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洋一時之間激動過頭，他跑到衛生間以後才意識到。
一被紅酒這種難洗的酒水沾染上，那麼王志洋這輩子都休想洗掉這種汙漬。
王志洋的手頭裡沒有多少的錢財，哪怕是買西裝，他也是翻出先前買了很久的西裝來湊活。
現在一沾染了紅酒，這一套西裝就算是徹底地報廢了。
“不好意思啊，我這套西裝估計是沒法清理乾淨了，讓你見笑了，李凡先生。”
面對著李凡，王志洋感到了尷尬。
“沒事，我給你一個聯絡方式，我們之後再來聊這件投資的事情吧？”
“你也順便出去換身衣服，等到下次見面，我可以見到打扮帥氣的你嗎？”
李凡並不介意地笑了笑。
他打算留到下一次再來與王志洋談談電影投資的事情。
這個宴會上還有李凡要去應酬的客人。
電影投資的事情，大可暫時放到一邊去。
“當然是可以了！為了李凡先生，我還願意去整個容呢！”
王志洋滿腦子想著的，就是死死地把握住李凡這個難得搭上線的大老闆。
然而，王志洋剛剛激動一會兒，他又突然意識到，這有可能是李凡婉拒的意思。
“那個，李凡先生，您的意思是……？”
霎時間，王志洋說話的底氣就沒有先前那樣激昂，甚至是變得有幾分緊張。
“這是我的名片，我們可以約個有空的時間，我現在還有一些人要見，這次投資洽談只能留下次了。”
李凡抽出了自己的名片，遞給了王志洋。
“我每天都有空，你呢，李凡先生？”
王志洋的工作就在蹲在家裡琢磨電影劇本，想辦法給自己的電影拉來大老闆的投資。
他自然是每天都有閒空，只不過，王志洋擔心的是李凡打算拒絕自己。
“我的話，你看週三可以嗎？”
李凡算了下時間，自己也就週三晚上有點空。
另外的時間，不是要參加宴會，就是要去麵館和工地裡看看情況。
自從有錢了，的確是一天比一天忙碌了。
他只希望等到有閒空了，再安定下來去好好地放鬆一番。
“啊，沒問題的，週三當然是沒問題的！”
一聽到約定的時間，王志洋登時笑得眉眼開花。
有了約定好的時間，王志洋就不會擔心李凡就這麼拒絕自己了！
李凡目送滿懷笑意的王志洋離開，柯美在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
“這個人看起來好激動啊，你跟他都說了一些什麼事情呀？”
柯美待在香檳塔那邊的時候，就看到王志洋在李凡的面前手足舞蹈。
她人都看愣了，愣是沒有看明白王志洋到底是在跟李凡談什麼事情，至於要這樣激動。
“他是個懷才不遇的文藝電影導演，聽到我要投資他的電影就激動成那樣了。”
李凡溫聲解釋。
“文藝電影呀，那難怪了，這年頭的文藝電影可是出了名的慘淡。”
“之前也有人來找我姐姐求投資電影，一聽說是文藝電影，我姐姐立刻就拒絕了。”
柯美恍然大悟。
連她姐姐都會立刻拒絕的生意，那隻能說是真的沒有一點利益可賺了。
“你還答應要投資他的文藝電影了嗎？可是，我聽說現在的文藝電影正是寒潮時刻，不太好吧？”
柯美有幾分擔憂，便提醒了一下李凡。
她不太瞭解這些投資行業，只擔心李凡會因為錢多，就一股熱血上頭，隨意去投資不賺錢的夕陽產業。
“沒事的，相信我的眼光吧，我是不會白做賠本生意的。”
李凡這麼說著，摸了摸柯美的腦袋。
見李凡話已至此，柯美也就沒有再去多說些什麼。
不論到了什麼時候，柯美都願意去相信李凡的眼光。
待到宴會結束，李凡就開著車送柯美回到她的家中。
柯芸也正好在家中等待著柯美回來。
柯美喝了點小酒，又疲累得渾身痠疼，洗過澡就早早地睡了過去。
李凡照顧好了柯美以後，他就打算直接離開的。
“虧得你還沒有忘記我呢，竟然還給我買了那麼多的東西啊？”
柯芸倚靠在了牆邊，看了眼李凡擺在了玻璃茶几上的禮物。
她倒是沒有想到，李凡在與柯美談戀愛的時候，還會仔細得來注意她的感受。
“你可是柯美的姐姐，我怎麼著也該來討好你這個未來的姐姐吧？”
李凡輕笑一聲。
“你就會說些好聽的話，難道你就是靠著這種甜言蜜語來忽悠我的妹妹嗎？”
柯芸被李凡說的俏皮話逗笑了，卻還是要強硬地板下臉來說話。
在美食城的利益被分割了以後，柯芸的經濟情況一直不大好。
她的手頭上，也就剩下幾支股票還能夠回血，支撐她與柯美過過日子。
只是，回不到從前那瀟灑佔據半壁江山的時代。
這也是柯芸選擇讓柯美與李凡在一起的理由，讓李凡能夠照顧好自己妹妹的未來，也是妥當的。
“柯芸，你最近有什麼做生意的打算嗎？”
李凡想起柯芸已經宅家很久，沒有再到外面去做過什麼生意。
“我現在手頭還有小錢，不用擔心下半輩子的生活，而且，我這把年紀，早就沒了創業的勇氣了。”
直到最後，柯芸才稍稍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她的確是沒有年輕時候那樣勇敢。
從前因為有妹妹要養，柯芸可以百般勇敢地去做任何事情。
現在，她實在是沒了勇氣，平穩的生活和疏遠的人脈早就讓她疲累不已。
“我有個專案需要人來打理，我想你是比較適合的人選，你做過那麼多年的管理者，應該很懂怎麼做的。”
李凡想過要在另一個城市建立一個美食城。
正好，李凡可以讓柯芸來入股，做他在那座美食城的管理者。
這樣柯芸既有事情做，也有穩定的收入。
“這不是同情，只是我需要有人幫忙，芸姐，幫幫我吧，小老弟可就缺你的幫助啊。”
在柯芸拒絕之前，李凡又立刻補上了一句話。
這句話，才是真正殺到柯芸的地方。
柯芸定定地看著李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