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那男人就毫不猶豫地率先下了車,動作乾脆利落,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

留下米雪兒一個人尷尬地坐在車上,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她還是選擇了妥協,緩緩地下了車。

我依然掛著職業的微笑,做出歡迎的姿勢,邀請他們前往賭廳。

我的微笑看起來十分自然,彷彿這本身就是我接待很久的貴客一樣。

那男人走過我身邊的時候,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他的笑容中充滿了自信和挑釁。

似乎在告訴我,他已經掌握了一切。我心中一緊,還未來得及品味,米雪兒卻給了我一個防備的眼神,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懷疑。

看來,米雪兒已經從此刻開始就提防我了。這麼多年了,她對自已的魅力始終還是不太自信。

我耐心的跟在他們身後,走進了賭廳。賭廳里人聲鼎沸,煙霧瀰漫,但我的目光卻始終落在他們身上。

陸離和阿棄還在辦公室清理上單生意的賬目,並沒有出現在賭廳內。

反而是阿真送來小張後,無事可做的就在大廳幫著盯場子。

阿真骨子裡應該算一個很冷漠的人,但可能也是在我現在的名單裡,還能稱得上朋友的人。

阿真看到我就自然而然的走了過來,這時他也看見了米雪兒,先是一驚,但是很快又恢復成那張沒啥表情的臉。

米雪兒也認出了他,然後又轉過頭來看著我。若有所思的發出了一個惋惜的感嘆。她說:“飄飄,你怎麼越混越回去了,怎麼跟豪哥的馬仔好上了,可惜可惜。”

我我滿臉吃驚地看著米雪兒,顯然對他此刻的話感到詫異,但是想想,好像也合情理,畢竟之前我把她騙到澳門的時候,我自已其實也混的不咋樣。

我看向阿真,向他投去了一個眼神,示意她不要拆穿米雪兒的現在的認知。

我想看看米雪兒還能說出什麼話來,也想知道她這幾年到底在什麼地方混,因為一般人只有在得意忘形的時候,才會吐露的更多。

阿真明白了我的意思,輕輕地點了點頭。

米雪兒見我沒有反駁,以為我預設了她所說的一切,於是更加得意地轉過身來。

對著她身邊的男人說:“老公,你有時間也幫幫飄飄吧。真的不忍心看她混成這樣,之前好歹還跟個賭廳老闆,怎麼現在都淪落到跟個馬仔了。”

她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彷彿我是一個可憐的乞丐,需要她的施捨。

那目光如同一把尖銳的刀子,刺入了我的內心,讓我感到一陣刺痛。我努力控制著自已的情緒,不讓自已的怒火爆發出來。

我不想在自已的場子裡和米雪兒發生衝突,我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已保持冷靜。

米雪兒身旁的男人雖然表面上沒說什麼,但是卻從兜裡掏出一張卡,遞給米雪兒。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看的眼神好像藏著了更多的內容。

米雪兒傲氣的接過卡,趾高氣昂的把卡拿到了阿真的眼前,挑釁的說:“去吧,換 50 萬的籌碼,洗碼的錢就算在你和飄飄的身上,也算是我照顧你生意了。”

我再次給了阿真一個眼神,阿真拿著卡去了賬房換了籌碼回來,他有些不不耐煩的把籌碼遞給了米雪兒。

米雪兒接過籌碼,卻表現的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把籌碼又放到了那個男人面前,那男人卻不要感興趣的說:“你去玩吧,我等你。”

米雪兒聽到這句話,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種對賭局渴望的神情。她的眼睛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似乎想要立刻撲向賭桌,大賺一筆。

然而,她還是努力的保持了冷靜,肉麻地說了幾句恭維的情話,然後找了一張賭桌坐下。

我看著米雪兒賭性不改的樣子,瞬間就放心了,看來,她混的也遠沒有她穿的那麼好。

這時,她那個老公卻向我走來,他向我伸出了手,禮貌地問候道:“飄飄小姐,我還是自我介紹一下吧,鄙人姓廖,您可以叫我廖先生。”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給人一種穩重而自信的感覺。

但我卻覺得這人的城府恐怕是米雪兒壓根玩不過的,我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微笑著點了點頭。

“廖先生,很高興認識您。”我說道。

他微笑著回應道:“我也很榮幸能夠認識飄飄小姐。”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似乎在打量著我。我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心中有些不舒服。

“飄飄小姐,雪兒說您是她的好朋友?”他再次開口搭訕。

我點了點頭,說道:“算是吧,如果雪兒這麼說的話,那我就是雪兒的好朋友。”

他意有所指的笑了笑,繼續問道:“剛聽雪兒的話,您現在算是混的不太好是嗎?”

“那怎麼樣才算是混的好呢?我覺得我現在衣食不缺的,過的還算可以。”

“哈哈,你這麼漂亮的臉蛋就只圖個衣食無憂是不是追求太低了?” 廖先生的這話,讓我已經大概猜到他是幹哪一行的了。

“那依廖先生看,我該怎麼樣提高下自已的追求呢?”我準備再次確認下自已的猜測。

“當然是利用自已自身優勢好好的給自已攢一筆錢啊,畢竟現在啊,靠誰都不如靠自已是吧,飄飄小姐在澳門應該更有感觸吧。”廖的話算是徹底的印證了我的猜測。

但是我並不打算馬上拆穿他,而是裝作沒聽懂的樣子,繼續開口:“確實,也不是誰都有雪兒這樣的運氣,能找到這麼好的老公,八卦下,你倆是在那裡認識的?”

“我們也剛認識不久,準備去美國那邊發展,不知道飄飄小姐有沒有興趣一起啊,我在那邊的路子更廣,保證您比在澳門好一百倍。”

搞半天,原來這人就是個皮條客,故意穿著新鮮來國內拉人頭,然後賣往國外的,怪不的穿著那麼奇怪,我突然開始有些惋惜起米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