異常,都會急速靠攏,隨後將敵斬殺。

那一股攝人的煞氣同樣引起巡查人的注意,四面八方的巡查人紛紛動身,朝著陳丘所在的方向狂奔而來。

“你跑得了嗎?”

揮手間將剩餘的黑袍人全部射殺,陳丘看著早已不見人影的方向,冷漠的說道。

下一秒,原本還在樓頂的陳丘便已經出現在另外一棟樓的樓頂。

身形不斷閃爍,最終,陳丘落在一棟附近最高的樓頂上。

夜風吹動,似乎想要將陳丘心頭的怒火安撫下去。

陳丘面若寒霜,一雙眸子不斷的掃視著周圍。

高處,能讓他將周圍的情況全部納入眼底。

“找到你了!”

西南方向,一條巷子裡,一道身穿戰甲,手握戰刀的巡查人正喘著粗氣,回頭看了看身後空無一眼的街道,心頭狂跳不已。

“你在找我?”

忽然,陳丘的聲音從他頭頂上響起。

“這麼晚你不回家在外面晃悠什麼?趕緊回家,最近不太平。”那人在聽到陳丘的聲音的那一刻,心頭一緊,可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便迅速冷靜下來。

抬頭看著頭頂上的陳丘,不悅的說道。

似乎是在埋怨陳丘不怕危險,反而帶著關切之意。

“呵呵,不得不說,你裝的很像,如果是別人說不定就被你騙過去了。”

“只是可惜,你遇到了我。”

陳丘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看著地上那人頭上那一條通紅的氣血條,旁邊清清楚楚的寫著:“擊殺可獲取600氣血值,可擊殺。”

綠色代表同陣營和對自己沒有敵意的。

而紅色則代表其他陣營和對自己有敵意的。

眼前這人穿著巡查人的戰甲,就連神色都沒有一絲慌張。

“趕緊回家,熊孩子。”

聽著陳丘口中說的話,那人心跳都漏跳了一拍,皺著眉頭說了一句,轉身就要走。

“我讓你走了嗎?”陳丘瞬間出現,擋住了那人前行的路。

此時,兩人距離不過僅僅七步距離。

看了一眼陳丘手中的長弓,那人嘴角漸漸露出笑意,隨口越來越大。

“哈哈哈哈哈,陳丘,我該說你是蠢呢,還是說你蠢呢?”

“弓武者?”看著眼前手握長弓的陳丘,那人譏笑一聲,“你和我距離這麼近,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要不,你來試試?”血色弓消失,陳丘朝他勾了勾手指。

“哼!四品初境也敢追過來,你要是遠攻,我還怕你幾分,只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離我這麼近。”

“死吧!”

戰刀刀芒吞吐,那人一步跨出便已出現在陳丘身前。

刀芒暴起,似要將陳丘的頭顱斬下。

“誰說弓武者就不擅近戰了。”

一把匕首剎那間握在手中,刀柄握於手中,在刀芒即將到達的剎那,手中的匕首便已擋在戰刀前。

“當!”

金鳴之聲響起,火花四濺。

陳丘神色冷漠,一腳踢向眼前那人,手中匕首朝眼前之人咽喉位置橫割而去。

“刺啦!”

一道刺耳的精鐵交鳴之聲響起。

一柄戰刀擋在了咽喉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