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村民們上山採草藥自是沒有錯啊!”李鴻儒道。

三人面面相覷他,似是不解。還是他在裝湖塗,或是等他們自曝家門出來?但是他們三個是不懂李鴻儒這人對桃花村是出於個什麼情感的。

“老郡守你先前都說這事關連我們桃花村的未來,所以自是就不能允許村民們去深山裡採珍奇花草的。”郭家銘道。

“我的那些個砍樹的工人們我都是嚴令再三的,誰去深山中給人帶路或者私下裡去採了藥的。我都是一律辭退。”張富海道。

“你們一說這傳說,我也確定了。無非就是擔心怕會有人驚動了深山裡的妖怪和山神嘛。”李鴻儒道。

“驚不驚動,桃花村已經被蛇妖入了一次村了,那個後巷的半大小子。不是被妖怪半夜進了一次門嗎?很有可能就是上山採藥驚動了妖怪的。”徐馬鱉道。

“這妖怪也厲害,還知道入人家門的。”郭家銘道。

張富海接說道:“全天下有那麼多修道的人,難免就會有些心術不正的……便給勾結在了一起。”

“那就如此吧,今後再見誰去深山裡挖了些什麼寶貝來,你里長就處罰誰吧。”李鴻儒道。

“治標不治本!”徐馬鱉道。

“那你該如何,總不能太苛刻了吧!”李鴻儒道。

靜了片刻後,張富海說了起來。仨人打了個照面,瞞老狐狸是瞞不了多久的,李鴻儒也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

“耀族,你還是說出來吧!”張富海道。

徐耀族看向李老郡守說道:“深山老林裡是有寶貝的。”

李鴻儒驚了一下,“何解?”

“銀礦!”徐馬鱉道。

其他倆人倒是波瀾不驚,坐在椅上喝茶。

片刻後,李老郡守起身行揖向三人施了一禮。三人也起身回禮,但不解何意。

“三位都是些大義為重之人,我先前倒是不解你們為何如此的小題大做。只道原來是如此,在為桃花村的安危著想。你們不上報朝廷請功,又不願私自開鑄就是大義。”李鴻儒道。

“一採礦就會驚動妖怪山神,就算把妖怪們都暫時打跑了,妖怪日後還是會來找麻煩的。三月三門窗貼彩蛋畫也是由來已久的傳統了。”張富海道。

“前不久那河對岸的山林裡,出現的那條大蛟就有仙門的老友和我說,那萬妖之王怕是上了千年的道行,妖力深不可測。非南日真君或緣海銘郎不可消滅。我只怕桃花村不久就又會有劫難出現了。”郭家銘道。事實上就是住他家客棧的道人告訴他的,也只算得上是澹水之交。

“是的,的確上了千年的道行……”在那徘迴走動的徐馬鱉低頭思緒片刻後又說道:“那個深山幽谷之中是有一條溪流的,溪流裡還有黃金。”徐馬鱉道。他是又爆出了一個大秘密。

鹽、鐵、銅、銀、金礦,不得私自開鑄。違令者要抄家,嚴重者還要誅族。

李郡守聽後在心裡打著小算盤,希望桃花村這一帶可以入小衛公子的封地。他是看好小衛公子會是下一個皇帝人選,他也看好公定安會有一番作為。如果公定安能世襲罔顧一個爵位,對他李家這一脈也可發揚光大。

而其他三家的本意是;世代要在此安定的居住下去,只要家業不倒便可子孫無憂。

“其實自古就如此,就有古籍記載大蛟、飛龍住荒山峽谷,山中自是金銀玉礦的。”李鴻儒道。

“怕就怕在有人採草藥證實了這個發現還告訴了朝廷,朝廷保不準哪天國庫空虛就動了此念頭。妖怪是殺不盡的,這麼多年來一直相安無事就是因為彼此都不去招惹誰。”張富海道。

“就算是桃花村的人,也未必全是明大義的。錢財畢竟是誰都愛的。”徐馬鱉道。

“那就先如此,你們看此舉如何。”李鴻儒道。

三人豎著耳朵看向李老郡守。

“明天下令文書讓縣令也貼個文書下來。今後桃花村人不準再去深山老林裡採草藥,外來人也一律不準進山。耀族你看如何,這事你是里長自是要如此的。細節之處你在儘快擬定一下吧。”李鴻儒道。他好像又找到了那種在官場上發號施令的感覺。

“好”徐馬鱉道。

其他兩人也是認可此舉的,便起了身,準備回家了。

李老郡守已經表了態了,仨人就沒必要在糾結什麼了。其實也就是想要明他意的,看他對桃花村有沒有一種責任和大義感。

三人陪同著書房外等候的僕人,出了李府後便各自消失在了夜色中。是多轉了一個街頭才回的家,生怕被人瞧見了會有什麼誤會。

是未免被作證了口舌,說四大家族是勾結在了一起。

其實徐馬鱉仨人內心裡都有垂誕深山裡的金銀礦的想法,李老郡守沒有那個想法,三人也只能以大義為重的。

李鴻儒和那個銀髮鶴顏的道人便在那滴咕著。

“道長,看來那龍穴應該就在妖怪居住的地方附近。”

“有幾分理,那條大蛟很可能就是在那龍穴之地修行而成的。千年前隕滅一條,現在又有。也要福澤之地山川精靈之氣才能如此啊。”

倆人便在附耳滴咕地說著悄悄話,應該是商量著什麼計劃。

亥時時分,吳中道子去了驪山書院,小痣郎翻牆進了公定安的家後叫醒了他,兩人也去了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