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雙面幸祥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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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山頂,看著腳下遍佈別墅群的山間盆地,陳知行只感到陣陣無語,原本以為幸祥村會像小說裡那樣封閉貧窮,結果……
真是萬萬沒想到啊,遊戲安排的幸祥村居然是這麼一個家家住別墅開豪車,從醫院到小學,從高爾夫球場到人工游泳池,現代化程度比陳知行老家都要高的多的地方……
“怎麼辦?”身材魁梧的鄭子凱不由得問道,陳知行翻了翻包,確認了自己帶齊了東西,便輕輕說道:“先進村看看吧,找到住的地方再說。”
有小路從山頂一直下到村子裡,路上都安裝著路燈,郭小夢怯生生地說:“看遊戲介紹,這應該是個恐怖遊戲吧,怎麼一點恐懼感都沒有呢?”
張顧我從揹包裡拿出一個望遠鏡,朝四周看了一圈,說道:“這周圍有九座山,每一座山都有一條道路從山頂一直下到下面的村子裡。”
“村子整體呈圓形分佈,九條路從山頂蔓延,一直到村中心,從九條主路又分出了幾條小道,將村子分割開。”
陳知行下意識摸了摸鼻子,說道:“這個道路分佈還是有點詭異的,這九座山,我看來有點像什麼封印之類的。”
“對了,你們對神秘學有什麼研究嗎?”
“你覺得呢?”眾人滿臉問號。
……
說著說著,眾人已經到了村子裡,看著連片的高檔別墅群,現代化的公路,不由得懷疑起來這個靈異遊戲的真實性。
街道上居民來來往往,都是一臉的幸福,穿著打扮都很高雅講究,這裡的天氣和外面都是一樣的,處在濃濃寒冬之中。
陳知行緊了緊身上的黑色羽絨服,這件衣服有著極強的防寒能力,讓本就十分怕冷的他充滿安全感。
楊定星好奇的四處張望,整個隊伍就他最活躍,李輝和他很合得來,嘰嘰喳喳的,倒是為隊伍增添了不少活力。
陳知行和趙蔥敏走在最前面,看著眼神迷茫的陳知行,趙蔥敏很是自來熟地拍了他一下。
陳知行從發呆中醒過來,看著這個神秘的轉校生,眼神很是疑惑,問道:“有什麼事嗎?”
“你的眼神很迷茫,你是在害怕未來嗎?”
“你發呆眼神不迷茫啊?未來會不會讓我害怕我不知道,我只看現在。”
趙蔥敏“嘖”了一聲,朝著遠方的建築揮了揮手,說道:“處在這種遊戲裡,隨時會面臨生死危機,你都不怕?”
陳知行搖搖頭:“每個遊戲我都要參加,要是每個遊戲都要害怕,我乾脆自殺算了,免得髒了這位遊戲幕後人的手。”
停頓了一下,陳知行笑了笑:“而且,你不覺得很有趣嗎,遊戲打破了我們一成不變的日常生活,雖然是少了一些東西,但我們會得到更多,只是要看你有沒有能力活下去罷了。”
一直和李輝打鬧的楊定星摸了摸肚子,喊道:“魚仔,要不咱們先去吃飯吧,這都快中午了。”
陳知行點點頭,既然遊戲勝利的一個要求是要生存五天,那麼這裡肯定會提供住宿和食物,然後在五天裡安排危險。
五天,這讓陳知行想起了自己玩過的一個叫《翌日》的遊戲,如果和這差不多,那麼第一天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接下來的幾天才會有危險。
眾人來到一家烤魚館,點好了菜,眾人挑了一個包間坐下,錢反正是不差的,陳知行身上都還有五十萬。
“說一說這個對這個遊戲的看法吧,一個一個挨著來,從我開始吧。”沉吟片刻,陳知行提議道,然後把自己的《翌日》論說了出來。
張顧我想了想,說道:“魚仔的話有點道理,但我覺得我們應該考慮一下晚上,萬一遊戲在晚上安排點啥呢,晚上也不能鬆懈下來。”
“也就是說,要有人守夜是吧?”付旭舉了下手。
張顧我點了點頭:“為了安全,晚上我們可以要兩間房,五個男生一間,四個女生一間,每個房間輪流安排人守夜。”
陳知行笑了笑:“不用這麼麻煩,我的身體素質比你們好,晚上可以不用休息,到了白天再休息也可以。”
趙蔥敏不滿的看了陳知行一眼:“誰還不是異能者啊,我也可以的。”
張顧我點了下頭:“那麼守夜的問題就這樣安排了,各位還有什麼看法?”
楊定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把小刀,不停在手指間轉動,問道:“遊戲勝利有兩個條件,咱們完成哪一條好呢?”
