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府外。

辰沉和可可利亞將自己想要求見景元的要求轉告給了駐守在這裡的雲騎軍。

二人都沒有擺出“貴客”所謂的高高在上的態度。

就算是沒吃過豬肉但好歹也見過豬跑,就那個雲騎軍是駐守在這裡的,說好聽點是駐守,說難聽點就是看大門的。

但不要小看看大門的,這種人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和接待人物。

路過這裡的不少人都將目光放在了可可利亞身上。

其中,也有不少的豐饒餘孽隱藏其中,也觀看了起來。

尋常人都驚訝於可可利亞的美貌,但只有那些藏在人群中的豐饒餘孽忌憚於可可利亞的實力。

那天的魔陰身他們也不是沒有瞧見,本來還好奇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卻看到了可可利亞拿著長槍就衝了進去,一番廝殺下來就只是衣服被颳了一點點。

能在那麼多魔陰身的包圍中殺出來,這樣的人是一個威脅,而且還不小。

而且他們也查清楚了,這兩人是從其他世界來的客人。

是仙舟的貴客。

有這樣的能力,不是他們可以隨便招惹的,能拉攏自然是要拉攏。

可可利亞被盯的渾身不自在,下意識的向辰沉身邊靠了靠。

“二位貴客,景元將軍在裡面,”雲騎軍走了出來,說道。

“多謝,”辰沉道了聲,然後拉著可可利亞進入了神策府中。

踏入神策府,就見景元拿著一本書,悠閒的躺在椅子上。

“二位,坐吧,”景元只是看了一眼,他拿筆放在了書裡面。

坐下後,還不等辰沉開口,景元就已經讓周圍的人下去了。

他放下了書,道“不知二位知道建木否?”

辰沉和可可利亞互相看了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如果不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他們恐怕都要翻白眼了。

他們又不是仙舟人,怎麼可能知道建木是什麼東東。

而且來仙舟也有幾天了,最多就知道了個十王司,但建木都還沒有聽說過。

這要是知道,那才有鬼了。

景元微微一笑,解釋道“建木,是在仙舟羅浮中的一顆巨大樹木,你們可以理解成真正意義上的參天大樹,在之前,就有人發現了建木好像發生了不對勁的情況。”

說罷,景元將目光放在了可可利亞身上,忽然轉移了話題,道“看這位,應該也是一個領導者吧?”

他看得出來,可可利亞身上散發著上位者才有的氣質。

他讓人去查過可可利亞的來歷,但是很可惜,什麼都沒有查到。

而且那日,可可利亞拿著一杆長槍就在魔陰身的包圍中殺翻。

那些魔陰身雖然都是拿去給新進來的雲騎軍訓練用的,強悍能力比不上真正的魔陰身怪物,可也不容小覷。

但就是在這種前提下,可可利亞依舊將那麼多的魔陰身殺翻了。

他甚至都懷疑,可可利亞是不是其他仙舟來的人。

辰沉抬起手,放在了可可利亞的肩膀上,他的目光看向景元,笑道“將軍,這是我的一個朋友。”

“只是朋友嗎?”景元依舊保持著微笑。

坐的這麼近,如果說只是朋友,那他自然是不相信的。

不過既然對方沒有明說,他也不好拆穿。

現在的年輕人啊,玩的還是挺花的。

“建木,你們會看到的,不過還不是現在,”景元靠在椅子上,道“貴客,今日來找我,是因為什麼事情啊?”

辰沉剛要開口,卻發現自己的大腿生疼。

低頭一看,才發現是可可利亞一隻手正在擰他的大腿肉。

“將軍,他之前就嚷嚷著要和將軍討論一下哲學,”可可利亞開口,笑道。

景元:⊙ω⊙

這個哲學,是正經的哲學嗎?

辰沉一臉茫然,什麼哲學?他可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事情。

但是目前景元已經將目光放在了他身上,如果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恐怕是不太好的。

沒有辦法,他硬著頭皮,說出了一個不太蹩腳的問題。

“景元將軍,我想和你討論一番劍道,”似乎怕景元不相信,又或者是說自己不擅長劍道,他繼續說道“我看彥卿用的就是劍,剛好我也是玩劍的,但是學藝不精,想和將軍學習一下。”

可可利亞茫然了,但辰沉都已經說出去了,她也不好拆臺。

景元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貴客,劍道,劍和刀不同,它與任何一件武器不同,如果非要找一個類似的話,也就只有你這位朋友手中的雙刃了。

刀,一面向敵,劍不同,劍是雙刃,一面向敵,一面向自己,用劍,不一定非要刺入,必要時刻也可以用砍。

說直白一點,只要可以殺人,那麼用劍的人,也不必管什麼劍招,能殺人的劍,才是好劍,能殺人的招式才是好的招式。”

一番話下來,看似說了不少,但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有說。

可可利亞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但是又不好直接走人。

可反觀辰沉,一臉的深思,他好像真的把景元說的話聽了進去。

只要可以殺人,那麼不管什麼招式,都是好招式!

瞬間,他懂了。

“多謝將軍,”辰沉拜謝後便拉著可可利亞離開了。

景元有些無奈的搖頭,重新拿起書,翻到放筆的那一頁,繼續看了起來。

而出了神策府的辰沉停下腳步,一臉凝重的對可可利亞說道“你從貝洛伯格出來,應該帶了不少東西吧?”

“嗯,怎麼了?”可可利亞不解道“怎麼了嗎?”

“讓我看看你的筆,”辰沉語出驚人。

可可利亞被驚到了,這話,是可以在這種場合下說的嗎?

雖然知道他想要看自己帶來的筆,但就這一句話,其他人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很有可能想偏。

“回去給你看,”可可利亞壓下心底的怨氣,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一些。

她不理解,為什麼辰沉忽然想看她的筆了,難不成從貝洛伯格帶出來的筆,有什麼特殊情況嗎?

她實在是不理解,抓破了頭都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