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三月七隻覺得眼前一黑,隨後便倒了下去。

某個路過的老大爺看到這一幕,不禁感嘆年輕就是好啊,倒頭就睡。

要是讓他看見辰沉手裡的“鋼管”,可能就要被嚇出每秒八十邁的速度了。

擁有粉色頭髮的可愛女孩倒下了。

“抱歉了,為了讓大小姐回去,我只能出此下策。”

辰沉把“鋼管”放好,隨後扛起三月七便走了。

他沒有掩飾自己的行蹤,相反,還在鎮子上大搖大擺的到處走,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肩膀上扛了一個人一樣。

這個計謀,是辰沉自己想出來的,但是嘛,可以把鍋推到桑博身上,不是嗎?

桑博為人狡詐,誰都有可能成為他的獵物之一。

把鍋推到桑博身上,既可以讓希兒他們和桑博站在對立面,也可以順勢將其中一方拉近一點。

即便只是一點,但也足夠了。

但想法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唔,另外,不得不說,三月七看起來小小的,但卻很有料嘛。

看不出來啊,還以為是一個板磚仙人呢。

而他的光明正大,很快就吸引了一個戴著大帽子女孩兒的注意。

她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那個,好像是和她們一起玩過捉迷藏的三月七姐姐?

就是那個特別愛笑,腦瓜子有點笨笨的,清澈的眼神中透露著些許愚蠢的三月七阿姨,啊呸,姐姐。

我是大帥比:誰知道把一個人裝進冰箱需要幾步?

傑哥:三步,開啟冰箱門,把人裝進去,然後關上冰箱門。

不服就幹:把人切碎,裝進容器,放進冰箱,關上冰箱門。

加錢居士:老哥,很有經驗啊,請問你祖上是不是做的殺豬生意啊?

看著桑博突然冒泡,辰沉懵了。

不是,禁言套餐呢?!

你小子吃回扣是吧?!

金坷垃:大哥哥這是在做什麼遊戲嗎?我也要來!

我是大帥比:別鬧,我現在還有事,另外你還小,這是大人之間的遊戲,小孩子不能看,不能參與的。

在群裡的,無論是冒泡還是窺屏的,在看到這條訊息,他們腦海中情不自禁浮現出了兩個小人打架的場景。

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辰沉把三月七扛進了自己的出租屋裡面。

克拉拉雖然會來找他玩耍,但是卻不會隨意進入屋子。

克拉拉年紀雖然小,但卻很有禮貌,在進入屋子的時候都會先問主人一下,如果不同意,她是絕對不會進去的。

這一點,就很好,超越了一大批熊孩子。

將三月七放在床上,辰沉坐在床邊,單手托腮。

看著熟睡的三月七,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惡趣味。

只見他伸出手,在三月七的腦門上彈了一下。

“嗷!”

“痛痛痛,是誰在打本小姐!?”

三月七轉頭便看見了辰沉。

他正笑眯眯的盯著自己。

三月七剛想說話,卻見辰沉伸出手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噓,別說話,你現在被綁架了,給你的同伴發訊息,如果他們想救你出去的話,讓布洛妮婭小姐返回上城區。”

辰沉沒有猶豫,他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他收回了手,等待三月七的回答。

“你就不怕本小姐跑嗎?”雖然這樣說的,但是三月七卻已經開始打量四周了。

全是漏洞,她想跑那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嗎?

“你跑唄,我不阻止,但是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帶了一整支小隊下來,他們現在就守在院子裡。

而且,我還在你身體裡下了毒,只要每隔三個小時沒有服下對應的解藥,不出五分鐘,你就會因為全身潰爛而死。”

說罷,辰沉站起身推開了窗戶。

在外面,果然站著銀鬃鐵衛,他們全副武裝的守護著,別說三月七了,就連一隻蚊子都別想跑出去。

“你,騙我的吧?”三月七連忙檢查自身。

“我騙你做什麼,我騙你自己有什麼好處,反正這幾天不把布洛妮婭帶回去,我就要被處死。

在死亡面前,我什麼都做的出來。”

辰沉絲毫不在意三月七那怨毒的眼神。

這有什麼的?反正自己需要的只是布洛妮婭回到上城區。

她要是不回去,自己肯定要被分屍。

為了自己的小命,什麼下作的方法,他都願意用。

這就像是賭徒到了最後一刻,只能拿上能拿的賭上。

因為別無他法了。

“要是想吃飯,就對他們說,”辰沉推開門,走了出去。

在外面,辰沉招手,叫來了一個銀鬃鐵衛。

“隊長,怎麼了?”男人問道。

辰沉想了想,道“把裡面那個女人看好,她關係到我們能不能儘快返回上城區,另外,每天核查一遍小隊的人數,也要仔細分辨每一張臉,從現在開始,我會每天釋出一個互相確認身份的口令。”

三重保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因為對於他來說,現在三月七就是最後的希望了。

布洛妮婭明顯不願意回去,可可利亞那邊又一直在施加壓力。

他不是神仙,總不能直接一拳頭打通上下城區之間吧?

布洛妮婭和那些人走的比較近,現在,他只能寄希望於三月七了。

而那些人知道三月七在自己這裡後,肯定會來偷襲的。

其中最好的就是隱匿行蹤。

小隊這麼多人,誰知道下一秒會不會是另外一個人?

每天清查人數是次要的,認真分辨每一張臉也是次要的。

每天的口令,看似是最重要的,但是這三個都是虛假的,做給外人看的。

想要確認身份其實很簡單,大家都是戰友,只需要問一下一起經歷過的就可以了。

辰沉之所以選擇三個方法出來,他就是想要迷惑其他人。

列如,現在正在不遠處偷看的那個小女孩。

虎頭虎腦的那個。

“讓兄弟們好好值班,我晚些回來給你們帶酒,”辰沉披上了衣服,吩咐道。

“是,隊長!”男人挺直腰桿,回應道。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隊長,我叫鏡流光,”男人回答道。

名字挺好的。

辰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幹,努力吧,等回去了我請你吃飯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