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一直站在了一旁看戲,也是希望著看到鍾健在乒乓球方面的進步。
這一場對峙下來,李凡也的確是看到了鍾健的進步,還有胡進那難看的嫉妒醜態。
果然,他沒有白白教導鍾健。
鍾健這個孩子是確確實實的天賦異稟,也是自身有著非常刻苦的努力。
這是李凡所喜歡的,也是李凡想要看到的效果。
“是你!是你悄悄給他請教練了吧!?”
胡進惡狠狠地瞪向了李凡。
他將自己的一切失敗與怨念,都一股腦地甩到了李凡的身上去。
只有這樣做,胡進這才能夠讓自己的感覺恢復幾分。
李凡卻不像是胡進想象的那樣柔弱可欺。
“不好意思,你剛才在說什麼?”
一遭遇到了胡進這樣惡劣的唾罵,李凡方才還笑容著的面目,陡然就變得陰沉了下來。
李凡的面目陰沉,笑意也消失殆盡。
渾身上下,遍佈著生人勿進的駭人氣息。
哪怕只是這樣看著李凡,胡進就已經開始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都涼了下來。
胡進的手腳不由得瑟縮了起來,甚至是不敢再去看李凡一眼。
儘管如此,從李凡身上釋放而出的危險氣息,依然環繞在了胡進的周邊。
那一些學生們在李凡的威壓之下,也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出來。
他們恐慌不已,心頭亂跳個不停。
“先生,你沒有必要這樣恐嚇他們吧?”
突然之間,門口又傳來了另外一道男人的聲音。
“教練!”
聽到了這個聲音,胡進彷彿是找到了救星一樣,激動不已地看了過去。
“剛才的比試,我已經看到了,鍾健的確練習得很好,如果他是你教匯出來的,那麼我佩服你的教導能力。”
“但是,如果他是偷偷學習我們的技術,那很抱歉,我們學校方面是有資格追究他的情況的。”
光頭的男人走了過來,他面對著李凡,上下地打量了幾眼。
見到那個體育老師,鍾健眼前一亮,可是聽清楚了老師說的話以後,眼神又黯淡了下去。
對於這個體育老師,鍾健還是相當有好感的。
當初,就是這個體育老師發掘了鍾健那特殊而又強悍的乒乓球天賦。
為了讓鍾健加入學校的乒乓球隊,體育老師還親自上門來班主任以及鍾健的家人。
可惜,鍾健不知道後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體育老師竟然就這麼放棄了他。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鍾健的身邊已經有了李凡的幫助,這個體育老師也就沒有那麼地能夠牽動鍾健的心。
如今,聽到體育老師也是這樣質疑著自己,鍾健的心頭只覺得一陣的難受。
再怎麼說,那個體育老師曾經也是幫助過鍾健的人,他不願意聽到自己在乎的老師如此地貶低著自己。
“偷學?老師啊,你是忘記了自己身為教師的職責了嗎?你這番話說得可真是難聽,不怕傷害到學生幼小的心靈啊?”
李凡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這個體育老師彷彿是不在乎鍾健的感受,當著眾多學生的面前,就這般惡意地質疑了鍾健。
“他一個普通學生,沒有任何人的教導就能夠進步得那麼快,這不是偷學我們,那是什麼啊?”
見到體育老師也這樣說,胡進就感覺自己是得到了老師的幫助,他果斷地也在這時候跳了出來。
“一個差生說優等生是抄襲了自己,才能夠有今日的成就,這種話說出來,你也不會覺得臉紅的嗎?”
李凡斜過眼去,毫不留情地諷刺起了胡進。
在李凡的眼中看來,胡進的實力實在是太拉胯了。
胡進這樣拉胯的實力,他怎麼好意思來嘲諷鍾健是偷師了他們的技術呢。
李凡自己都不好意思說鍾健跟胡進是同齡人。
同樣是同一個年紀的人,鍾健可就比胡進這樣的孩子要機靈,要沉著了不少。
若是鍾健當初與李凡認識,就是擺著像是胡進這樣自我而又傲慢的語氣,他才不會多去理會鍾健一下呢。
不夠謙虛的人,沒有被李凡教導的資格。
“你!你說話也太過分了!”
被李凡這麼一嘲諷,胡進登時覺得臉上無光,當眾捱了李凡那無聲的耳光。
“我說這位老師啊,你在教導學生乒乓球技術的時候,你就不打算來好好教導他們怎麼學會說話的嗎?”
“就算是不學習說話,那好歹也是要學習一下什麼是禮貌的吧?”
“這種沒有禮貌,也不懂得謙虛的孩子,哪怕是有省隊教練來了,也不會看上他的。”
李凡一臉嫌棄地指了指胡進狼狽不堪的身影。
“我的學生是什麼樣子,還用不著你來替我費心管教,倒是你的學生鍾健,我才覺得是品行敗壞呢。”
“他仗著自己有點天賦就到處揚武耀威,欺負同學,你竟然會答應教導這種品行不端的人!”
體育老師談及此事,他看向鍾健的眼神也變得嫌棄至極。
“什麼?沒有啊!老師!我從來都沒有嘲諷過其他同學啊!”
聞言,鍾健一下子就跳起腳來,驚愕不已。
他這段時間一直跟隨在李凡的身邊,認真且刻苦地學習著乒乓球技術。
就算是在學校之中,鍾健也從來都沒有將自己在練習乒乓球的事情告訴過任何人。
哪怕是自己親近的好朋友,還有時不時來關心他家中情況的班主任。
然而,鍾健怎麼都沒有想到,體育老師漸漸疏遠自己的原因會是這個!
“老師,我真的從來都沒有說過別人的壞話!我一直都在低頭練習自己的球技,我怎麼會……”
鍾健仍然想要去為自己辯解一番。
然而,鍾健剛剛抬起頭看向了體育老師,就看到了體育老師眼中滿滿的不信任。
鍾健明白了。
不論自己如何來跟體育老師解釋,體育老師都是不會相信他所說的言語。
鍾健默默地在體育老師那漠然的眼神之下,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既然自己說什麼都不會有人相信,那麼解釋的言語就變得沒有任何的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