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視著阿寶那張嚴肅的面孔,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嘴角掛著一抹苦笑。我輕聲的說:“嗯,我可以離開嗎?”

阿寶的目光依舊堅定而認真,他似乎在深思熟慮著什麼,然後他緩緩地對我說:“我可以答應你離開,但是你必須告訴我你打算去哪裡?”

我幾乎沒怎麼猶豫,脫口而出:“我不知道具體要去哪裡,但我就是想離開澳門,離開這個讓我感到窒息的地方。”

阿寶聽後,嘴角勾起了一絲嘲諷的笑容,他似乎對我的回答感到懷疑:“你能離開嗎?”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既有疑惑也有期待。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充滿了迷茫:“我不知道,反正就是要逃離。”

我回答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無力感。

阿寶這時猛的一腳剎車,把車停在了路邊:“你走吧。”

他的聲音堅定而決絕,彷彿在這一刻,他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我有些呆住了,不敢相信的看著阿寶,心中湧起了一股複雜的情緒。

阿寶這時從包裡掏出那張之前給我的卡:“這是我送你的離別禮物,密碼就是你生日,趁我沒改變主意,走吧。”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似乎在掩飾著什麼。我看得出阿寶的認真,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我內心開始陷入了糾結,阿寶的性格太矛盾,導致我有些分不清事情的真相。

我心裡一番鬥爭之後,我還是下了車,阿寶搖下車窗對著我揮揮手道別。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捨,但很快被他掩飾起來。

我不知道,原來這一別竟然是我和阿寶的永別。當時的我只覺得全身都一陣舒暢,沒有了束縛,我隨手攔了個車到機場。

在車上,我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瀾。

毫不猶疑的買了最近一班到上海的機票,就這樣感覺很輕鬆的離開了澳門。

我坐在候機室裡,看著窗外的飛機起起落落,心中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空虛。

我開始回想和阿寶的點點滴滴,那些歡笑和淚水,那些爭吵和和解,都像電影一樣在我腦海中閃過。

我閉上眼睛,試圖不去想這些,但那些記憶卻像潮水一樣,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我的心靈。

飛機起飛的那一刻,我望著窗外漸漸變小的澳門,心中湧起了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我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但我知道,我必須繼續前行。我緊緊握著阿寶給我的那張卡,彷彿握著我們之間最後的聯絡。

我閉上眼睛,心中默默地說了一聲:“再見,阿寶,再見,澳門。”

當我踏上了前往上海的旅程,心中充滿了期待和緊張。

到達這座繁華的都市後,我決定先找一個落腳點。我選擇了一家連鎖酒店,這家酒店外觀現代,裝飾風格既舒適又不失格調。

我走進大堂,被那溫馨的氛圍和熱情的前臺服務所吸引。

我決定在這裡開一個套房,希望能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有一個舒適的休息環境。

套房的佈置非常精緻,寬敞的臥室、明亮的浴室,還有一個小客廳,可以讓我在需要的時候放鬆一下。

我一進入房間,便迫不及待地將行李放下,然後一頭栽進柔軟的大床。

接下來的三天,我彷彿與世隔絕,完全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裡。

我關閉了手機,切斷了與外界的聯絡,每天的生活簡單而規律:醒來後,我會叫客房服務送來豐盛的早餐,然後繼續我的睡眠。

午餐和晚餐,我也會選擇一些健康的食物,但大多數時候,我都是在吃和睡之間迴圈。

這三天的休息對我來說是無比珍貴的。我感覺自已的身體和心靈都在慢慢恢復,彷彿所有的疲憊和壓力都被這無盡的睡眠所吞噬。

直到第三天的黃昏,我才緩緩醒來,感覺精神煥發,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我拿起手機,發現它依舊安靜如初,沒有任何未接來電或資訊。

我開始反思,為什麼我的手機會如此安靜?難道我的生活真的如此孤單,以至於沒有人在乎我的去向嗎?

儘管如此,這種陌生又輕鬆的感覺也讓我感到一絲解脫。

沒有了外界的干擾,我可以更加專注於自我,思考未來的方向。

我開始規劃接下來的行程,決定要探索上海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去體驗它的文化,品嚐它的美食,感受它的活力。

三天的獨處給了我新的視角,讓我準備好以一個全新的心態去迎接接下來的生活。

想到這裡,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感,彷彿卸下了沉重的包袱。

我走進浴室,讓熱水沖刷掉一天的疲憊,然後我穿好衣服,走出了酒店。

夜色溫柔,我決定去外灘走走,感受一下這個城市的夜生活。

打車去外灘的路上,我透過車窗看著這個城市的夜景,霓虹燈閃爍,街道兩旁的建築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迷人。

到達外灘時,我驚訝地發現這裡竟然人潮湧動,熱鬧非凡。

我原以為只有在夜晚的賭場,才會聚集如此多的人群,但在這裡,每個人似乎都在享受著生活的美好。

我擠進擁擠的人群中,卻意外地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

周圍是歡聲笑語,情侶們手牽手漫步,朋友們聚在一起談笑風生,還有孩子們在父母的陪伴下興奮地跑來跑去。

這種熱鬧的氛圍讓我暫時忘卻了所有的煩惱和壓力。

然而,就在我沉浸在這份寧靜與和諧之中時,我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我瞥了一眼螢幕,沒有多想,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但電話似乎並不打算就此罷休,它持續不斷地響起,而且來電顯示的都是同一個號碼。

我開始感到有些不耐煩,但最終還是找了個相對安靜的角落,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語氣嚴肅而神秘:“謝景的命你要不要?”

這突如其來的詢問讓我愣住了,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