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應該跟我們道歉，你該跟你自己道歉，再不把狀態調整過來的話，你整個人都容易崩的。”
李凡低聲說。
他還是有時間可以耗在這片雪山上的。
只是，陽蜜的狀態一直這樣糟糕，那就很容易影響到劇組其他人員的心態。
“……李先生，我會盡快調整過來的。”
陽蜜聞言，顫抖地點了點頭。
她可以接受其他工作人員不耐煩的眼神，卻唯獨不能夠忍受李凡這樣清淺的批評。
哪怕這其實連批評都算不上。
陽蜜轉身去醞釀著自己的狀態，化妝師接著上來給她的臉上補妝。
她悄悄側頭去看，李凡已經走開了，完全沒有要多看她一眼的意思。
難道說，她在李凡心中的位置就只有會拍戲這一點值得關注嗎？
陽蜜不敢去想，繼續悶頭醞釀情緒。
這一次，陽蜜的情緒醞釀得極好，完全沒有出現一絲一毫的差錯。
而李凡已經看不到了，他早早就去找了那個記者。
記者將車停靠在旅店外面，一見到李凡來了，馬上就將他給拉進了車子裡。
“這裡就是我拍到的照片啦，你看看行不行，行的話，我就直接發給洛蘭啦。”
記者將那些拍到的私照推給了李凡。
之前已經說好了，這些照片都要先交由李凡檢查過一番，再轉發給洛蘭的。
“這些都可以了。”
李凡檢查過了以後，放心地點了點頭。
“那我的錢……”
記者搓了搓手指，別有用心地暗示著。
“錢會給你的，你在發給洛蘭以後，也將這幾張劇照作為路透發到網上去，用另一個賬號。”
李凡又挑出了幾張普通的劇照。
“行！”
記者爽快地點頭。
只要錢到位，他什麼事情都願意去做！
有錢能使鬼推磨，記者在李凡走了以後，馬上就將這些照片分別發給了洛蘭與網路上。
洛蘭接收了照片，就再也沒有回過記者一句話，氣得他直想罵人。
這樣一番對比之下，願意出錢的李凡就顯得更加的高大上。
記者也就更加樂意於給李凡幫忙收集照片了。
照片一發上了網路，引起了一波微小的波浪。
“又是這個電影啊，看這個路透好像是在雪山上取景的啊，竟然不是特效啊？”
“這年頭，還有誰會專門跑到外面去取景啊？還是雪山啊，那麼冷，我都懶得去呢！”
“我倒是覺得這些地方都挺好啊，換做是我肯定也會去的！”
“有人還願意在現實中取景難道不是一件好事情嗎？天天看特效，你們感覺很快樂啊？”
“不太快樂，但是我也懶得去看文藝片啊！”
“這個雪山看著就讓人感覺舒服，等我有空了，也去看看吧，算是支援李老闆的面了。”
網路上已經有人開始改觀，沒有再像是先前那樣牴觸文藝片。
雪山的美景總是能夠讓人莫名感到安心。
而李凡選出來的那幾張照片，既能夠襯出雪山的靜謐，也能夠讓陽蜜與林雪兒的身影顯得歲月靜好。
網路上有人對於這一部文藝片終於是感興趣了，可是卻有人注意到了其中的林雪兒。
“林雪兒也在？她現在糊成什麼樣了，還有人敢請她去拍電影啊？”
“李老闆不會是被忽悠了吧？他竟然會讓林雪兒這種人參與拍攝？他是不知道林雪兒現在有多不堪嗎？”
“聽說林雪兒現在是背了一身的債務，應該是她為了賺點錢還債才會去自薦枕蓆的吧？”
“她現在可沒有什麼價值了，只剩下那張臉能看咯，沒想到李老闆也只是個俗世男人啊。”
林雪兒的風評自從與前公司分裂以後，就一直在死命往下跌落。
儘管林雪兒本人並沒有如傳聞那樣糟糕、不堪，可是在前公司與死胖子的抹黑下，也由不得她選了。
李凡衝浪的時候，也是會注意到了這樣的情況。
只不過，經歷過了許多事情以後，李凡早就已經不會再去在乎名聲這種東西了。
之前，李凡因為得罪了大人物，屢次三番地遭遇到了打擊。
名聲與事業一併遭遇到了重創，可他還是扛了過來，名聲也逐漸地回溫。
由此可見，群眾的評價與看法，自身的名聲真的是沒有任何的作用性。
網際網路的記憶力很差，每日忙著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們記性更差。
若非吃下去過，有的人連昨天吃的早餐是什麼都不會記得。
與其在乎這些人的評價，不如想著如何變得更加的優秀、有錢。
李凡也想著將這句話轉讓給林雪兒。
只不過，這個小姑娘此時看到這些負面評價，估計只會悄悄地藏在被窩裡抹眼淚。
在李凡還沒閒空來幫林雪兒崛起之前，他還是暫時不去插手這件事為妙。
……
雪山上的取景，還有最後一場戲份就徹底地結束了。
最後一場戲是登上雪山。
鑑於前有人跌下雪山，這場戲份有些危險，李凡就想了個法子，另闢捷徑建了個簡易的攝影棚。
這樣可以遮擋風雪，又能夠拍到後面的風雪山景色。
這個主意很快就被接納，劇組人員們動作飛快地將攝影棚給搭了起來。
陽蜜裹著毛絨大衣，揹著自己的臺詞，醞釀著情緒。
李凡則是給記者發去訊息，隨時準備好拍下適合拿去宣傳的路透照片。
記者倒也是個爽快人，很快就答應下來了。
“等會，大哥，你要小心啊！”
然而，過了一會兒，記者忽然發了一條訊息。
“洛總要我毀了你們的棚子，她想陷害你們，不過這可不是我要去做的啊！她讓別人去做了！”
在李凡困惑著的時刻，記者立刻又發來了訊息。
看到這條訊息，李凡意外地沒有多少的困惑。
“就這個情況啊，行吧。”
李凡收起了手機。
洛蘭對他有殺心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現在，只不過是洛蘭終究是憋不住了而已。
“來，做好準備！”
王志洋並不知道這件事情，他拍著手，示意著各個工作人員各自就位。
陽蜜也快步走到了棚子當中，醞釀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