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態度和能力問題

第24章 態度和能力問題

文姬晃晃腦袋，慢慢坐起來。看著我的臉，問：“寶寶，這是你朋友吧，記得提醒她，女孩子就要有個女孩子的樣子，老想踢人，怎麼能找到老公呢？”

青梅舉起拳頭，作勢要打她，她一下子縮到我的懷裡。

“嘖嘖嘖，”青梅嘖嘖有聲，“我還在呢？注意點兒影響。”

我笑著把她推開，問她，“這些天你去哪兒了，打電話你也不接？”

青梅介面道：“沐寶寶啊沐寶寶，看來還真是個寶寶。”

“今晚我能住這兒麼？”文姬問我，卻把目光投向青梅。

“當然。”

“不能。”

我和青梅同時應聲。

“我喝多了。喝多了的話當不得真。”文姬擺了擺手說。

“想住下也可以，”青梅忽然曖昧地看向她，“動靜要小一點。”

文姬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我站起來，“眉青同學，別鬧了，你看著她，我去給她煮個清湯麵。”

“這就過上了啊，沒想到啊沒想到······”

我不理她，徑直去陽臺的廚房煮麵。

我用一次性的紙巾擦擦手。我的右手，是她剛剛握過的地方，上面還留有她的餘溫，我捨不得洗手，

我呆呆地看著鍋裡的面漸漸散開，聚攏、翻滾、又散開、再聚攏······

客廳裡的兩個人像吵架一樣熱聊。

心，突然就安定下來了。

有了文姬，才讓我在苗苗的面前有了驕傲和拒絕的勇氣。儘管這個不省事的文姬一直都讓我拿捏不定，我還是喜歡。由衷的喜歡。

男人在結婚前，都是一種被虐的存在。

“來，吃點兒。”

她搖搖頭，“我不想吃。”

我說，“我知道你不喜歡喝水，吃口面，就當是醒酒了。”

她怔怔地看著我，笑笑說：“剛才韓國烤肉吃多了。”

我一下子冷了臉，“和你有關係嗎？”

她居然一臉的無辜，“我是真的不想吃。”

我扭頭回了廚房，洗鍋，打掃，等我回到客廳，文姬已經不見了。

心，一下子就空空的，無所依。

青梅站在門口，關門的一刻，她問我：“這是哪個？”

我說，“女人一枚。”

“結婚了嗎？”

我想了想，說：“好像沒有。”

青梅嘆了口氣，走到我面前，看著我說：“寶寶，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呢？你已經三十歲了，不是十三歲任性的開始了。”

“苗苗，”她看看我的臉，遲疑了一下才說，“現在真的可以了。”

她拍拍我的肩，轉頭進了臥室。

我的淚就悄無聲息地下來了。

沒用的貨。我在心裡暗暗罵著自己。就這點兒出息？

第二天一早醒來，我聽見青梅在客廳和老邢通電話。

“老公，你真好。青兒向你保證，以後再有拿不定的事情，一定要和你商量，再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

卑微的語氣倒像是個丫鬟犯了多大的錯誤。

我翻身下床，把房間門一下子開啟。

“好好，老公，一會兒見。唔吶。”她怕我聽見似的趕緊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憤憤地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小心翼翼和他說話？是他打了你！”

“他是打了我。”青梅氣鼓鼓地說，“可是是我有錯在先，難道不該打嗎？他沒再提離婚的事，我就謝天謝地了。他能親自來個電話，讓我回家，我還等什麼？還在等著人家八抬大轎抬我回去麼？”

“那也不能······”

“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所有的不和諧細節都不值得留戀了。你想想，下不來的時候，他給了個現成的臺階，你還不下，等什麼呢？等天黑麼？”

我去臥室給她拿包，遞給她，“老邢說什麼條件了？”

“還錢，斷交。”她說，“他還是願意原諒我的。”

“然後呢？”

“我答應了。”青梅不解地看我一眼。

我又問她，“那你能不能做到？”

正在穿鞋的她忽然停下來，仰起臉來看我。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寶寶同學，答不答應是態度問題，能不能做到是能力問題。兩個概念。Ok?”

青梅踩著高跟鞋“登登登”走了出去，一聲“拜拜”留在了屋裡。

整個屋子安靜下來，像是沒有人來過一樣。

我一直都覺得，有份工作真好。此時此刻，這種感覺尤甚。

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也有地方可去。如果我逃課，還會有人專門打來電話問我在幹嘛？是不是遇上什麼難處了？沒有？滾回來上班。

我一下子就開心起來。

一大早開心起來的我決定先去吃個早餐，再理個髮。明天上班，讓大家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沐總。

我洗漱完畢，乘電梯下樓。

公務員小區的商業街十分完備，我的日常消費根本不用出小區。

我在平時愛吃的早餐店裡坐了下來。店主是陝西人，在這個小區賣早點已經有些年頭了。見我進來，一個笑臉對視，一杯豆漿，兩根油條，已經放到了我的面前。

吃完了早餐，我在這條不長的商業街上轉了轉，發現只有兩家理髮館，左右無事於是決定出了小區看看。

出了小區才發現，理髮美髮店太多了。我平時很少在門口轉，短影片也看得不多，哪家店好不好，我一無所知。

走了快要兩百米的時候，轉頭就看見一家叫做“俏你美顏”的美髮店。

我直接走了進去，就因為別人的店名都是三個字，就他四個字。

店門口日夜旋轉的標誌燈，和別家並無二致。

店面深灰風格，黑白點綴。一看我就喜歡。

一進門，我就驚訝這個店裡竟然全都是清純秀麗的年輕女孩兒。

瞬間我就想起了上次去我的客戶店裡按摩的那一次。

難道又是······

迎上來的幾個女孩兒簡直漂亮得不要不要的。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專用詞彙都俗了。

“哥哥，水還是飲料？咖啡？”

“哥哥，你是洗還是先剪後洗？”

“哥哥，”一個女孩兒把我讓到按摩椅上，胸部死死地頂著我的後腦，用手在我的頭上撩來撩去，“喜歡長髮還是短髮，要麼，捲髮？”

一個店長模樣的美女看到這邊，走過來，笑問我：“哥哥第一次來？”

我點點頭，動了動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