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演員陣容的話題性,也得益於前期宣傳的持久。

但是更多人都將功勞歸在成爍的身上。

從《攝影機不要停》以來,只要烙上他的名字,作品的品質就不需要過多質疑。

最快破千萬,首日同時觀看人數,首日點選量,續看機率。

成爍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所有紀錄,都被《隱形守護者》破了個遍。

主演團隊的幾人只是轉了一下訊息,每人的微博評論就踴躍了上萬條留言。

某瓣那邊首日成績已經到了8.7分。

相比于徐徐展開的劇情,成爍加入選擇的這個點子成了眾人點贊更大的誘因。

網路新聞,媒體小報,處處入眼的都是恭喜之聲。

讓忙碌了幾個月的工作室的氛圍都變得歡快起來。

不只是主演,戲份不多的古麗娜札甚至還未上線,僅憑片頭曲中露面的幾秒鐘就已經吸納了無數粉絲。

劇情質量又反哺到幾人的主題曲上,借了光的陳謠也小火了一把。

趁著這股熱乎勁,《花千骨》的拍攝計劃也被搬到檯面上,一聽是成爍工作室出品,又引來了不少關注度。

一片欣欣向榮之下,幾位女主角卻是各有心思。

楊密相當高興,趁著《隱形守護者》的火熱,她公佈了《歡樂頌》的播出資訊。

楊密、劉韜、蔣鑫、楊梓和迪麗熱芭的主演配置比之《隱形守護者》也差不了多少。

而見識過成爍掌控女主敘事的能力,觀眾同樣對這部多女主都市劇包含期待。

只是楊密本人還有些不太滿意。

她向來是一個不太容易滿足的人。

無論是人前,還是現在。

對長亭晚,驟雨初歇。

楊密掏出溼巾,擦了擦汗水侵染下有些黏膩的額頭。

美美地補了個狀,對著鏡子左照右照,確認唇彩塗抹均勻,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收拾完畢,她又掏出手機,美滋滋地瀏覽起網上對她的吹捧。

看著看著,她拍了拍成爍的肩膀。

略帶深意的道:“他們都誇你有才華,給五個人寫歌還不重樣,每一首都好聽。”

成爍悶悶地嗯了一聲。

瞧著成爍不露聲色的模樣,楊密又揚起頭,“誒!《歡樂頌》也是五個女主角啊,你說巧不巧。”

成爍默默白了她一眼,沒有回話。

這一道帶著鄙視的白眼瞬間點起了楊密的無名火。

是,《歡樂頌》是你寫的,你應該知道五個女主角的事,但是我這不是沒話找話麼?

沒理硬三分,她氣呼呼地掐著腰,“怎麼著,你想白嫖是吧?”

她的狀態確實像是生氣了,劇烈的呼吸之下,身上罩著的被子都快滑落下來。

狠狠瞪了成爍一眼,她又將被子收在腋下夾緊。

成爍聳了聳肩,“你怎麼說的這麼直白,多傷感情。”

嘴上說的好聽,可他語氣中卻不帶半分感情。

聽著更像是無賴的口氣。

“確實傷感情。”

她的氣勢頓時萎靡下來,雙手捧在臉上,肩頭一抽一抽的,彷彿是在啜泣一般。

“我一個姑娘家,自己開了個工作室,你知道有多難麼?什麼都要自己幹,要錢沒錢,要人沒人,我還能指望誰呀。”

成爍無奈地摳了摳耳朵,她嗚咽的聲線實在有點假,像是貓撓黑板一樣糟心。

現在兩人坦誠相待,成爍也不好說什麼重話:“那你就別開公司。”

“我就開,我就開!”她就這麼湊到成爍耳邊釋放著尖叫。

“那你想怎麼樣?”

楊密頓時放下手,抓著成爍的胳膊,被子滑落她都沒放在心上。

整個人順勢貼在成爍胳膊上,討好道:“寫幾首主題曲唄,水平不用太高,當然,我的那首水平高一點也沒問題。”

“沒靈感。”

成爍搖著頭,十分乾脆的拒絕:“這東西靠感覺的,你讓我現在寫,我也寫不出來啊。”

“你放屁!那《孤勇者》不就是你臨場寫的麼?”

“那是被逼的。”

楊密咬著牙根,“那你別逼我,要不我在網上寫小作文,說你始亂終棄。”

成爍相當無奈:“你怎麼還倒打一耙呢?也不是我要開始的。”

楊密稍微回想了一下,臉上頓時有些泛紅,於是她憤然扯住成爍的嘴,“從現在開始,你的嘴裡只能說出歌詞。”

“之前不是給你寫了一首麼?”

“你不說還好,那什麼破歌!我現在還被那幾個倒黴蛋嘲笑。”

本來楊密沒有那麼生氣,甚至也沒太想著讓成爍給她寫歌。

只是之前的炫耀行為過程中讓她變成了小丑,她急需一首歌來挽回自己的形象。

雖然她在那幾個倒黴蛋的眼中也沒什麼形象可言。

但是至少要讓她們看出來,自己是這個團隊中吃資源最多的,舉足輕重的那個。

“五首寫不出來。”

“一首也行。”

我不是要證明我多麼了不起,只是想證明我失去的,一定要親手拿回來。

楊密就是有這種執念,“一首,不能再砍價了。”

說罷,她直接把早就準備好的紙筆塞到成爍的手裡,“現在,這裡,看著我,情歌,簡單點的。”

“你要求還真高。”

成爍畫著筆,瞥了楊密一眼,順從本心的就想在紙上寫出一個“燒”字。

剛寫到一半,楊密額頭上的青筋就鼓了起來,“不許寫燒這個字!”

成爍乾巴巴的反駁道:“我想寫的是火。”

楊密本能地皺起眉頭,“火?什麼火?”

成爍唰唰落筆,心在跳是愛情如烈火,你在笑瘋狂的人是我...

楊密本來還一臉氣憤,但是看到這臺詞,又露出羞怯的模樣。

她本來對這個表情已經相當陌生,但是一看到成爍面對她寫出了這個的歌詞,心絃又不得不為之觸動。

輕輕咬了咬嘴唇,語氣頓時變得溫和下來。

操著獨特的小奶音,她帶著一股少見的扭捏,“這歌詞太肉麻了,要不改的含蓄一點吧。”

相比於她情緒的多彩,成爍倒是一副平澹的模樣。

彷彿筆下的文字和他此刻的心情完全不在一個平面上。

聽到楊密的話,他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行,詞改了就沒有那麼土了。”

楊密頓時一愣,“你說啥?”

“我說歌詞改了就沒有那麼好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