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獵【嵐】的箭矢穿過二人,強大的力量在身體中狂奔,四處破壞著身體。

艾昆的身體出現了龜裂,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他便化作了一堆碎片。

這下是真的不能復活了,骨頭渣渣都被搗碎了。

辰沉捂著傷口,從廢墟中爬了出來。

他看向四周,暗自慶喜自已沒有犯傻,但凡晚零點幾秒,他也變成一堆角色碎片了。

“你沒事吧?”

可可利亞衝了上來,抓住辰沉的手臂反覆檢視了好幾遍,直到確定他身上只有那幾道傷口,這才放下心來。

“你覺得我像沒事的樣子嗎?”

“沒死就好,誰關心你有沒有事?”

“死了才好,你死了就沒有人知道我的秘密了,到時候連那殲星艦也是我的了。”

辰沉點了點頭:“啊對對對你說的都對,我可太瞭解你了,現在傲嬌可不怎麼吃香了,傲嬌駕馭不了,都喜歡膽子大的,也喜歡燒的。”

說罷,他的目光看向了站在符玄身邊的桂乃芬。

嘿,這女孩有意思,光是看起來就是一個大聰明!

符玄走了上來:“這一次全力除掉了仙舟中的蛀蟲,也將豐饒餘孽的最大依仗消滅了,你是最大的功臣。

將軍之前就說了,這個交給你,以後要是遇到困難,無論你在哪裡,是什麼情況,雲騎都會前來助陣。”

符玄拿出半塊虎符,交到了辰沉手裡。

哼,便宜這小子了。

辰沉苦笑,緩緩抬起了手。

他的手,已經被【嵐】的光箭劃傷,血肉模糊,依稀間還能看見裡面的骨頭。

即便在最後一刻,他把艾昆推到前面,自已則立馬趴下,可光箭的殘餘力量還是波及到了他。

這雙露出骨頭的手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知道,”符玄拍了拍手。

青雀不知道從哪個地方鑽了出來,手裡抱著一個小盒子,快步跑了過來,並大喊著“符玄大人,我來遲了!”

然後,後腳絆前腳,整個人滑到了符玄身邊。

帝垣瓊玉落的到處都是。

符玄“……”

防火防盜防隊友,他說的這句話果然印證了。

“這是仙舟羅浮中僅剩下的東西,將軍讓我把這個給你。”

符玄頓了頓,繼續說道“整個羅浮也都沒有幾顆,將軍倒是大方,一次性送你兩顆,要是讓其他仙舟的將軍知道了,還不知道該怎麼辦。”

可可利亞把虎符揣好,然後接過盒子。

開啟一看,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裡面放著兩顆黑不溜秋的東西,倒不大,可也不小。

有一個成年人的大拇指那麼大。

“不用驚訝,把這個兌水給他喂下,過不了幾日便又能生龍活虎了,”符玄轉身,自言自語道“這可是隻要沒死,就算是隻有半口氣都能讓人活過來的東西。”

辰沉耳朵動了動,他聽到了,他好像發現了新的商機。

反正他皮糙肉厚,不就是胸口被捅了嘛,又沒有傷到心臟,依照他的身體,也就幾天的時間,或者是還要不到幾天就可以恢復正常了。

這東西,用了也是浪費,倒不如給可可利亞留一顆,另外一顆找個地方賣了。

既能救一個陌生人的性命,還能得到一大筆錢,何樂而不為呢?

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好的。

“景元呢?”他問道。

“哦,都已經回到神策府了,”符玄回答道。

從今兒後,仙舟恐怕得和平不少了,即便仙舟內部還有一些殘餘的豐饒餘孽,但是他們也不敢再跳出來了。

“你自已好好養傷吧,”符玄丟下這句話便轉身走了,走之前還冷冷的看了眼青雀。

但凡不是你能力強,早就把你開了。

桂乃芬被符玄帶走了,理由是,她要被帶去簽訂一些東西。

很快,殘廢的金人巷中只剩下了辰沉和可可利亞。

“你早就知道了,對嗎?”可可利亞問道。

辰沉點頭,他看著自已的胸口,都被洞穿了,這恢復起來估計要一段時間了。

他的身體好,這個不假,但被艾昆一爪穿透了胸口。

這就不像是之前受的傷,相比之下,在貝洛伯格受的傷都算是小打小鬧了。

“要不是你躲的快,那一箭就可以把你射殺了,頭髮都不剩下,”可可利亞把“擺爛”放在一旁。

看著這把大劍,辰沉忽然想到了什麼。

只見他伸出手,討要回了自已的手機,然後對著自已被洞穿的胸口拍了張照片。

隨後,他把照片發在了群裡,標題是【今天也是快樂的一天】。

胸口還在流血,血液和衣服染在一起,妖豔,像是一朵紅色的花朵。

“你倒是不擔心什麼,”可可利亞不悅道“可惜了,你沒有死,要是死了該多好,你的東西就是我的了。”

嗯,當然了,還是別死,要不然她就得無聊了。

她不想未來的旅行沒有朋友。

“死不掉的,那並不是巡獵【嵐】本體,只是早些年前留下的一道虛影而已,如果是本體,別說我了,就這仙舟羅浮都得四分五裂,一個星神的攻擊,可不是一艘仙舟就扛得住的。”

說到這,辰沉又想起了在光箭射來時,他腦海中出現的那個身影。

星神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但他更加好奇,如果開拓的星神重新回來,吞噬其他命途,其他星神會如何。

他從景元那裡瞭解到,星神之間也有著敵對關係。

就像是大魚吃小魚一般。

越是廣闊的命途,就會吞噬掉狹隘的命途。

換句話說,一個星神的概念越大,那麼就可以吞噬掉另外一個星神的命途,當然,要那個星神的命途狹隘。

按在目前這情況,屬巡獵的命途最為狹隘。

畢竟巡獵是為復仇而出現的。

巡獵的一生之敵,豐饒的命途就廣泛了。

“我想這麼多幹嘛?”辰沉搖搖頭,他低頭看著自已那正在慢慢癒合的胸口。

“你是不是哭過了?”

“胡說!”可可利亞直接不承認,笑死,她作為貝洛伯格的前任大守護者,怎麼可能會哭?

真把她當成一個小女孩了,

“但是你眼睛還是紅的。”

“你看!你看!我的眼睛是進沙了!”可可利亞把眼皮拉到最大,直接湊到辰沉面前。

辰沉伸出手,然後戳了上去。

很快,一聲慘叫出現在金人巷中。

而在高樓上,符玄轉過了身。

“將軍,帝弓司命的餘威還在,但是本座不懂,為什麼要浪費這麼一次機會,他可是星核獵手,而且還是最難琢磨的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