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沉起了個大早。

他洗了把臉,然後換上了制服和鎧甲。

鎧甲和傑帕德的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在他的胸甲處,是用紅色物質打造的,所以看上去就顯的有些異樣。

不過辰沉卻不怎麼在意,只要防禦力高就足夠了。

走出門,鏡流光已經在門口等他了。

“將軍,大守護者大人請你過去,”鏡流光行了個禮,道。

看著自己這個小跟班,辰沉忽然打趣道“怎麼,你現在都是小隊長了,怎麼還一天天跟著我,你難不成就沒有事情做嗎?”

在他印象裡,小隊長雖然不是很忙,但也應該在前線和那些怪物戰鬥吧?

就算是有休息時間,可是也不代表可以天天休息。

“嘿嘿,”鏡流光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將軍,我已經把小隊長的職務給辭掉了,我現在是您身邊的近衛。”

近衛,顧名思義就是貼身保鏢。

當然,是難聽一點就是給辰沉當人肉盾牌的。

反正就是他死辰沉活,辰沉死他也必須死。

就是這樣的關係。

“你小子,放著好前途不要,跟著我身邊,”辰沉有些無奈,跟著自己做什麼,他又不會在貝洛伯格待太久。

他還去想其他世界看看呢。

今天六點過,聊天群裡就在討論其他世界的事情。

而炮仗炸屎說的最多的就是仙舟。

準確來說是仙舟聯盟。

那個世界的人,信仰巡獵星神。

好像還有傳言說,巡獵星神就是在仙舟出生的。

無論哪種,他都想去看看。

趁自己還年輕,還活著,多去看看世界。

“將軍,這您就不懂了吧,”鏡流光笑道“我能有現在,全是將軍您的功勞啊。”

說到底,他就是想跟著辰沉。

對此,辰沉倒是也無話可說了。

隨意了,只要不拖自己後退就可以了。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了可可利亞的辦公室門口。

“砰砰砰……”

辰沉敲響了房門。

“進來,”辦公室裡,可可利亞將桌子上的檔案放進了抽屜中。

她坐在椅子上,雙手握住,放在桌子上,眼眸中透露著些許疲憊。

辰沉走了進去,而鏡流光在外面守候著。

他很聰明,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可以知道的。

“你來的正好,我們的合作已經開始了,”可可利亞拿過幾疊檔案,她輕輕推到了辰沉面前,並說道“這裡面的,全是貝洛伯格五分之一的軍事力量,現在由你掌控。”

這是在給予辰沉實權。

“好,”辰沉倒是不客氣,直接收下了。

權力,沒有誰不想要的。

“給你第一個任務,”可可利亞收回手,道“你知道三月七他們吧,他們是列車組的人,不過,他們和我們的目的恰恰相反,所以我需要你阻止他們,如果有必要的話,我不管你用什麼樣的辦法,總之就是要攔住他們。”

如果沒有了星核,貝洛伯格,不,雅利洛六號會不會被徹底毀滅?

這是可可利亞想過的問題。

她現在是大守護者,所做下的決定都是為了這最後的城。

“好,”辰沉倒是沒有拒絕。

聞言,可可利亞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樣才好,有一個聽話的人,莫過於一群不聽話的人。

而且現在,她看出來了,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未來的大守護者已經不在她這一邊了。

可可利亞明天要去一趟那個地方,現在已經和列車組的人撕破臉皮了。

不,應該是從通緝他們開始就已經撕破臉皮了。

星核,絕對不能被他們拿到手。

“這些資料,你看一下,”可可利亞拉開左邊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了卷宗。

在卷宗上面,赫然寫著絕密兩個字。

“你現在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讓你看這個沒有關係的,”可可利亞說道,她看向辰沉的眼睛,似乎很期待他眼中的驚慌表情。

但很可惜,辰沉眼中只是閃過一縷驚訝,然後就沒有了。

他驚訝的是,可可利亞說他是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

那麼,之前的那個布洛妮婭算什麼呢?

開啟卷宗後,辰沉快速掃了幾眼。

可可利亞也不著急,她站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幾分鐘後,辰沉深吸口氣,將卷宗推到了可可利亞身前。

“這訊息,是不是很震驚?”可可利亞笑問道。

“是,”辰沉深吸一口氣,道“是很震驚,那個人居然有這麼強的力量,那一刀,根據描述來看,絲毫不弱於星神了。”

“不不不,他那一刀,已經超越了星神,而且,那只是他隨意的一刀而已,”可可利亞提醒道。

她看著咖啡杯中的倒影,幾百年前,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天外來客,貝洛伯格說不定已經被毀滅了。

而那個男人,也正式被記錄進了絕密檔案之中。

而之所以不公佈出來,就是擔心底下群眾心中一直抱有念想。

渴望那個男人重新降臨。

但是他卻像是一片樹葉,來了就走了。

“他沒有名字?”辰沉突然問道,他很好奇,那麼厲害的一個人,居然沒有留下名字?!

“沒有名字,那一代的大守護者和他聯絡過,但是他失憶了,只知道自己被驅逐了,只記得自己有一個妻子,其他的都不記得了,名字這些,都忘記了。”

可可利亞端起咖啡,將其一飲而盡。

而且聽說,星際和平公司也在追查那個人,但一直沒有訊息。

當然,這已經是幾百年前的訊息了。

這麼久過去了,可可利亞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找到那個人。

“他很強大,對吧,不過很可惜,他並不是星神,”可可利亞似乎有些唏噓,這麼厲害的人都不是星神。

嘖嘖嘖,不敢相信,成為星神的條件,到底是什麼。

莫不是,要走到命途的盡頭?

算了,那些事情不是她應該考慮的。

“不到最後的時刻,你不用把這件事告訴列車組的那三位,”可可利亞忽然轉變了語氣,道“而且就在剛剛,有人看見了一個黑白頭髮的女人,帶著一隻貓遊蕩在貝洛伯格城,這已經是今年的第五個外開者了。

你等一會兒可以去找她談談,畢竟她的形象,和幾百年前,那個男人留下的畫很像。”

可可利亞並未告訴辰沉那個女人有多危險。

能和那樣的男人站在一起,實力自然不用猜疑。

而且她這種行為,也有讓辰沉去送死的意圖。

死道友不死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