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這時也拿起他自已的碗,開始吃了起來,邊吃邊說:“嗯,這件事有點棘手,就像是一灘渾水,但我們又不得不去趟。”

我聽著他的話,心中不禁感到一絲沉重。這時,我幫他剝了一個蝦放到他的盤子裡,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陸離不是去了緬甸那邊了嗎?他那邊會不會能打聽到一些訊息?”

我問完這句話後,就後悔了。因為我看到謝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神嚴厲地盯著我,盯得我渾身不自在,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這才開口說:“你想聯絡他?”

我趕緊解釋:“不是,我只是覺得他那邊可能有訊息,真不是你想的這樣,我沒有別的想法。”

越說我的聲音越小,顯得底氣不足,最後只能把頭都低下了。謝景的聲音卻再次傳到我耳邊:“小風早已經聯絡他了,他也在幫忙打聽。”

聽到這句話,我再次抬起頭,才發現謝景一直用那樣的眼神盯著我。看我抬起頭後,他嘴角冷哼一下,接著說:“柳琉,這次我當你是替我想的,但是,他的名字下次再從你嘴裡出來,我可就不保證我怎麼想了。”

謝景說完這句話,扔掉了手中的碗筷,起身說:“不吃了,飽了,回家。”

說完就直接走出了包間。我也趕緊起身跟上,因為此刻的謝景就如同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我可不敢再對他有任何違背。

我跟隨謝景來到停車場,發現他竟然坐到了副駕的位置。他看著我氣喘吁吁的樣子,用眼神示意我坐到駕駛位,說:“你來開,我喝酒了。”

我點了點頭,坐上了駕駛位。說實話,我心裡有些忐忑,因為在澳門這些年,我一般都是坐車,自已開車的次數可以說是屈指可數。如果只是我一個人開車,我可以慢慢地適應,但旁邊坐著的是謝景,這讓我顯得更加手忙腳亂。

我慌亂地啟動了發動機,然後小心翼翼地踩上油門,車才緩緩地離開了車位。我鬆了一口氣,只希望能安全平安地回酒店。

然而,我緩慢又遲鈍的動作顯然引起了謝景的不滿。他看著我說:“你準備今晚我們就這樣烏龜爬行著回去?”

被謝景這樣一說,我顯得有些尷尬,只能慚愧地回答:“對不起,我開車的次數不多,不太熟。”

謝景搖了搖頭,顯然對我不滿,然後閉上了眼睛。他不再盯著我看,讓我感覺像是得到了一絲勇氣。我用力地踩上了油門,至少讓車速提到了60。

謝景原本只需要20分鐘的車程,但我卻開了近40分鐘才到達酒店。本來我還準備把車開到停車場,但到了大堂,謝景就讓我停車。

他直接把車鑰匙給了門口的服務生,說:“幫停下車。”然後拉著我進了酒店的電梯。

整個過程中,我都能感受到自已內心的不安和害怕,它像一個沉重的大石頭壓在我的心頭,讓我喘不過氣來。當我走進房間,看到謝景那雙深邃的眼神時,我彷彿看到了一個審判者,讓我不禁心生敬畏。

他看著我,語氣嚴肅地問道:“知道錯了嗎?”

我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希望透過認錯表達我的誠意。我知道,此時的我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急需得到大人的諒解。

謝景看著我,似乎在尋找我臉上的誠意。他繼續說:“那你做點我能原諒你的事。”

聽到這句話,我心中不禁一絲猶豫。我明白,他所期待的不僅僅是我口頭上的道歉,還需要我用實際行動來表示。

雖然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但我還是深吸一口氣,給自已暗暗鼓勁兒後,終於鼓起勇氣,主動向前邁進一步。然後小心翼翼地踮著腳,像一隻輕盈的蝴蝶一般,輕柔而緩慢地靠近謝景那看不出情緒的嘴唇。

當我的唇輕觸到他的瞬間,彷彿時間都停止了流淌。周圍的一切變得模糊不清,只剩下我們彼此間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交織在一起。這個吻雖然短暫且輕盈無比。

儘管如此,我並不確定這樣做是否真的能夠讓謝景徹底原諒我今晚的那句話。但在這一刻,這似乎已是我所能想到的唯一方法,可以平息他內心的怒火的方法。

然而令我始料未及的是,就在我準備悄然退開的時候,謝景竟然迅速伸出雙手緊緊禁錮住我的頭部,並用力將我拉近他身旁。

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熱烈回應起來——他的吻既霸道又急切,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席捲而來;他的舌頭靈活而有力地撬開了我的牙關探索著每一個角落……

在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攻勢下我完全失去反抗能力只能任憑擺佈……

完事過後,謝景抱住我說:“小東西,下次不要企圖惹我生氣,我可不是每次都這樣好哄。”

我聽完只能點頭,因為感覺任何語言都顯得有些蒼白。

謝景對我的表現倒是顯得很滿意,他慢慢抽出抱著我的胳膊,然後幫我蓋緊了被子說:“你先睡,我還要等幾個電話。”

說完就披上睡袍直接去了書房,我知道他在等什麼電話,但是想了想還是起身去冰箱裡拿了點水果敲響了書房的門,得到謝景的應允後進了書房。

我將水果放在他的書桌上說:“吃點水果吧,看你晚上好像沒吃都是,我先去睡了,不打擾你。”

“好~”

得到謝景回應後,我就退出了書房,然後關上了門,回到了臥室。

儘管有些難以入睡,但我還是閉上眼睛準備強行讓自已關機,也不敢再玩手機了,畢竟會越玩越興奮,那樣就更加的睡不著了。

等被外面嘈雜的聲音吵醒的時候,我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凌晨四點,聽著聲音好像是小風和昌哥都在。

我揉了揉還有些睡眼迷濛的眼睛,然後披上睡袍推開了門。

顯然我的動靜讓正在討論的三人停了下來,謝景看著我說:“把你吵醒了?”

我搖搖頭說:“沒有,我只是口渴了,想出來喝水,我是不是打擾你們談事了?”

我走到冰箱那邊拿了水後,就看到謝景一邊朝我招手一邊說:“過來坐吧,醒了就一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