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玻璃浴缸上面有荷葉般的雕紋,隱約可以看見那曼妙的身軀,水面上的白色泡泡輕飄飄的伏在上面,隨著女子抬起的芊芊玉臂飄蕩起來。

浴室裡的水蒸氣看上去朦朦朧朧,一頭烏黑的髮絲垂在浴缸的外壁,楓晴那如星雲般的眸子隔著水蒸氣都閃閃發亮。

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阮文昊最後說的那句話即霸道,又溫柔的宣誓。

突然間楓晴感覺自己像個十七八歲情竇初開的懵懂少女,總是在不覺間就想到阮文昊那英俊的臉龐,想起的時候還總是會偷偷的臉紅。

雖然她前生有過一場失敗的愛情,但絕對不會因為這個就失去對愛情的信仰。壞男人是有,但好男人也有很多,就像阮文昊。

她暗暗下定決心,等自己報完仇後,倘若阮文昊還沒有向她提出交往,那她就主動出擊。

由於滄海市對建造工廠的要求十分嚴格,所以這裡幾乎沒有什麼工廠,天空也就比其他的地方要蔚藍的多,這點要比首都人民幸福的多。

今天又是週六,天空作美,萬里無雲。楓晴早早的就打扮好自己,出了門。

惠水醫院是滄海市最好的醫院,每個部門的醫生都是經過層層選拔才有幸能來到這個醫院工作。這裡也是滄海市最貴的醫院,政府官員,集團老總凡是有錢有勢的人只要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會來這個醫院就診。

楓晴沒有乘坐私家車,而是到了百盛商場之後下車後,又自己搭坐計程車而來。

根據她的調查,田父當時急診住的就是這家醫院。

一身黑色的長款雪紡紗裙,迎著風擺動著自己的裙角,紅色的漆皮高跟鞋趁著潔白的腳踝靈活動人。一頭齊長的黑色直髮垂在後肩,宛如瀑布般美好。

她隨後摘下黑色的Prada墨鏡,邁著小巧的步子,向著醫院大門走去。

這是楓晴第二次來這,第一次還是因為自己動闌尾炎手術,雖然是個小手術,但她可是足足在醫院裡面待了整整一個月。按田父的話來說,什麼時候好利索,完全沒有事了才能離開醫院。

想想那個時候多好,有疼愛自己的爸爸,深愛的男友,交好的閨蜜。彷彿一切都還在眼前,但總歸抵不過現實的殘酷。

這是醫院,也是權勢的代表,寬闊的大廳裡到處彰顯著這家醫院的奢華。原本純白的顏色變成了耀眼的金色,就地面都選用的是金色的大理石,對著大門的地方還擺放著不知是哪個朝代的碩大青花瓷瓶。

她坐上電梯,狹小的空間只有她一個人。她抬頭,紅色的數字一一的變著。

“你好,我想找一下吳醫生。”楓晴推開一個心臟科醫生的門,很有禮貌的詢問著。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拿起放下手裡的筆,又平靜的把脖子上掛著的老花鏡帶上。上下打量著楓晴,或許是看她氣質言語不凡,定是有錢人的家的千金,他才緩緩的開口。

“你找吳醫生有事?”

“嗯,我想問一問當時田顯成病危時候的事情。”一提到父親,楓晴的情緒便有些激動。

“這樣呀,不過吳醫生早就不在我們醫院工作了。”有些微胖的身材,頭髮也泛著花白,臉上的皺紋倒不是很多,也可能是因為發胖的緣故。

楓晴有些失落,可是這樣到更加引起了她的懷疑。惠水醫院是滄海市最好的醫院,他沒有理由會辭掉這樣一份好的工作。除非是,這其中另有隱情。

所謂的傳言不可能是空穴來風,所以爸爸的意外真的有可能像是傳言那樣。

“那您知道吳醫生的住址嗎?”楓晴並沒有打算就此放棄,她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

“這個我還真知道,就是不知道他還住不住在那了,你去試試吧。”他邊說,邊拿出一張處方單,在上面寫下了具體的住址遞給了楓晴。

拿著手裡的處方單,她細細的看了一遍,又默唸了幾遍,看來她還得在走一趟。

她走出這間辦公室,就看見了不遠處一個男人緊張兮兮的攙扶著一個大肚子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是個絕世好男人呵護著自己愛妻一般。

只是兩人的眼神都有些焦慮,神色也看上去也頗為嚴肅。

楓晴躲了起來,親眼看著崔磊和喬靜雅的身影漸漸離開她的視線,她才緩緩的走了出去。

她帶著疑惑走進了剛剛兩人出來的診室。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中年女子,她畫著淡淡的妝容,嘴角處淺淺帶著淺淺的笑意,精明的眼神中透著一種若有若無的貪婪。

