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力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你如果敢背叛我,那可能下輩子就要小心點兒了。

雖然有點兒狗仗人勢的嫌疑,但是不得不說,確實真的好用。

在他大腦之內瘋狂運轉的時候。

猞猁一拳狠狠的錘爆了座椅,要知道伊森可是她為數不多的親人。

雖然平時的關係比較淡薄,但那也是因為為人如此。

猞猁對於自己這位叔叔還是比較看重的。

而且在小的時候,對她也很好。

而之所以去當僱傭兵,也完全是自己的選擇,沒有人逼她去。

更沒有那些亂七八糟苦大仇深的事情。

現在外面玩兒累了,想要回來,還能夠有人接納。

這種感覺,讓猞猁感受到了一絲家的溫暖。

上一次這種感覺是在兵團當中,葉修給她的。

而另外一個人就是她的叔叔伊森。

但現在,那個人可能就要死了,怎麼可能不氣憤!

甚至整個人都要氣瘋了。

如果被她知道是誰下的手,那麼絕對要將那傢伙大卸八塊,無論是誰,哪怕付出自己的性命,

想到這,猞猁嘴唇都咬出了血,雙手的指甲摳進了肉裡,但卻絲毫感受不到疼痛。

精神上和感情上的痛苦已經淹沒了肉體的痛苦。

沈浪看著也感覺心裡難受,但是卻沒有出言安慰。

一來他確實不知道應該怎麼說,這種事即將失去親人,換做任何一個人也沒有辦法,完全不痛苦。

你別傷心了,這樣的廢話,他根本無法說出口。

而就在這個時候,葉修突然伸手摸了摸猞猁的頭頂。

輕聲說道。

“沒事,有我呢,我會幫你查出來是誰幹的,你相信我嗎?”

猞猁看著葉修,剛才強忍著的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

這個看上去非主流而且十分冷漠的女人,其實也只有20多歲。

還是一個大姑娘。

能夠忍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他們這一路上基路上基本是直接將速度拉滿,恨不得插兩個翅膀直接飛過去。

當他們趕到了加圖爾家族的領地的時候,猞猁在前面帶路。

別看平時的時候,這女人是保鏢。

但其實在這裡,猞猁的身份地位還真就不低,有著伊森的保護。

平時一般人看到她,雖然不至於畢恭畢敬,但一般看到也都是笑臉相迎。

一個有點兒愛逞強,行動和能力也都非常強的大女孩兒。

讓他們這群大漢也很喜歡。

一路前往了中心的醫院,這裡是一傢俬立醫院,平時也是家族內部有人受傷,經常來的地方。

這裡是伊森老朋友開的地方,平時給他們非常優惠的價格,幾乎只收一個成本價。

要知道在他們這個地方,醫療那是一個非常非常貴的專案。

雖然國家給了一些補貼政策,但是不耽誤,價格依舊非常的高。

只有買醫療保險的人,才能享受到最優惠的治療。

然而這裡的醫療保險價格也著實不低,很多人會因為看病破產並不是開玩笑。

這裡的破產可是強制破產。

非常的坑爹。

但有了這個意願之後,他們就方便多了,為家族省下了一大筆開支。

所以現在遇到事情之後,第一反應就是送到這個醫院。

而且這裡也庇護了一些沒有太多道德,但是醫療技術非常高超的醫生。

這些人往往都是觸碰到一些法律規則,又無處可去,最終來到這裡避難的傢伙。

他們可以被金錢驅使,但是更可以武力徹底支配。

其實往往這種人,是最靠譜的。

因為他們的膽子非常小,非常輕易的就能夠支配,不會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

只要稍加恐嚇,絕對會竭盡全力治療,這也是他們放心的地方。

毫不誇張的說,就算是放眼全國他們的醫院也絕對是一流的水平。

但正因為如此,他們現在才非常的難受。

因為這家醫院給他們開出了伊森的病危通知書。

連這裡都沒有辦法治療,其他的地方大機率也難以治療。

來到了醫院,有人看見猞猁他們過來了,立刻讓出一條路。

也有年紀大的人上前勸說,讓她先不要衝動。

總之說什麼的都有了。

而這時沈浪卻發現,周圍有一些人,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善。

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這裡的很多人肯定也都意識到,或者得到了什麼風聲。

看來這次伊森遇到刺傷,大機率跟自己有關係。

那麼這件事情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奧維利財團他們做的。

這群傢伙是真的瘋了嗎?