“也許……”張顧我沉吟一下,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門被開啟了,服務員上好了菜便重新離開。
陳知行打了個響指,絲絲電火花在房間裡閃爍,讓眾人面板微微有刺痛感,隨後他點點頭:“沒有竊聽器,我們邊吃邊聊。”
說著便夾起一塊魚肉,沾點醬汁就放進了嘴裡,咀嚼幾下就將魚刺吐在紙巾上,將肉嚥了下去。
“這魚是炸的,沒有烤魚的那種香氣,魚皮很脆,魚肉就一花椒麻辣味,湊合吧。”
陳知行咂咂嘴,開始慢條斯理的恰起了飯。
楊念敏嚐了嚐,感嘆一句:“不愧是魚仔,對魚的認識真是遠超我們。”
張顧我刨了口飯:“也許,遊戲的兩個目標沒有矛盾,我們要想成功活過五天,就要找到幸祥村的邪惡源泉。”
“要不然,遊戲應該不會只讓我們在這裡苟過五天,就像魚仔說的,越往後就應該會越難,只有找到邪惡源泉才可以活過五天。”
“有道理!”眾人齊齊點頭。
……
吃過飯結完賬,他們開始尋找旅館,一路上都有幸祥村村民在街上走,不知道為什麼,每個人臉上都帶有幸福的笑容,看久了就會讓人毛骨悚然。
逛了大半天,眾人才找到全村唯一一家旅館,看了下時間,已經快下午六點了,於是訂好了房間後便出去吃晚飯。
這次他們隨便找了一家飯店解決了餐飲問題,又順手買了些小吃飲料回到旅館,九個人坐在一起,無聊地談論天南海北。
“趙蔥敏,你是哪裡人,為什麼要進到這所學校?”鄭子凱打了個哈欠,問道。
沉吟片刻,趙蔥敏說道:“我來自什麼地方……這是個秘密,暫時不能透露,但我的目的可以告訴你們,我要調查清楚這裡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有這個恐懼遊戲。”
“這個世界,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對麼?”陳知行開口了,他淡淡的說:“我們所認識的,只是這個世界的一小部分。”
無言,趙蔥敏點點頭,然後伸了個懶腰:“困了,女孩子們,咱們去洗洗睡了。”
人群散去,陳知行先去洗完澡,然後出來在房間裡靜靜坐著,其他人洗完澡也兩個人一張床躺好,世界也彷彿安靜了下來。
獨自待著,陳知行閉上了眼,開始用《無妄六慾訣》進行淺度修行,同時用神識留意著房間,以防出現意外。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隔壁的趙蔥敏也閉上了眼進入淺度修行。
沒有人注意到,在他們所有人閉上眼睛的時候,原本一直帶著幸福笑容的幸祥村人面孔開始扭曲,變得痛苦而詭異。
手中的無妄·劫數開始微微顫抖,陳知行從修行中醒了過來,拔刀出鞘,警惕地觀察四周,在他睜開眼的一剎那,幸祥村人恢復了正常,無妄·劫數也停止了顫抖。
陳知行看了下時間,已經十一點五十多了,馬上就要到午夜了。
雖然劫數沒有顫抖,但不安感開始在陳知行心中蔓延,外面熱鬧的街道早已冷清下來,房間裡只剩下了四人的呼嚕聲。
他走到外面陽臺,抬頭看向天空,烏雲厚厚的,已經遮蔽了絕大部分月光。
時間來到十一點五十九分,陳知行瞳孔驟然縮小,一盞盞路燈於一瞬間熄滅,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越來越微弱的月光。
看著濃稠到化不開的黑暗,陳知行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腦海不由得失神一剎那。
回過神來的時候,世界已經變了一副模樣。
陳知行看到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一座座墓碑在其中若隱若現,透析出陣陣死亡的氣息,整個空間如同行將就木的老人,彷彿下一刻就會死亡。
被陣陣黑暗包裹,他害怕之餘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就像鑽進了母親的懷抱,讓他不想再醒來。
……
這裡是?