“請坐吧,把病歷給我看一下。”

“我不是來看病的,就是想問點事情。”楓晴連坐都沒有坐,她高挺的身姿站在女人面前,黑色的長裙籠罩著她,高貴的氣質清新脫俗,讓人不覺間就有種強烈的壓迫感。

中年女人有些好奇的看著楓晴,沒明白她說的這話說是什麼意思。

“我想知道剛剛出去的那個白色裙子的女人是不是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

這是婦產科,再加上崔磊他倆的神情太過嚴肅,一臉的愁容,想必應該是和自己猜測的八九不離十。

女人還是笑了笑,輕輕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們是不能透露病人的病情。”

呵,沒想到還挺敬業。就是不知道這是真敬業還是假敬業了。

靈動的眸子帶著笑意,像是黑暗裡的揮著黑色翅膀的天使,憧憬著美好的陽光。

她定了定神,然後從限量版的紅色Louis Vuitton錢夾中拿出一沓紅色的鈔票放在了女人的面前,還是保持著微笑說道:“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

楓晴的聲音很柔,骨子裡就帶著魅惑。紅色的朱唇如血般赤紅,明亮的眸子也是精明萬分。

那個女人用眼神看了看桌子上的錢,然後又抬起眸子望著楓晴:“我感覺吧……”

話還沒說完,楓晴又從錢夾中抽出一沓鈔票,這已經是她所有的現金了,這個女人還是不要太過貪婪的好。

果然,看見楓晴把所有的現金都拿給她,她才滿意的笑了笑,悄悄的把錢都收了起來。

“那個女人的心率不穩,胎位不正,肚子裡的孩子很可能有危險。”她用最通俗易懂的話給楓晴講著,生怕她聽不懂,還把口音也變成了普通話。

說她稱職,也不為過吧。

噠噠的高跟鞋聲在走廊裡醫院的走廊裡悠悠的飄開,楓晴出了醫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了一個電話,她毫不猶豫的把那個女人給匿名舉報了。

這樣的人貌似真的不配作為一位人人敬仰的醫生吧。更何況,看她年齡,想必收受的賄賂應該夠花上一輩子了。

這邊的阮文昊也沒有閒著,就在昨天晚上,他就搭著最早的一班航班飛到了A國。

在這裡,有他的事業,有他的勢力,有他的親人,唯獨缺少一個他愛的人。

金碧輝煌的摩天大樓是這個城市是最高的建築,凡是誰抬起頭,映入眼簾就是這個宏偉的建築,當然站在這個大樓的最頂層,足以俯瞰這整個城市。

這就是全世界出了名的企業——恆泰。

可至今為止,仍然沒有幾個人知道這裡的總裁是誰,只知道恆泰是全球最大的金融公司,旗下還有很多房地產,商場,甚至還有一些娛樂城,賭場。

之所以很多人都忌憚恆泰,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聽說恆泰的前身本來就是黑道,直到現在私下還是會有很多黑交易。

紫檀的辦公桌還隱隱透著淡淡的檀香,豪華舒適的黑色皮椅上面坐著一個面容冷酷的男人,楞骨分明的臉頰如刀刻一般精緻有型,深邃的眸子中全是冷意,像是看不出這是個有感情的人。

他一身黑色的西裝挺拔英朗,翹著二郎腿的腳上是一雙鋥亮的皮鞋,雙手自然的放在身旁兩側。如獵豹般鋒利的雙眸緊緊的盯著桌前跪在地上的男人。

那個男人已經被打的幾乎看不出真正的長相究竟是什麼樣子,只能看出是一個面板黝黑的年輕男子。他的雙手被牢牢的綁在後面,跪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整個前身也都撲在地面,因為後面有一個同樣黝黑的男人用腳踩著他。

“卡倫,你跟我多久了?”男人說著本地的語言,神情淡然,語氣平緩,像是聊家常一樣,只是那份薄涼的氛圍就讓人不寒而慄。

地上的黑人男子不清不楚的吐出了幾個字,“……四……年。”

氣氛又陷入了沉默,片刻過後,男子站了起來,不急不慌極有節奏的邁著輕饒的步子慢慢走了過來。

他揮了揮手,示意站著的黑人男子鬆開腳,然後緩緩的蹲下。

黝黑的眸子像是嗜血的餓狼,他捏著地上的男人的下巴,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

“都已經這麼久了,想必應該知道背板我的人都是什麼下場吧?”

黑人男子的瞳孔很明顯因為恐懼而放大,身上也開始瑟瑟發抖。

“你說,把你從這仍下去,好不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