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過後,存活下來的人都不禁有意無意的看向奕孤鳴那邊,心裡是一百萬個疑惑。

剛剛那一幕實在太過於離譜,所有人為奕孤鳴的強大感慨的同時,自身的世界觀也受到了極大震撼。

原來,人類可以那麼強的嗎?

看著在院子裡“遛鳥”的奕孤鳴,大家紛紛感覺自已的世界觀被狗r了。

“話說,他一直光著身子不尷尬嗎...”看著光溜溜的奕孤鳴,玄野計不禁吐槽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一點都感覺不到害羞窘迫什麼的,他在家裡也一直這樣,但這是外面,多少應該要有些難為情吧...”岸本惠臉紅紅的嘀咕著,這讓玄野計受到了一百萬點暴擊。

“你們住在一起就算了...”玄野計不敢置信的看著旁邊的岸本惠:“而且還在家裡光著身子?!”

聞言就連一邊的加藤勝等人都看過來了,吃瓜是人類的天性。

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已,岸本惠臉色更紅了,不好意思說道:“因為我是複製人,家裡的本體沒死被救活了,而鳴他也沒地方去,所以,所以就...”

這時遛完鳥的奕孤鳴回來了,見幾人又八卦自已,他毫無羞恥之心的坐在旁邊的石階上驅散幾人:

“別瞎說,我只是看她可憐暫時收留她而已。”

“哦哦哦!!!”在場的人不禁驚詫的叫了起來,岸本惠也紅著臉不再言語,此時在眾人腦中已經閃過了一系列不良畫面。

“不是,你們腦子裡裝的都是...”奕孤鳴話還沒說完,觀察力極佳的他眼角餘光注意到了別的東西。

一個渾身銅黃色,身後帶著銅環,手中拿著方天畫戟的銅像站在寺廟的六層塔樓上,正眼放紅光的盯著眾人。

“準備戰鬥。”提醒完幾人後奕孤鳴兀自起身。

抬頭向後看去,眾人這才發現根本不止一個,屋頂上不知何時出現了許多銅像,皆眼放紅光,殺氣騰騰的盯著寺院內的眾人。

眼見被發現,這些銅像從屋頂飛下,懸浮著向幾人逼近。

銅像長相兇惡,好似佛前羅漢,但身上又沒有那種祥和的氣息,它們或頭頂銅燈,或肩扛布袋,躬身駝背,移動間不小心磕碰到地上,發出的也是一聲聲清冷的金屬聲。

“如果你們是分散開的,那麼我可能還會比較麻煩,但偏偏你們要站一起,那就別怪我黑虎掏心!”

凝視三秒,【文字獄】啟動,他伸手一拘,頓時這些銅像被隨機拘走了身上的文字,其中七個沒有動靜,其他三個一個當場暴斃,另外兩個則是像喝了假酒一般,打起了旋。

一直隱身的西丈一郎此時突然現身,連開兩槍打爆了打旋的兩個銅人,接著又滿臉興奮的又隱去身形,嘴裡喃喃著:“這回肯定夠了!”

“開槍!”

聽到奕孤鳴的聲音,一直受到奕孤鳴貼身教導的岸本惠條件反射就扣下了扳機,其他人也跟著舉槍便射,然而反應過來的銅像也不裝比了,立馬快速移動了起來。

剩下銅像學聰明瞭,它們分散站位,結果剛剛分散好其中一個的腦袋便突然炸了。

放眼望去,一個拿著步槍的傢伙正趴在遠處的二層塔樓上用步槍瞄準了這邊。

“砰!”

遠處瞄準這邊的男人又開了一槍,又一個銅像的腦袋炸掉,轉眼只剩三個銅像。

眼看銅像就要全軍覆沒,這時寺廟中間的大殿卻突然發生了晃動,一個巨大的佛頭頂穿了大殿門,躬身的它直起身子,最後更是直接頂穿了大殿。

佛像高十餘米,向著眾人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兩腳就將大殿搞垮,每走一步地上都要晃動一下,移動間的金屬摩擦聲極具力量感。

慌亂中眾人連忙將槍對準佛像,然而一槍打下去就跟蚊子在身上咬個包一樣,頂多冒點血,而這點傷害對於佛像來說根本不夠。

“你們去對付那兩個傢伙,這個我來!”說話間大佛被奕孤鳴的【文字獄】解析。

“防禦!”將大佛的‘防禦’文字拘禁並關入文字獄用以自身,奕孤鳴準備動手了。

這一次沒有刷出‘體型’,‘力量’等文字,稍微關鍵點的就是‘防禦’,其他文字也大多都是身體對應的部位或情緒,以及一些零碎的想法。

不過拘走防禦已經足夠了,能保他不死,剩下的就交給他千錘百煉的戰鬥經驗了。

“嗡嗡嗡...!”

接連不斷開槍,防禦為零的大佛被奕孤鳴手中的槍打得連連退後,全靠血量在撐,他手中的槍發揮出了遠勝以往的殺傷力。

大佛憤怒了,臉上的平靜也變得猙獰了起來,被疼痛刺激的它速度變得更快,力量也更加強大。

但奕孤鳴豈是能輕易對付的存在,他身經百戰,大佛雖力大無窮,但也因龐大的體型失去了靈活。

它不斷向著地上狂奔的奕孤鳴踩踏而去,但卻根本踩不中目標,反而自已因為沒有防禦被反震力擊傷了腿,這時奕孤鳴還不斷在他腳下輾轉騰挪,卡著它的視野不斷髮起攻擊。

遠處的岸本惠幾人也沒有袖手旁觀,在奕孤鳴牽制大佛的時候,不斷向大佛開槍,被集火之下,防禦為零的大佛根本無力招架。

它越發暴怒,甚至不惜附身用手掌不斷拍擊,想要一巴掌拍死跟蚊子一樣煩人的奕孤鳴,但除了拍得自已滿手的血泥,根本無用。

大佛終於怕了,它身上已經變得坑坑窪窪,它不知道為什麼自已會變得如此脆弱,它害怕自已再不逃的話,就要被這群蟲子拖死在這了。

想到這大佛起身準備逃離,大跨步向著廟外逃去,但奕孤鳴哪兒會讓他如願。只見他作戰服緊繃,集中力量到雙腿。

轟!

寺廟的地板彷彿盛開的冰花一樣綻開蛛網般的裂紋,奕孤鳴高高躍起,洛在了慌忙逃竄的大佛頭頂,見狀其他人都停止了射擊。

感知到頭頂的異樣,大佛如同拍蚊子一般拍向頭頂的奕孤鳴,但他卻不躲不閃,任憑大佛拍擊,手中的槍對準了腳下的頭顱。

“鳴君!”岸本惠驚慌大喊。

砰!

他渾身染血,被打得半截身子都陷入了大佛的腦袋裡,大佛痛嚎出聲。

面無表情的奕孤鳴不斷扣動扳機,一個個血肉大坑不斷在他身下炸開,大佛痛得倒地翻滾,但他的身體卻死死卡在對方的頭頂。

漸漸地,大佛不再掙扎,哀嚎弱不可聞,直到奕孤鳴將它腦袋徹底打爆,這才徹底沒了動靜。

所有人都上前圍著奕孤鳴歡呼,岸本惠更是不顧他身上的血跡上前緊緊抱住他,而他則是面無表情,一點也沒有剛殺了一個怪物的覺悟。

“所以說啊,打這種血厚的傢伙真的很煩啊。”渾身染血的奕孤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