刺殺自己不成,轉而直接將刀尖兒對準了加圖爾家族。

他們這是什麼意思呢?

難不成是對自己的警告嗎,意思是想告訴他,你身後保護你的人,我們也能夠輕易奪走他的生命。

何等囂張?

難道他們真的就能夠一手遮天不成。

沈浪不相信還有這樣的道理。

而就在這個時候,葉修居然邁步護在了他的身前,小聲對他說道。

“要不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裡,醫院裡很多人對你有敵意,甚至有殺意。

我不確定他們是誰派來的,但是就混在人群之中,這群人的身上全都帶槍。

我們一旦開始反擊,那就是一場大亂鬥,別說你,就算是我都很難離開這裡。”

沒想到這群傢伙已經將他的視到這種程度。

他很想解釋,但是話到嘴邊好像卻又說不出來。

好像確實是因為自己,雖然不是他指使的,但是間接上來說,他是推卸不了責任的。

雖然這個任務是伊森主動接下的,就算出了問題,也不應該埋怨沈浪。

但是畢竟大家都是人,哪有那麼理性的。

現在人家出了事,沒有直接發瘋就算是不錯了。

沈浪健壯也不敢在這裡多待著,對猞猁說道。

“我們先去找個地方住,這裡不太歡迎我,到時候我再給你打電話。”

他們隨後轉身就想走。

“等等。”

猞猁叫住了他們,隨後目光掃過身後的眾人,眼圈通紅,冷冷說道。

“我不管是誰在這裡對沈浪先生展示敵意,但如果你要將他視為敵人,那也是我的敵人。

他是伊森先生重要的客人,重要程度甚至排在伊森先生的前面,這是他曾經的原話,很多人應該也知道才對。

難道說有人想背叛伊森先生的意志,我第一個不答應。”

一番話說的鏗鏘有力,將在場所有的男人全都震住。

其中自然包括沈浪。

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女人還能如此的帥氣。

身上的氣場甚至比那麼多男人都要更強,在這番話說完之後,那些對沈浪抱有敵意的氣息。

逐漸消失。

葉修也緩緩放鬆了下來,不過還是把手時不時的放在了腰間。

那裡是他的武器,如果遇到危險之後也能第一時間出手。

曾經他們是可以是合作伙伴。

但是現在的事情出現之後,那麼就不好說了。

這個時候他將目光看向了一個見過幾次面的人,那個人也是伊森主要的心腹。

平時就能夠看得出來,此時他在角落之中一言不發。

也是在剛才為數不多沒有對沈浪展示出敵意的人,但是別人的行為他也沒有阻止。

現在也不知道他的態度如何,不過還是主動上前問道。

“伊森先生,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那個男人臉上帶著刺青,神情有些疲憊,嘴唇帶著蒼白。

“現在先生進行了第二次手術,不過情況還是很不容樂觀,究竟能不能挺過來,還要看他的意志。

我們暫時也說不好。”

“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是被誰刺殺的?”

對方沒有說話,而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沉默。

現場陷入了非常壓抑的沉默之中。

最終還是一個男人忍不住說道。

“都不說,那就由我來說吧,是一個14歲的孩子,他用槍打傷了伊森先生。”

什麼!!

聽到這個訊息之後,沈浪一時間腦子有點短路。

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這麼小的孩子都已經可以訓練成殺手了嗎?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這個想法完全跑偏了。

殺人的可以是14歲的小孩子,但是不代表他們就是殺手。

有一句話說的非常經典,將在14歲孩子的手裡,和在一個久經沙場的戰士的手裡一樣致命。

絲毫不會因為你的年紀而削弱他的威力。

難不成......

沈浪的大腦之中閃過一個非常可怕的想法。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不得不說那群傢伙真的是一群畜生啊!

