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啊,怎麼?”

高民點了點頭,說著疑惑的看向陳丘,口中問道。

“沒事,就問問。”陳丘笑了一下,沒有正面回答,找了一個藉口搪塞過去。

王永康,這個名字他記住了。

至於為什麼要讓白文林等人來找自己的麻煩,他暫時還沒有想明白。

畢竟在他的記憶裡,王永言這個名字就是一個龍套而已。

兩人說著便已經到了商業區。

這一夜,陳丘又醉了。

他在參軍入伍前,哪怕是喝酒也是極少的,最近的一次也是還沒離家的時候,跟自家老爸喝了那麼兩杯。

一群老兵油子,各個酒力驚人。

推杯換盞間,陳丘雙眼迷離,望著眼前這群穿著制服,渾身帶著一股放浪不羈味道的眾人,緩緩滑落到了桌底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一幕,引來人群的鬨堂大笑。

在軍中,酒,是他們排解寂寞的一種手段。

作為武者,本來就對酒精有著極強的抵抗力。

一兩瓶白酒下肚,基本都沒有什麼醉意。

而陳丘就是一個異類。

酒力極差,這一點,在他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也沒有想明白。

拍了拍因為宿醉而依舊有些昏沉的腦袋,陳丘只覺得口乾舌燥。

桌子上,已經有人替他準備好了一大杯水。

陳丘也不管是誰準備的,端起杯子咕嚕咕嚕喝了個底朝天。

“吱呀。”

開門聲響起,伍六一推門而入,看到坐在床上有些發懵的陳丘,頓時樂了。

“醒了?”

“班長。”陳丘臉上滿是苦笑。

伍六一笑著再次給陳丘倒了一杯水,坐在他對面,笑著說道:“你說你都四品境了,怎麼酒量還跟個普通人似的?”

陳丘:……

“我平時很少喝酒,來這兒這段時間,我喝的酒比我十幾年喝的都多。”

陳丘也不明白,自己怎麼這麼容易醉,一個四品境的武者,不到一瓶就醉的不省人事,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行了,醒了就快起來吧,團長讓我帶你過去。”伍六一催促一聲。

陳丘愕然,團長找我?

當下也不耽擱,起床洗漱。

“團長,陳丘帶來了。”

伍六一敲了敲門,和陳丘走進辦公室,行了一個軍禮。

“嗯,先下去吧。”武意遠擺了擺手,看著陳丘眼露讚賞。

“坐吧。”

“團長……”陳丘不明白武意遠叫自己過來幹什麼,滿臉疑惑。

“不要著急,這次不是我找你,是軍團長找你。”

武意遠抬手止住陳丘,開口解釋道。

“軍團長???”武意遠這麼一說,陳丘才想起,軍團長自從和自己進來之後,就消失了,把自己隨意的一丟,就再也不見人影。

不過他也知道,軍團長什麼人物,自己就是個四品境的渣渣而已,想要軍團長對自己如何,這是不現實的。

點了點頭,和武意遠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不多時,腳步聲響起。

相經國出現在門口。

“軍團長。”兩人急忙起身。

陳丘看著眼前的相經國,心中震動。

現在的相經國臉色有些蒼白,原本被收拾的一絲不苟的白髮此時亂了一些,而這不是讓他覺得震驚的地方。

最震驚的地方是相經國頭上的氣血值!

原本高達六位數的氣血值,此時竟然已經變成了五位數。

受傷了!

陳丘迅速判斷出,相經國此時的狀態。

武意遠給相經國倒了一杯熱茶,煙霧蘊繞。

相經國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陳丘,不禁笑著點頭說道:“有了那麼一點武者的樣子了。”

“怎麼樣,來這兒這段時間,感受如何。”

“呃……挺好的。”陳丘回答,他心裡此時正在想,武意遠的實力這麼高,是誰打傷了他。

“哦?那你說說,好在哪裡?”相經國明顯不打算放過陳丘,繼續發問。

陳丘:……

您老怎麼跟我上學時候老師似的呢……

“第七軍團的軍紀很好,戰友對我都很好,我挺喜歡這裡的。”

相經國聞言,笑了。

喝了一口熱茶,這才悠悠說道:“聽說你前段時間參加一零五團的行動了?”

“嗯。”

“怎麼樣,見過叛亂者了?”

“見過,很強。”陳丘如實回答,事實上,叛亂者的實力都不弱,要不然也不會說讓人族被逼成現在這樣,上千年都在抵抗中度過。

相經國點了點頭,“叛亂者的來歷我之前跟你說過了,你之前見到 的不過是冰山一角。”

“叛亂者,遠比你想的要強大的多。”

“有多強大?難道您老也不行嗎?”陳丘抬頭,看著相經國的右手,那裡有一道似乎是被灼燒之後留下的傷痕,雖然已經有所癒合,可依舊能看出端倪。

相經國哈哈一笑,“你覺得我很強?”

“是的。”陳丘點頭回答,這個問題他哪怕看不見相經國頭上的氣血條,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回答。

能坐上軍團長位置的人,實力不強?可能嗎?

“你說的不錯,我的實力是很強,可並不代表叛亂者就沒有強者了。”

“他們的強大遠遠不是你所看到的這般,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你覺得我們還會被侵略上千年嗎?幾千年的時間,他們一直都對外面的世界覬覦著,隨時都想要主宰整個世界。”

“他們,想做這片土地的王!”

“別問,有些事情你現在知道 的太早並不是好事。”見陳丘想要開口,相經國搖了搖頭,將他心裡的疑惑堵了回去。

“你老師讓我帶你出去,三天後你還是和我一起出去吧。”

“嗯。”陳丘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進來已經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他也有點想老師,想念家人,還有那死奸商,阿遠,騷包男……

……

陳丘離開後,武意遠看著眼前一臉淡然的相經國,關切的問道:“軍團長,真的沒嗎?”

“沒事,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叛亂者應該會老實一些,你也要隨時注意一些。”

“嗯,我明白,可是您老……”

“好了,沒多大事,不過是命器受損而已,修養一段時間就行了。”

“只是可惜,沒有趁機除掉那人,只是讓他突破的進度延緩了一些。”

武意遠沉默。

命器受損,實力會倒退,氣血受損……這一次,軍團長是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