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又是一個紫色天雷炸向水靈仙君的府邸。
大門應聲碎裂。
噗!
譁!
三尺來深的積水漸起九尺來高水浪!
“臭水溝!再不出來,我炸平你的臭水渠!”
“小泥鰍,老子借你兩膽!”
水靈仙君飛了出來,站在天空的雨幕裡,怒視著周龍。
“你可是青龍聖者,怎麼,今天要以身試法?”
周龍冷笑著看著他,就是這個看似沒腦子的臭水溝,陰謀手段防不勝防!
若是沒有師小姐暗中相助,明年的今天便是老龍的忌日!
引雷局,匯天水。
我若是不拉你做個墊背的,她一個人可怎麼扛下來這些罪名?
臭水溝,你幹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今天,老龍就替天行道!
“臭水溝,看天雷!”
“翻江倒海!”
周龍駕馭著紫色天雷向著水靈仙君劈去。
水靈仙君也不示弱,駕馭著萬千水浪迎著滾滾天雷撞去……
傾盆大雨下了三天三夜,滾滾天雷炸了三天三夜。
水月城成了澤國水鄉。
半步坡的獵神崖上,有一片山巔古松林。
洪水氾濫之際,刀疤紅掙脫囚車的束縛,救出堂官兒之後。
與同樣掙脫囚車出來的“囚犯”,拖著被水靈仙君的暗黑邪術——水霧魔珠侵蝕的身體,在洶湧的洪水裡施救那些拼命掙扎的人們。
.
凌天秘境入口處,被天雷劈成黑炭的水靈仙君,駕著水浪衝向峽谷!
“臭水溝,哪裡跑!”
周龍駕馭著天雷緊緊追趕!
紫色天雷在天空裡滾滾而來,水靈仙君一個縱躍,越過峽谷,啪嘰,甩掉在峽谷盡頭。
這個距離,離他成功進凌天秘境只差一尺的距離!
不能讓他進去!!
周龍急了!
瞬間釋放滿天天雷!
轟隆隆……
紫色天雷彙整合巨大的紫色天網,猶如紫色流星,排著長長的隊伍向著水靈仙君劈去。
在這裡,你想炸死我!
做夢!
水靈仙君在天雷彙集的巨大紫色天網下,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翻滾,順利的進入凌天秘境!
轟隆隆……
入口處,那天雷陣落下來的瞬間,峽谷兩岸的山峰漸起遮天蔽日的塵埃!!
水靈仙君望著滿天煙塵,咧嘴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
黑黢黢的臉上,一口潔白的牙齒。
他笑著衝著塵煙外的周龍揚起一隻手,卻沒有感覺到手在身上。
咦,
我手呢?
水靈仙君笑不出來了。
遮天蔽日的塵煙,他什麼也看不見。
他試著蠕動一下身子,聽到了水流的聲音。
我這是怎麼了?
水靈仙君驚慌了!
一道清波透過塵煙,清晰的出現在他的眼前,那是一個青山聳立,綠水縈繞的山巒。
山巒處站著一個衣袂飄飄的少年,少年一身水秀,姿容無雙。
舉著雙手虔誠摩拜衝著天空高喊:“吾乃水靈仙君,承蒙天界不棄,賜我仙體,今日,吾對天起誓:
為天命是從,以護佑半步坡生靈為己任。若有違背,化作凌天秘境的黑泥!永世不入輪迴!”
化作黑泥?
不入輪迴?
我應誓了!
清波承載的畫面,漸漸模糊,只剩下清麗的清波盪漾開去。
隨著清波盪漾的光韻,水靈仙君看到了現在的自己。
身體已經化作黑色泥土,正在被冰冷的氣息凍成冰泥。
脖子以上的位置還在,頭可以自由的活動。
這種清晰的看著自己化作黑色泥土的感覺,太難受了!
若是……沒有來生。
這裡竟然是歷代水靈仙君的埋屍之處!
天道好輪迴!
呵呵,
可怕的天道規則。
可畏的天界執法界!
你們的手段高明啊!
以青龍聖者的雷局,掩示著你們的手段!
我服了!
水靈仙君在清麗的清波的倒影裡,清楚的看著自己的脖頸漸漸的融化,接著是,下頜,嘴巴,鼻子……
凌天秘境入口處的黑冰,又厚了一層。
……
水月城的天雷局,震驚了整個半步坡。
三天三夜的雷暴雨。
半步坡遭遇有有天史記錄以來的最大洪水氾濫!
百姓流離失所,災民遍地。
混濁的洪水氾濫成災,無數個生靈喪生在水患之下。
通州府的主事大人急了。
一夜三連奏,上報星庭府請求支援。
-
北辰君接到奏報,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如今的星庭府,能幹事的都在外面!
能扛事的就那麼幾個人!
半步坡,虎狼窩。
派誰去就是跟誰有仇!
一夜三連奏急報抵達。
不派人前去賑災,不合律法!
怎麼辦?
怎麼辦?
怎麼……有了!
“金宇執事。”
“回稟主事大人,我能力有限,這個差事接不了。”
北辰君剛剛開口,金宇立刻躬身一禮,一臉的失望,看著他,慢慢的說,
“何況,這些天我可是遵紀守法,任勞任怨。即便是,北旋執事給我添麻煩,我也一聲不吭的認了。”
我都這麼給你們面子了,這種倒黴事還找我。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哈哈哈,金宇,你想哪去了。”
北辰君聞言大笑,心裡卻是在想:
還是給你合適。
別人,真的走不出半步坡。
“半步坡裡有現成的執政,本君何須再派人前去啊。”
現成的執政?
值時星君,還是時政主政?
這倆人沒有一個靠譜的!
金宇猶豫了。
值時星君,師小姐。
那是朝野上下公認的小魔女。
嬌生慣養,那是個執政的料?
搗亂有她!
時政主政,是陛下。
一萬年前輸的毛都不剩。一萬年後,他就能贏?
我不信。
“主事大人,這是解決問題,不是添亂呢。”
金宇內心動搖了,
“若是實在無人可派,金宇願意冒險前往。”
北辰君搖頭,坐在重卷庫的主位上,正色道:
“半步坡不缺人才。不少人手。若是論起執政實力,通政府的主事不比差。”
“他們缺少一個讓他們老實執政的人。”
“而那個人,就在半步坡。”
金宇頭搖的像波浪鼓,
“不行。值時星君就是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
“她會啥?”
“撒嬌,耍賴,偷懶,推卸責任。”
金宇數著指頭點算王玉琪的累累劣跡,
“這樣的人去半步坡執政。你還嫌那裡不夠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