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津周問道,熟睡的時候突然說話了。

“我做了一個夢,”北致嘆了一口氣說。“真可笑,夢見我變成一隻小狗了。”

津周迷迷糊糊地應答,然後又睡著了。

她靜靜地躺在男人身邊,心裡希望,繼續這個美夢,她不想做人了,好累好累。

她合上眼睛,靜靜回味著剛才的夢,夢裡的她恬靜而美好。

如果她真的變成一匹小馬就好了,在廣闊的草原跑來跑去,自由自在飛馳。

北致在客廳坐了一會,津周也起床了,不一會他走進廚房淅淅索索的。

半個小時後,門開啟了,是烤紅薯的香味。

北致順著香味往廚房走,跟津週一起在廚房吃起了香甜的紅薯。

兩個人就直接在廚房吃完了一整個紅薯,都沒有在客廳餐桌上吃,可見兩個人吃得有多著急。

樓下的花開了,北致聞著一陣陣花香襲來,沉醉極了。

北致想來杯酒了。

她有一段時間每天下了班喝一杯酒,有時候是雞尾酒,有時候是白酒,總之她不會喝啤酒。

好幾次,她自已調了一些酒喝,味道還不錯,她享受這種半醉半醒的狀態。

北致喝完酒躺在床上賴著,津周洗完澡上床。

“今天發生什麼事了嗎?”津周例行關心問詢。

“沒有,”她說。“剛才我喝了一杯酒,我覺得身上和臉上都是熱熱的。”

“你感覺醉了嗎?”他問道。

“沒有,”她摸了摸臉說。“就喝了一杯,不可能醉。我以前從來沒喝醉過,現在更不可能了。”

她繼續在床上躺著,不一會兒,屋裡燈滅了。

月光從窗戶照進來,牆壁印著窗戶的形狀。

風靜靜地從窗外吹來,北致又進入享受狀態了。

在丈夫面前,她是可以完全做自已的,想喝酒喝酒,想玩鬧玩鬧。她愛身旁的這個男人。

躺了一會,北致感覺自已好像一根小草,被炎熱的夏天的陽光曬乾的那種小草,渾身都是熱氣。

津周聽到她動來動去的聲響,抱住北致,親吻了一下,睡過去了。

北致覺得很熱,身邊這個男人身上更熱,她不想被抱著,於是推開熟睡的津周,幾分鐘後自已也沉沉睡去了。

“我就是想這麼坐著,”北致看著劉思說。“雖然我是在上班,但是我只要完成工作、沒有違反工作紀律,為什麼要管我的坐姿呢……”她突然停下,深深嘆了口氣,“那我規規矩矩坐著,你別教育我了行嗎?”

一大早,北致正在認真寫材料,劉思路過她的工位,就開始讓她不要翹二郎腿。

北致一下子就煩躁起來了,她只覺得這女的是不是有病,每天都在挑別人的錯,而且這個錯不一定是真的錯。

誰能把這個女人給收走啊?

在北致心裡,已經開始扎小人了。

劉思這種行為,在北致看來就,就像一群大老爺們光天化日心之下討論騷段子,開著特別粗俗的玩笑。

她非常反感這種行為,甚至一想起來,就感覺渾身不舒服,胃裡都要翻湧。這可能已經演化成一種生理性厭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