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降職,蘇銘吃燒雞!

下午。

閻埠貴送走了劉美麗的媽媽,哼著小曲兒回到了辦公室。

他想著自已收到的那些好東西,心裡簡直樂開了花。

仗著自已年級主任的的身份,這些年他沒少幹這種勾當。

要是沒有這些外快,光靠那點兒工資,怎麼可能負擔起一大家子人的開支。

“閻老師,你終於回來了。”

“校長託我跟你說一聲,讓你回來了就立刻去他那兒。”

正當閻埠貴暗暗得意的時候,冉秋葉走到他身邊冷漠的說道。

“嗯?校長找我?!難道是要給我什麼獎勵?”

“好了,知道了,我馬上就去。”

閻埠貴聽的一愣,心裡不自覺的想著美事兒,擺擺手答應一聲。

隨即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著裝,嘿嘿笑著往門外走去。

絲毫沒有注意到背後冉秋葉的冷笑。

閻埠貴一路上不敢有絲毫懈怠,拖著打石膏的腿,沒用幾分鐘就到了校長辦公室門口。

他沒有著急進去,而是先深吸一口氣,然後熟練的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

就在他剛伸出手敲門的時候,門卻“吱呀”一聲開啟了。

緊接著,蘇銘拿著一堆嶄新的文具,在閻埠貴一臉狐疑的目光中離開。

“閻老師!你終於來了,快進來吧,我有話要對你說。”

就在閻埠貴在門口愣神之際,張校長一道洪亮的聲音猛地傳入他耳朵。

“嘿嘿,校長您找我什麼事兒啊?”

閻埠貴聽著張校長的呼喊,腦子忽然反應過來,急忙又換上那副諂媚的笑容詢問著。

“閻老師!今天叫你過來,只為了一件事兒,那就是關於你違規收受賄賂的情況!”

“你說吧,應該怎麼處理?!”

張校長滿臉厭惡的盯著面前的閻埠貴。

重重的敲著桌子,憤怒的說道。

“啊?!我收受賄賂?沒有的事兒!”

“校長!是不是蘇銘那小子又說什麼了?您可別被他騙了!”

“我跟您說啊,那小子向來跟我不和!他……”

閻埠貴被張校長那副莊嚴的模樣嚇得直哆嗦。

臉上的笑容也戛然而止,急忙驚慌的狡辯著。

不過,張校長早就料到他會來這一套,沒等他說完,就擺擺手打斷。

“閻埠貴!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

“我今天既然敢叫你過來,那就說明我有十足的把握!”

“今天中午的事兒,我全都看在眼裡!管蘇銘那孩子什麼事兒?難不成你在質疑我?!”

“真是把咱們人民教師的臉都丟盡了!”

“念在你是咱們學校的老教師,我不開除你,但這個年級主任你也別當了!”

“從現在開始,你的工資待遇,一律按照實習教師來算!”

張校長越說越氣,畢竟他也忍了閻埠貴很久了。

如今既然捅破了這層窗戶紙,那就必須殺雞儆猴。

狠狠的震懾一番這類風氣不良的教師!

“完了……”

閻埠貴看到校長那副堅決的態度,知道這是要抓他當典型。

自已不管說什麼也無濟於事了。

心裡頓時止不住的哀嚎著……

校門口。

一則公告欄靜靜的矗立著,上面刊登著對閻埠貴違規受賄一事的處罰結果。

“天哪!這閻老師平日裡看著那麼老實,竟然會做出這種事兒!”

“哼!老實?那都是他裝的!這眾人就不配當老師!”

“唉……要是所有老師都像他這樣,學生們可就完了!”

學校的眾人將公告欄圍的水洩不通,紛紛斥責著閻埠貴的可恥行為。

而這時的閻埠貴,成了眾人唾棄的劣跡教師,只能藏在辦公室的角落裡,瑟瑟發抖。

“叮鈴鈴~”

歡快的下課鈴久久迴盪在校園內。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蘇銘破天荒的早早收拾起了書包。

他臉上洋溢著笑容,心裡早就迫不及待想回到家裡。

原來是系統獎勵的三百塊到賬了。

以前都是直接給東西,家裡存放很不方便。

現在有了這麼一大筆錢,蘇銘和蘇瑩二人可以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用為生計發愁了。

這等好事兒,蘇銘自然忍不住想要買兩隻燒雞慶祝一下。

這也是他今天沒有睡覺,而是準時放學的原因。

閻家。

一大家子人圍坐在飯桌上,誰也不敢先動筷子。

閻埠貴黑著臉,冷冷的盯著桌上擺放著的粗茶淡飯。

“老閻,咱們家裡的糧食沒多少了,照現在來看,也就夠這幾天的。”

“你看……”

三大媽受不了周圍壓抑的氣氛,終於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朝閻埠貴開口說道。

“啪!”

閻埠貴被三大媽的一番話狠狠刺激到了,發瘋般將手中的瓷碗摔在地上。

“媽的!蘇銘這個小雜種!把我害成這副模樣!我非要讓他付出代價!”

閻埠貴眼神裡滿是怨毒,死死的攥著拳頭說道。

“爹!你們看,那蘇銘手裡拿著什麼?好像是燒雞?!”

正當閻埠貴大發雷霆之時,身旁的閻解放滿臉驚訝的指著窗外喊道。

“嗯?燒雞?蘇銘那小子怎麼可能有錢買燒雞!”

閻埠貴聞言也是大吃一驚,急忙起身跑到窗邊檢視。

只見窗外的蘇銘興高采烈的拎著兩隻燒雞,正快步朝家裡走著。

下一秒,他原本就陰沉的臉色瞬間被氣的發紫。

隨即狠狠的用拳頭砸著窗框,嘴裡難以置信的自言自語著。

“爹!您別生氣,那小子絕對是偷來的!”

“我看這蘇銘最近有些猖狂,竟敢惹到您的頭上!”

“不如……”

閻解放看著暴跳如雷的閻埠貴,嘴裡不禁嚥了口吐沫,嘴上連忙安慰道。

隨後他眼珠子猛然一轉,像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一樣,陰森森的笑了。

手上還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行不行!這小子雖說可恨,但也是塊兒難啃的骨頭,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再說了,你忘了上回劉家兄弟的事兒了?”

閻埠貴看著自已兒子的動作,思索了一會兒,連連擺手拒絕道。

“嘖!瞧您說的!我可是您的兒子啊!”

“哪兒是劉光福和劉光齊那兩個蠢貨能比的!”

“您就放心吧!這次肯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閻解放沒有在意閻埠貴的擔心,反而自信的拍著胸脯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