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錢啊,他一個脈石山弟子,一個月也不過四千貢獻點,兌換過來值八千精脈石。要想買這個,得五年不吃不喝了。

“你小心著點,壞了你賠的起麼。”小二不樂意的喊道,這要是弄壞了,他也得被扣錢。

“我……!”木子真還真沒想到在這裡能被看成窮鬼。

他現在的身家可是不少的。當然元石不能隨便拿出來,要不然砸也能砸死你。木子真心裡不爽,連帶著看金沙盤也不順眼起來。

隨手扔到架子上“什麼破東西,老子還不買了呢。”以後自己找到材料,求金剛師叔給煉一個,比這個強多了。

“喲,嫌不好您別看啊。也不看看這是哪裡,金大師傅煉製的東西,你也敢嫌棄。”小二不樂意的叫嚷到。

清一聽到這邊動靜,走了過來,抬眼看向木子真,詢問怎麼回事。

木子真氣的面目通紅,眼冒怒火,自秘境出來,修成脈丹之後,誰見面不是一聲木師兄,哪有今天被一個小兒羞辱。

“金鱗?一個四級的煉器師能煉五級的法器?”清一用手把玩著金沙盤,雜質這麼多,煉製的如此粗糙,是不是金剛不要的殘次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去吧金剛叫來,這種東西他也好意思擺出來。”說罷,運起脈氣直接將金沙盤融成一堆粉末。

“嚇!”小二嚇的跌到地上,“你,你,你等著!”連跪帶爬的跑向後面,聲音顫抖著喊道“掌櫃的,掌櫃的,快,快,來砸場子了。”

“師傅,你,直接就給……”木子真比劃了一下地上的粉末“五十萬精脈石啊”

清一撇了眼木子真,沒好氣的說道“殘次品,金剛還能找我陪不成?”‘真不知道木子真平時怎麼修煉的,膽子越修越小了。

“是誰在我宗門器堂搗亂,也不看看我們家主子是誰!”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一道脈氣自後面穿堂而來,直奔二人。

清一揮揮手,脈氣迎面散去。只見一中年修士來到跟前。面容紅潤,氣息綿長,是脈丹中級修士。

中年男子見到二人,童孔縮緊,心中暗道不好,這兩人看不出修為,只怕都不是他能對付的了得,看來今天是遇到茬子了。

抬手施禮“二位遠來是客,我這店小二多有得罪,還請包涵,我是本店金掌櫃。”說著側身禮讓。

“二位請隨我來,需要什麼到裡面詳談,為表示誠意,看中什麼都可以優惠。小二還不沏壺好茶。”說完,便向小二使了個眼色。引路向雅間走去。

清一挑挑眉,這個掌櫃到是能屈能伸,能撐得起店鋪,以後找掌櫃的也得長袖善舞才行。清一一邊品頭論足,一邊跟隨掌櫃的到裡間,看看還有什麼花招。

“我們這個器堂,是天徽宗金峰堂門下所開,裡面的法器全都是天徽宗出品,如果二位都沒有看中,我們也可以請宗門大師專門煉製。”金掌櫃一邊說一邊倒入茶水。

茶水清香瞬間蔓延開來,竟不比一品樓的凝香茶差。

清一抬眼看向金掌櫃,此人不簡單啊,區區幾句話,就把背景點了出來,又不失分寸,這要是閒散修士,只怕早就藉此臺階離去了。

“此茶名為菩葉碧蓮,乃是取千年菩提葉放入碧蓮中蒸薰三十日,入味後,用火脈脈氣細細烘乾,菩提靜心,碧蓮醒腦,火脈氣又補氣,一冷一熱,成為此茶的獨特,二位可以品嚐一下,細細體味對經脈的沖洗。”

清一低頭看向茶杯,只見茶水碧綠晶瑩,茶葉舒展開來如一葉扁舟浮於茶水之上。

只是這茶,怕是喝不上了。

清一放下茶杯,看向門外,幾個腳步聲響起,來人有四五個,聽聲應該都是脈丹期。

“哪個不怕死的敢來宗門器堂搗亂。讓我見識見識。”說著,眾人來到雅間,已推門而入。

“是誰膽大包……!額!”眾人一下啞住,如同被人掐了脖子,直接消音,全都呆愣在場。

掌櫃起身迎向眾人,抬手指向清一二人,“齊大師,各位大師,正式此二人對堂內法器不甚滿意,您看這……!”

“住嘴!”前面藍衣男子大喝到,一副見鬼的表情看向清一,半餉反應過來,急忙上前施禮道“清一師叔好,木師兄好。你們怎麼來這裡了。您看,需要什麼宗內鋪堂都有,沒相中可以來我們金峰堂,這,您看——”

怎麼是這個祖宗啊,誰不知道這位前段時間懟的五大峰堂主啞口無言,掌門都沒辦法。現在在宗門誰看見他不是繞著走。這宗門鋪堂什麼東西沒有,咋還來這了呢?

“怎麼這裡不賣?”清一冷聲問道。

“賣,賣,不是,送,清一師叔,您看中什麼了,我給您送到脈石山。”齊繆急忙說道。

金掌櫃一看這架勢,就明白這是遇到茬子了,八成是宗門裡的哪位祖宗。

急忙上前賠禮道歉,說的那是一個真誠,就差痛苦流涕。

清一感覺自己在不表示,就成了那個惡人了。

清一擺擺手,阻止了金掌櫃的繼續說話,轉頭看向齊繆,“你們金剛師叔呢。”

“金剛師叔閉關了,從秘境出來後,就到脈峰山頂上閉關了。”齊繆恭敬的說道。

“你們拿他煉的殘次品出售他知道麼?”

“額!”齊繆冷汗刷的一下就佈滿全身,宗門規定煉製出問題的東西不能拿到外面售賣,以防損壞宗門名聲。

只是高等級法器好的成品數量稀少,很多的殘次品被清理了也太過浪費,金麟師叔就拿來售賣了,這個是瞞著宗門的,因為法器等級太高,一般修士也看不出來,除非等級高的修士。但是哪個等級高的修士會看大堂裡的東西,那都是直接傳信,送上門去的。

“這個,這,我也不太清楚。”齊繆哆嗦著回答,就怕一個不對惹惱了眼前這位。

“金麟知道?”清一面無表情,低聲問道。

“金麟師叔並不知情。”齊繆一咬牙,咕冬一聲跪在地上,“清一師叔,是我一時鬼迷心竅,偷拿了金剛師叔的殘次品出來售賣,其他人並不知情,請清一師叔給我個機會,原諒我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求清一師叔總好過被金麟師叔懲罰,一想到金麟師叔的手段,齊繆打了一個哆嗦,求的是更加認真。

清一翻了個白眼,這麼明顯的謊話還能說的聲情並茂。看來想以此事來告金麟給他個處罰是不能了。

清一沒有了興致,抬起手揮了揮,起身向外走去。

待二人走出宗門器堂,齊繆感動的痛苦流淚。終於送走了祖宗,保住了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