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心的插曲過去後,阿棄嘆了口氣,默默地望著遠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憂慮。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說起了他要去公海的原因。

“我有一個兄弟,他在公海的一艘賭船上承包了一個廳。”阿棄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在講述一個感傷的的故事,“最近,來了一夥人,他們一直贏錢,於是我那兄弟開始懷疑他們出千。”

阿棄的眉頭緊鎖,他的眼神變得愈發犀利。“但是,不管他們怎麼看監控,都找不到證據。”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能讓阿棄出現這種語氣的,看來這個兄弟和阿棄的關係應該挺好。

阿棄繼續說道:“更糟糕的是,很多人看到他們運氣好,也跟著下注,弄得我兄弟賭廳這段時間賠了好多錢。”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對這事也有著自已的憤怒點,“再這樣下去,我兄弟的賭廳都可能開不下去,所有才救助到我這裡來。”

我靜靜地聽著阿棄的講述,其實後面的講述不用說都能知道,他準備親自去看看,他這做作的語氣和誇張的表情估計都是做給這個叫顧森的小夥子的看的。

我側臉看了下顧森的表情,果然也浮現了一些義憤填膺,阿棄繼續有聲有色的繼續講述。

“所以,我決定親自去公海看看,找到這夥人搞鬼的證據。”阿棄的聲音中帶著堅定和決心,“我不能讓他們繼續囂張下去,不然這對大家都不公平”

我看著阿棄,這次換成是我在內心忍不住的笑,就這拙劣的演技估計稍微正常的人都能看出來,可偏偏他找的就是個不正常的人,因為我看到那個顧森的表情已經有了仗義執行的衝動。

阿棄繼續恭維的說:“但是連監控器都查不出來,我怕我也查不出來,看顧兄弟那麼厲害,所有才想請你去幫忙的,開始本來想著飄飄作為女生好說話一些,沒想到卻鬧了那麼大一個誤會。”

聽到笑話,顧森的臉又瞬間的紅了起來,他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聲音卻很堅定的說道:“哥,你放心,這忙我肯定幫,你就告訴我怎麼幫就行。”

阿棄聽到這話,更是表情誇張的一把抱住了顧森,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久別重逢的親人呢。

顧森答應去幫忙後,也開始開啟話匣子,說起了他的經歷。

他小時候也是別人家口中的孩子,只不過他的這種優秀是被家裡填鴨式的教育給逼出來的。所有小時候,靠著死記硬背也在學校風光過了一段時間。

可是等到了高中,死記硬背這套就變的不再吃香了,但是他的思維也已經固化,所有學習的節奏也開始慢慢的跟不上。他爸媽看著他一直下滑的成績,顯得比他還著急上火,為此,他媽媽還特意辭職就為了在家陪他,可越是這樣,他的壓力也就越大。

壓力太大,越想學就越學不好,就這樣高考他都參加了三年,除了能靠背出成績的語文和英語,其他科的成績可以說是一落千丈。他一度的不想再繼續讀下去,可是他媽媽不讓。

他還記得那天晚上,他和媽媽大吵了一架。他媽媽哭著說,她為了他放棄了自已的工作,就是想讓他能有一個好的未來,可是他卻這麼不領情。

他也很委屈,他說他不想讓媽媽為了他而犧牲自已的生活,他也想要有自已的空間和自由。他們兩個人都很激動,說了很多傷害對方的話。最後,他媽媽失望地離開了房間,而他則一個人坐在床上默默地哭泣。

從那以後,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很緊張。他媽媽不再像以前那樣對他噓寒問暖,而是每天都給他佈置很多的作業和練習題,讓他沒有時間休息。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對媽媽進行反抗,而是每天都低著頭默默地學習,不敢有任何反抗。他們之間的交流變得越來越少,就像兩個陌生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他只知道自已已經快要崩潰了。他想要改變這樣的生活,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做。每次當稍微想叛逆一下的時候,想到他媽那可憐的眼神,又再次逼著自已學習。

他覺得自已像一個囚徒,被困在這個無形的牢籠裡,無法自拔。他曾經是一個熱愛學習的孩子,成績也一直名列前茅。可是,自從高中開始,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原來差生就算不不做好事也是個壞孩子。

他每天都要面對著堆積如山的作業和練習題,他覺得自已已經快要被壓垮了。他想要放棄,可是他又不敢。他害怕看到父母那失望的眼神,害怕聽到他們那無奈的嘆息。他只能逼著自已學習,學習,再學習。

可是,成績並沒有因此而提高,反而越來越差。他開始懷疑自已,懷疑自已是否真的適合學習。他開始感到絕望,感到自已已經無路可走了。

第四年的高考,他再次落榜了。當他看到成績單的那一刻,他的心情徹底崩潰了。他不知道自已該怎麼辦,不知道自已的未來在哪裡。他只想逃離這個讓他痛苦的地方,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

他的父母看到他的成績單,也感到了失望和無奈。他們曾經為了他的學習付出了太多,可是卻沒有得到回報。但是他們並沒有開始懷疑自已的教育方式,反而是一個勁的說顧森不爭氣。

最終,顧森走出家到了G市打工,但是隻有高中學歷的他,找工作肯定是處處被嫌棄的,為了生計的他只能找了個電子廠開始擰螺絲。

每天高強度枯燥的生活,整個人都顯得很無聊,所以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工友們就會聚在一起,打牌助助興,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顧森發現自已二十多年的書沒有白讀,因為他記得住牌,所有基本都贏,可是贏的太多了,就沒有人願意和他玩了,而且還被孤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