居然連這種事情都能夠乾的出來。

他的目光有些驚訝,甚至就連葉修的眼神都有些動搖。

只有猞猁,好像還有點兒沒太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

十分正式的問道。

“你的意思是,伊森先生是被一位14歲的孩子刺殺對吧,他為什麼要殺人?”

此時屋子當中的氣氛更加安靜了。

沈浪看著這個沉默的氣氛,大概就知道跟自己猜的大差不差了。

肯定是他們那群傢伙。

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控制住了一個孩子,從而再利用防備心下降。

畢竟對方只是一個孩子,一般人都不會太過在意。

而且這個城市早就已經被他打造的跟鋼筋鐵桶一樣,只要有外人進來。

基本上會有很多人看見,第一時間就會跟他上去彙報。

所以長期在這裡生活,警惕心也下降了不少。

當然,即便如此,對於自己人的防範,他還是非常注意的。

但是千防萬防,誰能夠想到對方能夠讓一個孩子來刺殺他?

這種事情簡直是令人不恥。

並且這個孩子肯定是這個城市的原住民。

要不然的話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近,不知道對方用了什麼手段?

但是就算是笨想,那也肯定不是什麼光彩的手段。

如此逼迫一個小孩子,就算是他們這群人也感覺到十分的卑鄙無恥。

而之後那個孩子也受了非常大的驚嚇,伊森的護衛想要動手殺人。

但是卻被他攔住了,因為那小子手上的槍已經嚇得摔落在地上。

伊森當時捂著自己的傷口,一字一句的問道。

“究竟是誰讓你來的?”

但是一個小孩子哪裡懂得那麼多東西,被抓起來之後,也是十分害怕的搖頭。

只是哭著說,如果他不這麼幹的話,他的家裡人都要死。

他的父親在別的城市,已經被抓了起來。

如果不動手的話,他的父親必死不已,至於是誰讓乾的他們也不知道。

知道了這些事情之後,伊森終於無力的倒下。

手段之卑鄙無恥,簡直超乎他們的想象。

沈浪不得不承認,他有些低估了這群混蛋的無恥。

不過對於那群人來說,無恥不無恥的這種事情根本就無關緊要。

主要的是能夠完成自己想要的目標,那麼這一切就全都足夠了。

此時已經有人氣的發抖。

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如此善罷甘休,沒有血的代價,還真以為他們這裡的人是好欺負的。

不過不是現在。

是要等到之後甚至更久。

而這個時候醫生從手術室當中出來,摘下了口罩之後,臉上帶著十分的疲憊。

要知道這個手術已經做了一天一夜,他們已經盡了最大可能。

但是透過他雙眼之中的恐懼,就能夠看得出來手術已經失敗了。

要不然的話,他不會如此害怕。

伊森,大機率活不成了。

這真是一個糟糕的事情。

當醫生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之後,在一瞬間,十幾把黑洞洞的槍口已經瞄準了他的腦袋。

下一秒就可能讓他連腦漿子都徹底消失。

來到這裡的一生本就是膽小如鼠的人,被這麼一下頓時就坐在了地上。

甚至有液體從褲子下面流了出來。

面對生死危機的時候,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夠那麼淡然。

面前的這些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他們是真的會開槍的。

“夠了,人的死亡是由上帝決定的,你們都走吧,剩下的這些事情我來處理。”

說話的正是剛才那個男人,也是曾經伊森的心腹,代號狂獅。

他們這些最心腹的人,平時都是利用代號,防止有人查到他們的資料報復。

這也是為了保護他們。

其他的人心中帶著十分的不甘。

不甘心自己老大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但是現在,必須有一個能夠主持大局的,對於狂獅,他們還是比較信服的。

也就陸陸續續的轉身離開。

沈浪他們則是沒有離開,畢竟他的事情比較複雜,還需要找這個男人好好商量一下。

至於猞猁,此時大腦完全就是一片空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狂獅站起來,找來了這裡的院長。

對方身為伊森的老熟人,臉上也帶著悲傷,老朋友,走一個就少一個。

這麼多年,他已經不知道送走多少老朋友了。

但沒想到還有機會親手送走伊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