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沉和可可利亞一起吃飯時,在門外,有人的心都快碎掉了。

他無意間看到了可可利亞的臉,一瞬間,他感覺自己戀愛了。

那張臉,驚為天人,他發誓,自己一定要得到這個女人,就算她身上有著少婦氣質,即便已經為人妻為人母,但也不耽誤他要娶她。

母女豈不更好?

他一路尾隨,來到了客棧,在門外一直偷聽著。

按他的說法,這不是偷聽,這是防止有人對仙舟做出不利的事情。

仙舟上還有豐饒餘孽,作為仙舟的一份子,他有那個義務捍衛心中的信仰。

可在剛剛,他聽到了裡面的打笑聲。

一聲聲笑,如同一把刀子,筆直的插進了他的心裡。

男子捏緊了拳頭,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去,把裡面的辰沉給踢出去。

他本來想製造一場和可可利亞的偶遇的,有了一次見面,然後狠狠的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再製造一場英雄救美,最後兩人在一起的機率還是很高的,但是沒想到,這半小時她一直待在房間裡。

“哈哈哈,你好煩啊……”房間裡,可可利亞被逗的哈哈大笑。

男人牙齒都快咬碎了。

“輕點……你知道的,”可可利亞的聲音傳了出來:“別像之前那樣,沒輕沒重的,要不然,小心我夾你。”

隨後,一聲聲魅嬌聲傳了出來。

門外,男人捂著嘴,泣不成聲。

你輕點,我的女神怕痛。

然而事實上卻是,辰沉在幫可可利亞上藥,她的手刮傷了。

上完藥,他還貼心的幫可可利亞按摩,正是這按摩,讓她發出了舒服的聲音。

門外的男人癱坐在地上,聽著裡面傳出的聲音。

在太卜司中……

符玄和景元站在一起,彥卿只能站在右邊,左邊是一個拿著筆的冷傲女子。

而在他們對面,卡芙卡正一臉無所謂的看著眾人。

“畫師,到底是誰?”女子問道。

“寒鴉,讓我來,”景元笑了笑,他拉過一把椅子坐下。

但不知道是不是椅子質量不太好的原因,他一屁股坐下去後,椅子就咔嚓一聲,碎掉了。

景元的屁股,坐在了碎木屑上。

尖銳的木屑,刺在了他的肉上面。

一旁,符玄想笑,但一想到這個場合,她硬生生都忍住了。

可嘴角還是情不自禁的上揚。

“將軍,沒事吧,”彥卿眼疾手快,一把拉起了景元。

在景元的屁股上,還有著一些木屑。

“將軍,該減肥了,”符玄說道。

景元忍痛拔掉屁股上的木屑,看著正在笑的卡芙卡,倒也沒發什麼火。

景元擅長把情緒收於心中。

他屬於那種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人。

當然,如果論武力,景元也不弱。

“你和刃都在我們手中,我們不妨猜猜,那個畫師,會不會來救你們。”

“畫師,你們該不會真的相信,有這個人吧?”卡芙卡笑眯眯的看向眾人,隨即道“我們星核獵手,用的都是真名,為什麼會突出現一個代號的獵手?”

卡芙卡的目光最後放在了寒鴉身上,“早就聽聞十王司的寒鴉,如今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傳言中,寒鴉是一個姐控,她倒是好奇這個訊息是真還是假。

“回答將軍的問題,”寒鴉冷冷道。

她的聲音很冷,如同她姐姐的身體。

她或許早就忘記了,姐姐的身體早就是冷的了。

卡芙卡斜著眼睛,看向符玄。

“如果你們想知道畫師這個人,為什麼不帶我去太卜司的窮觀陣呢,我早就聽說那個地方可以預測和觀看。”

“另外,寒鴉小姐,我已經回答了他的問題,”卡芙卡站起身,她的手上赫然是鎖住能力的鎖鏈。

很明顯,十王司的人知道星核獵手的厲害,提前將這些東西都準備好了。

這種可以鎖住一個人能力的鎖鏈,十王司裡的儲備也不多,只有區區十幾副而已。

只要被鎖鏈鎖住,無論是哪個命途,都不能用出能力來。

相當於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這裡好無聊的,”卡芙卡聳聳肩,道“與其在這裡,還不如等著諸位帶我去太卜司。”

卡芙卡從始至終都沒有明確的表明畫師這個人到底存不存在。

如果仙舟的人不信,那就有畫師,如果信,那就沒有畫師。

畫師就是一個丟給仙舟人的煙霧彈。

不信就有,信就沒有。

“彥卿,帶她去十王司,”景元吩咐道,他也想早些回到神策府,直到現在屁股還疼著,但這麼多人,他不能上手摸。

彥卿帶著卡芙卡離開了,寒鴉也跟著離開了,但是符玄卻沒有走。

“符卿,你不回去嗎?”景元問道。

符玄沒好氣的看著他,雙手環胸,不悅道“將軍,你什麼時候退休?”

她饞這個位置都好久了,但是景元每次都說快了快了。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

她等不及了都。

符玄看向景元,眼神彷彿會說話。

你什麼時候把位置給我,我快等不及了啊。

“符卿,快了快了,你看,過幾天我就要離開了,到時候將軍這個位置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

景元笑著,繼續說道“而且,符卿的能力我是認可的,將軍這個位置,非你莫屬。”

符玄皺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一下子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哦對了,聽說辰沉和你下棋了?”景元連忙扯開話題。

他還是有點擔心符玄突然反應過來的。

“嗯,下過,不過他的棋,很怪,而且很抽象,什麼中分,我還讓青雀問他了,他讓我把籃球和雞聯想起來。

籃球和雞,我實在是想不出來二者之間有什麼關聯,將軍,你知道嗎?”

聞言,景元也迷糊了。

籃球和雞,就算是用頭髮絲想都知道二者之間沒有任何聯絡吧?

難不成是雞哥?

頭好癢,好像腦子要長出來了。

“別想這些了,可能只是他一時興起,”景元說道,其實他自己也想不清楚,籃球和雞到底有什麼關聯。

“符卿,到時候卡芙卡就交給你了,”景元說道。

符玄點了點頭,目前看來,只有這一種辦法了。

畫師到底存不存在,還是一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