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衣服,戴好面具後,可可利亞跟著辰沉出去了。

鏡流光沒有跟著一起出去,他說他要去仙舟各地轉轉,想多熟悉熟悉其他的世界,以後回了老家可以在自己老媽面前吹噓一番。

對此,二人自然是沒有異議的。

路上,可可利亞摸著面具,有些擔憂。

如果被認出來了,那怎麼辦?

辰沉安慰她,說就算是被認出來了也無所謂,那是前任大守護者做的事情,關她可可利亞一介平民什麼事?

而且,可可利亞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貝洛伯格,只是方式極端了些。

和星穹列車見面的地點被安排在了一間茶館內。

當辰沉趕到時,三月七和星已經坐在那裡了。

“許久不見了。”

辰沉先打起了招呼。

他環顧四周,這一次卻沒有發現那個冷著臉的男人。

他去哪裡了?

二人坐下後,三月七白了他一眼,問道“你怎麼還帶一個不相關的人過來?”

“這不是不相關的人,她是我的朋友,”辰沉笑著回應,他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

三月七有些懷疑的看了眼可可利亞。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對方很熟悉,但一下子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到過。

倒不是三月七疑心重。

實在是因為可可利亞光是坐在那裡,就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威壓感。

如果沒有戴面具還好,這樣自己一眼就可以知道到底有沒有見過,但關鍵是對方戴了面具,只露出兩隻眼睛。

“三月七,就這樣吧,”星開口說道,她一直盯著可可利亞,只要對方有什麼異樣,她可以保證自己能在最快的速度拔出劍。

如果真的只是朋友還好說,但如果是辰沉帶來的其他有異心的人,那後面的事情,出了什麼差錯,她們兩個可擔不起那個責任。

“楊叔現在在哪裡?”三月七小聲問道。

星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看向某個地方。

“明說吧,”三月七一下來了底氣,道“仙舟羅浮上發現了星核獵手的蹤跡,而且在之前,仙舟羅浮已經抓到了一個星核獵手,現在又來一個,可能就是想要救下被抓的那個,羅浮委託我們幫忙查一查那個獵手到底在哪裡。”

三月七一口氣把自己想要說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喝杯水,潤潤嗓子,”辰沉笑眯眯的遞過了茶水。

面具下,可可利亞臉黑了下來,但因為這種場合,她也不好說些什麼。

但就是心裡特別的彆扭,讓她心裡十分不爽。

三月七接過了茶水,但遲遲沒有喝下去。

自從上一次被坑了以後,她就發過誓,辰沉所說的十句話,九句都不能信。

鬼知道他有沒有在這茶裡面放什麼東西?

“因為一個星核獵手,就要你們星穹列車的人幫忙,還要我這個路過的也來幫忙?”

辰沉倒是沒有注意三月七的異樣。

他抿了口茶,繼續道“如果真的是因為這件事,那看來仙舟羅浮也不過如此。”

說罷,他的餘光掃過三月七和一旁的星。

她們的臉上並沒有什麼憤怒。

這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失望。

但想想也對,星穹列車和仙舟羅浮之間並沒有什麼太深的關係,連朋友都算不上。

自己說羅浮的壞話,她們兩個臉上有表情那才是奇怪了。

“抓一個星核獵手,太過於興師動眾了吧?”他手指撫摸著茶杯,忽然問道。

“星核獵手其一的卡芙卡,就是我們這一次要搜查的人,”三月七看了眼星,繼續說道“卡芙卡的破壞力,要不要我給你找一份資料?”

“卡芙卡的事情,你可以上網搜搜,一搜一大把,”三月七緊接著說道。

辰沉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麼。

一旁的可可利亞看著他的臉。

她發現自從來了這裡後,他的話,自己一句都沒有聽懂。

不是說要幫羅浮的嘛,怎麼一來就說羅浮這裡不行哪裡不行?

然後一直到現在,好像都還沒有提出要一起合作的意思?

“不知上次見面的那個小白臉現在在哪裡?”辰沉忽然問道。

三月七和星紛紛愣住了,但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他口中所說的那個小白臉,指的自然就是丹恆了。

但是現在丹恆還在列車上。

“你找他,有什麼事嗎?”星開口問道。

“沒什麼事情,只是好久未見了,”辰沉回答道。

這句話表面上好像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在三月七聽來,這裡面蘊含的資訊足夠炸了她腦袋。

好久未見?

你們總共才見了幾次啊?

一個男的想見另外一個男的,而且還說出了好久未見這四個字。

怎麼想都不對勁吧?

三月七突然有些嫌棄的看著辰沉。

這人,該不會有那種癖好吧?

也難怪,放著身邊的女人不動,非要問丹恆在哪裡。

接下來,三人又討論了一番合作的具體事情。

就差最後的敲定了。

而在神策府中。

景元和符玄下著棋。

“符卿,還記得那個帶著帝弓司命令牌的人嗎?”

“將軍,你突然提他做什麼?”符玄一手拿著棋子,另外一隻手卻在掐算著什麼。

她在算,自己什麼時候才可以坐上將軍這個寶座。

她饞這個位置已經好久了,但是景元一直給她畫大餅。

“他身上有歡愉的命途,”景元淡淡道。

“噗!”

剛拿起水喝了一口的符玄一個沒忍住,水噴在了景元的臉上。

“哈?將軍,你見過哪個有歡愉命途在身的?你說他信仰歡愉我還信,但是這麼多年了,你可曾見過有一個人身上是歡愉命途的?”

符玄一激動,都忘記了自己剛剛把水噴在了景元臉上。

景元只是擦了擦,道“所以我才給你說這件事的,我見過不知道多少人了,但這是第一次見到歡愉命途。”

倒不是景元老糊塗了,他自從和辰沉談論後就一直在疑惑。

為什麼會出現一直都沒有出現過的歡愉命途,如果只是信仰歡愉還好,但他身上卻是歡愉的命途。

就像他本人背後是智識命途,但卻信仰帝弓巡獵一樣。

可辰沉身上的是歡愉命途,而他自己又好像不信仰歡愉星神。

怎麼看都像是歡愉星神強行把印記丟給了他一樣。

“將軍,你肯定看花眼了,您已經老了,這個位置還是讓我來坐吧,”符玄下了一子。

景元笑笑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