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致在從小人就老實,或者說傻的冒氣。

在北致小的時候,北致爸媽就教她要做個誠實善良的人,不能欺負同學,要講道理……

再加上北致從小住校,雖然生活學習獨立自主,但是性格還是比較軟弱的。

受到同學欺負,也不敢跟老師和家長說,就自已偷偷哭一場、抹抹眼淚就算完了。

現在北致回想小學的自已,確實有點看不上呀。

記得在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學校要求課間操跑操。

大家先集合排隊,就在排隊過程中,不可避免同學之間要前後挪動。

有一次,北致不小心踩了後面同學的鞋子。

後面同學立刻大吵大鬧起來,北致被嚇得哭了,因為同學要求她賠償一雙新的白球鞋。

小學生,白球鞋、紅領巾是標配。而且大家也比較愛比誰的白球鞋乾淨好看。

住校的北致哪有錢賠給同學,她跟同學商量給她刷鞋。

最後這件事怎麼解決的,北致也記不清了,但是這件事一直留在她的記憶裡。

北致覺得自已小時候真的挺慫的,是到什麼時候開始勇敢了呢?

似乎也說不上勇敢,就是至少不被表面的行為或者話語欺負了,但是北致自已心裡很清楚,她現在還是在各種被“欺負”。有時候是家庭親情的壓力,有時候是工作的壓力。

北致覺得自已一直都在認識自已的路上,這個命題應該會貫穿北致的一生。

到現在,北致也不敢說自已是個怎樣的人。

她可以說出一些描述用詞,但是不敢肯定這些詞彙是否準確真實。

戴著有色眼鏡看自已,也是生活的一種常態。

北致現在在追求一種向內的探索,她不想在沒用的人和事上浪費精力和時間。

甚至她現在都很少談論他人的閒話或者八卦,就覺得說這些也很累,心累腦子也累。

北致越發覺得自已向著“獨”發展,越來越享受一個人的時間。

這跟家庭時間不衝突,這兩種時間都很享受,只是出現的時間不同。

人畢竟是群居動物,獨處也不可或缺。

這就是人類多樣性和複雜性的體現吧。

北致最近跟津週一直在探討一個問題——就地下而言,如果有地下十層,那麼地下多少層最冷、地下多少層最熱。

這個問題很有趣。

兩個人是覺得家裡很熱,又想出去遛彎,就一致決定在地下車庫走走。地下二層很涼快,甚至可以說有些冷。

北致跟津周走了差不多十分鐘,北致胳膊上的汗毛就豎起來了。

津周這個小胖子,比較怕熱,他也很能出汗,北致覺得家裡溫度合適的時候,他就覺得很熱。

昨天晚上兩個人在地庫遛彎,就提出了到底哪層最冷、哪層最熱的問題。

兩個人沒有立刻百度,而是先根據自已的知識體系剖析了一番。

兩個人討論得挺熱鬧。

北致和津周經常有這樣的對話,兩個人都覺得對方很有趣,而且思想的交流讓他們相處起來更加舒服。

津周討厭一切麻煩和固定好的事,北致嚮往規則,兩個人就此也討論了很多輪,也發生過很多爭執,但是總體來說,只要兩個人交流,就是正向發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