黃昏將自己最溫柔的光芒撒在鮮血侵染的大地,燃燒著的木屋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趙蔥敏看著眼前的屍山血海,拼命搖著頭。
不可能,自己應該在嶵雯學院調查任務,怎麼會來到這裡,這裡早就應該被忘卻了才對。
“不要……”她呻吟著,將頭埋在膝蓋裡,不停啜泣著。
……
遊戲空間,無數面孔扭曲的怪物從四面八方朝這個旅館湧來,兩扇不是很堅固的門已經被撞擊的砰砰作響,奇怪的是除了坐在椅子上的兩個人,沒有一個人醒過來。
“嘭”陽臺的玻璃窗被打碎,一隻長著鱗片的手抓住了欄杆,鋒利的爪子閃著寒光,朝沒有一絲絲防備的陳知行刺去。
剎那間,寒芒閃爍,鮮血四濺。
……
無名指上的戒指陡然閃爍起了紅光,彷彿被冷水潑了一身,陳知行清醒過來,原本無邊無際的黑暗裡現在有了一絲絲光明。
看著手上的戒指,想起某個一直面無表情的女孩,陳知行撇撇嘴。
抱歉啊,有人還在等著我,我可不會在內心的黑暗裡沉眠。
劫數閃著寂滅暗雷的刀身劃過怪物的手臂,如同切開一塊黃油,沒有一絲絲停頓。
與此同時,陳知行睜開了眼睛,抽身一刀將怪物劈成兩半。
……
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趙蔥敏停止了抽泣,抬起頭來,從包裡摸出一個小小的護身符,這只是塊小小的發黃竹片,上面刻著一把邪火縈繞的長刀,圖案下面有一行小字:
破曉邪焰蘇晨曉,願閣下不畏艱難。
“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凡心守護四大副守護神之一的蘇晨曉大人,有他庇護,什麼困難我也要去面對。”
咬咬牙,趙蔥敏站了起來,眼前的一切如同鏡子般碎裂,露出真實的世界。
外面傳來一陣陣的撞門聲,她深吸一口氣,伸手虛握,從虛空中拿出一把長槍,走到兩張床前,準備叫醒她們準備好。
……
弄不醒?
陳知行放棄了把四個人叫醒的想法,他剛剛甚至用劫數輕輕電了他們一下,仍是沒有喚醒他們,看來,他們今晚是醒不來了。
那麼,看著越來越多爬上陽臺的怪物,陳知行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笑容,今晚可以好好練練刀法了呢!
……
將長槍貫穿一個爬上陽臺的怪物,再順勢一掃,將全部怪物掃下陽臺,趙蔥敏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手已經沒知覺了,看著外面,黎明的曙光已經照亮了天空的邊緣。
路燈又開始亮了,將黑暗從街道上驅除,怪物們如同潮水般退去,回到一座座別墅裡,趙蔥敏只感覺抓住了什麼,卻又沒有抓住。
……
天亮了,陳知行擦了擦刀上的血,看了下仍然在熟睡的眾人,走出了房間,防盜門上有很清晰的撞擊印記,那可不?都快撞八小時了,這八個小時他一直在陽臺砍怪,一直砍到天亮。
敲了敲隔壁的房間門,陳知行說了聲:“是我,陳知行。”趙蔥敏便開啟了門。
兩人頂著黑眼圈,疲累地坐著休息,陳知行看了下表,七點五十多,說道:“昨天晚上的事,我似乎有些眉目了,等他們醒了再說吧。”
兩人回到自己的房間靜靜等著,直到八點,眾人同時從睡眠中甦醒,滿臉都是惶恐的表情,剛想說些什麼,就看見滿身血汙的兩人走進了浴室。
於是七個人湊到了一起。
“你們昨晚應該也做了那個夢吧?”張顧我問道,現在的他一副沉思的表情,看著破碎的陽臺窗戶和雜亂的地面。
眾人沉默中點了點頭,那可怕的夢境彷彿揮之不去的陰影,在眾人心中蓋上一塊名為絕望的幕布。
張顧我咳嗽兩聲:“看樣子他倆昨晚應該不輕鬆,咱們留幾個人守著,其他人去買點早點。”
鄭子凱拉著李輝和楊定星去買早餐,楊念敏走到陽臺上,看著恢復正常的幸祥村,不住地思索著。
“在想啥呢?”郭小夢和付旭走了過來,看著樓下臉上帶著幸福微笑的村民。
“我在想,按照昨天陳知行說的,那麼今天這裡應該會有一些不一樣吧?”
“說起來,今天這些居民臉上的笑容好像更詭異了……”付旭指著一個居民,那個居民臉上的笑容很詭異,讓三人在寒冷的冬天後背發涼。
“你們看,”郭小夢指著一個居民,臉上帶著恐懼,“這個居民一隻手都被砍斷了!”
兩人順著郭小夢的手指看去,果然,有一個居民一隻手被砍斷,鮮血不停從傷口湧出,可那個居民仍然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繼續在街上閒逛,還不停和看著像熟人一樣的人打招呼。
沒有一個人覺得不對勁。
她們將這個發現告訴張顧我,讓這位在遊戲開始時給出了不少幫助的人在第一時間瞭解到情報。
這時,買早飯的三個男同學提著早餐也回來了,同樣臉色發白。
“就離譜,這個笑容,比學校裡的青臉管理員們更可怕好嘛!”
“還有的手腳斷了還在活動了,你要說這沒有古怪我還不信了!”
陳知行洗了個澡,穿好羽絨服從浴室裡出來,一邊恰早飯一邊等著趙蔥敏。
沒讓他等多久,穿著睡衣的趙蔥敏也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看著人都到齊了,陳知行刨了兩口飯,說道:“關於這個遊戲,我想我已經知道一些基礎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