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姑娘並非朗州人士吧?
絕色王妃鬼王神醫寵妃 馮呢喃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睡前,南山從後門去了一趟母親的院裡,見一切安好,這才安心地回艾草巷歇下了。
一夜好眠。
早上起來,眾人一起在花廳用膳。樹精嬤嬤準備了好幾種藥膳,吃完之後,南山給玄清亦診了診脈,經過一夜的調整,他的情況已經穩定很多,南山很是滿意。
今天天氣不錯,南山要和阿春一起出門,看看朗州的街市上,還有什麼百姓需要,但是又不容易被買到的東西。
出門前,南山去聽風院看了玄清亦。
“嗯,藥泉一日頂好幾顆凝息丸了。不錯。”南山點點頭,收回診脈的手。
“嗯,多虧了你。”玄清亦唇角微揚。今日他著一身玄色衣衫,眼中的紫色淡了很多,留下琥珀色的眼眸帶著幾絲金光,倒映出來的她的臉也格外清晰。
南山臉上一熱,忙拿出一盒藥膏放在他面前:“每天都要記得用一下。”雖說體內的真氣已經穩定了,但是此次大動干戈,逆鱗處還要疼上很久。
放下藥膏,南山便和阿春戴上帷帽偷偷出門了。
說是偷偷,還是被在外院守著的阿壯撞了個正著,於是阿壯一邊讓小廝去和無神知會一聲,一邊跟著大小姐和阿春出門了。
他可不想落下什麼把柄,先生追究起來也好有個說辭。
三人沒坐馬車,步行去中興街,路過南山府,看見門房東倒西歪地坐在門口打瞌睡,南山扯了扯嘴角,平時看這幾人殷勤得很,主人家一走就這樣,不招賊也算是萬幸了。
正要轉頭,便看見錢三拉著一個小丫頭往門裡走去,南山的下巴都要驚掉了,可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怪不得昨晚她潛回去時沒見話雨閣的人有被為難的跡象,現在知道了,他是根本沒時間。
本以為傅月治家雷霆手段多少有點效果,沒想到她的狗腿子這麼耐不住性子,嘖嘖,說不定哪天就被他坑了。
南山將視線從從這幾人身上移開,大步往前走去。
中興街位於朗州的鬧市,街道兩邊林立著各種店鋪,人們不常逛的地方,就在大街分支的巷子裡。而大街的最西邊,便是一個極大的菜市,早中晚都有不少人在這裡營生。
南山不打算走那麼遠,就在街道的鋪子中走走停停,不知不覺便走到了專門開設藥鋪的小巷子。
這裡位於整條街偏西的地方,不像米麵糧油這些旺鋪需要在顯眼的位置,客流量少一些,但也不怕沒人來,畢竟頭疼腦熱時準要照著方子來抓藥。因為是醫館區,所以相對安靜,細微的聲音也能聽到。
往前不遠,便是原主母親抓藥的張大夫的鋪面了。一行人正要往那兒走,一個錦衣男人擦肩從他們身邊匆匆經過,腳步沉重,身子不穩,差點撞上她們。
“好好走路。”阿春和阿壯忙把南山擋在身後,齊聲道。
南山哭笑不得,她哪就這麼弱了,她聽到了那個人的聲音,已經避讓開了,何況......她眼神一凌:“你們沒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嗎?”
二人這才回過神來,重重點頭,看那人微躬著身撐著往前走的樣子,像是腹部受傷,身上的衣服不是普通的布料,卻一個人跑來看病,怕是半路遇到了什麼兇險之事。
那人在張大夫的店鋪外左右看了看,一下子鑽到了藥鋪門口展示低價草藥的臺子下。
這是還沒有甩掉尾巴?南山剛想及此,身後便刮來一股勁風,幾個蒙著面的高大男子出現在身後,幾人趕忙讓道,站在草藥臺邊,假裝選著草藥。
蒙面人前後看了看,見四下裡沒有神色慌張的路人,接著搜尋了一番,帶頭那人手一揮,蒙面人便迅速消失在長長的巷道中。
南山仔細聽了聽,確認那幾個人的腳步聲聽不見了,才敲了兩下桌板:“臺下的公子,尾巴已經走了。不如與我們一同進這鋪面選點藥?”
一陣短暫的安靜後,臺子下傳來細碎的響聲,不一會兒,一個錦衣男人從臺子下鑽了出來:“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眼前的男人雙手抱起作揖,手上還有未乾的血跡,南山見他二十多歲的年紀,眉宇間都是殺伐果斷的英武之氣,同樣是久經沙,比玄清亦多了很多外露的殺氣。
南山直覺,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好惹,而把這麼不好惹的人打致重傷,那些蒙面人背後的主子更是狠人。
“無妨。公子還在流血,還是快進去找大夫看看吧。”風吹起帷帽前的紗簾,露出南山眉尾的一點痣。
男人微微欠了欠身,轉頭便進了藥鋪。
“走,看看去。”母親的藥也該換一換了。這樣想著,南山帶著身後的二人跨步走了進去。
張大夫的藥鋪名喚“一醫草堂”,是他年輕的時候一個人開設的,而他雲遊各國,什麼樣的病症都願意盡全力一醫,便有了這個名字。
在清一色的“醫館”中,這個“草堂”顯得極為顯眼,再加上這裡地方寬敞,不僅僅是藥鋪,一些疑難雜症或者重病,都可以在一醫草堂的後院租住房間養病,也便於隨時檢視。
南山在草藥間走著,心裡細細盤算著。這個張大夫見多識廣,看這個醫館的名字和佈局,就知道也是一個奇思妙想之人,這樣的人心思必定活泛,到時可以找機會合作。
櫃檯的夥計正頭也不抬地打著算盤記著賬,不一會兒,一個渾身是血的夥計慌忙跑出來,神情慌張地將櫃檯上的藥搜刮了一通,又急急進去了。
南山見那夥計拿的全是止血的草藥,便用帕子捂著嘴道:“小哥,剛剛那夥計身前滿是鮮血,怪瘮人的。你們這醫館難不成還打人呢?”
櫃檯的夥計顯然已經見慣了這般架勢,眉眼抬了抬,見對面是個戴著帷帽的女子,想著是哪位深宅大院的體面丫頭出來給主子抓藥,便道:“姑娘有所不知,我們家先生是遠近聞名的醫科聖手,平日裡會接一些氣息奄奄的病人,姑娘莫要想歪了。”
“姑娘並非朗州人士吧?”夥計否定了剛才的猜想,尋常大戶人家來抓藥,都是有經驗的嬤嬤,且眼前這位顯然對一醫草堂不甚瞭解,在朗州,對他們醫館不曾耳聞的,只有路過的外鄉人了。
“小女子青州人士,沒想到朗州還有這麼厲害的大夫,是我孤陋寡聞了。”南山敷衍了兩句,便朝後院看了看:“我家主子舟車勞頓,忽發急病,不知道可否看看後院的廂房,選一個給我家主子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