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一大清早的就有很多僕從抬著一箱又一箱的金銀細軟來到宰相府門口。箱子上還紅色的綢帶,很像古代結婚裝飾用的那種紅帶子。
僕人到大廳向老爺和夫人彙報,獨孤修然和袁惠心聽聞連忙出去迎接來客。
宰相府的門開了,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穿著藍色錦緞袍子的男人從容不迫地走來,作揖介紹道:“謝珩參見尚書令和袁夫人。”
“免禮,將軍您這太客氣了。”袁惠心溫柔地說。
“將軍有事情不妨先進府裡。”獨孤修然一邊說,一邊請將軍進府。“將軍今日光臨真是讓鄙舍蓬蓽生輝啊!”獨孤修然客套道。
進到府內大廳坐下,獨孤修然問,“不知將軍前來所為何事?”
“今日前來,主要是想向貴府提親。我看上了令愛,不知您可否答應。”
“將軍說的是我的哪位女兒?”獨孤修然一臉疑惑。
“就是那位獨孤秀雅小姐。聽聞她心地純潔,性格高雅,而且花容月貌。實在是令人喜歡。”
“要娶我們家秀雅,還是得問一下她本人的意見。反正我那兩個女兒都到了結婚的年齡,還是把她們兩個都叫過來吧。”於是便命人請兩位小姐過來。
明月急匆匆地跑回新月的房間裡,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不好了,小姐,那個謝珩將軍來府裡了,說是要娶秀雅小姐。叫您也過去。”
“什麼?娶秀雅幹嘛還要叫上我!”
“沒時間說那麼多了,小姐,您準備好就趕緊去吧。”
“沒什麼好準備的,又不是向我提親,而且我最討厭像他那樣花花腸子的人了!就穿平時的衣服,化平時的妝容就行,哪那麼客氣呢。”獨孤新月不耐煩地說道。
冷月國的規矩嚴得很,一般未出嫁的小姐是不會出去見除家人之外的其他男人的。所以,即使去大廳見客人,也得吩咐僕人用個半透明的白色屏風擋著全身。
獨孤秀雅在屏風後面緩緩走進大廳,冷月國的小姐見陌生男主,就連走路都要有幾個隨從拿著屏風。新月跟著在後面也不例外。
即使是屏風,也擋不住秀雅端莊的步態。秀雅雖然沒有新月美,但也是個標準的美人。
新月在後面走著,儘量是一副端莊又矜持的樣子。畢竟她不是古代人,不可能真的完全像古代女子那樣。
她們兩個在大廳左側的兩個位置坐下。前面還是用兩個輕質屏風擋著。
新月覺得,這見了跟沒見一樣。
袁惠心心裡很是擔心,擔心自己女兒就這麼嫁給一個很花心的男人,而且還可能要到塞外生活,要是自己女兒真的嫁給他了,不知道多久才能見一次。
秀雅也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獨孤修然其實也不願意答應這次的提親,自己在朝中經營多年,根基深厚,若是又與將軍聯姻,可能會被皇上忌憚。只是得找個不那麼得罪人的理由拒絕才行。
“秀雅姑娘,你願意嫁給我嗎?就算是去邊塞,我也會照顧你一輩子,不會讓你受苦的。”謝珩將軍說道。這應該算是渣男畫大餅的經典語錄了吧。要不是新月是小說作者,知道他將軍府裡還有八個侍妾,好幾個被迫與他有染的丫鬟,還有那幾個侍寢婢女,還真的以為他的承諾是真的。
“多謝將軍好意,只是我身體虛弱,不適應去邊塞的生活。”秀雅婉言謝絕。
“對呀,她有病。”新月說道。
眾人聽了,都向新月投來驚訝的目光。特別是袁惠心,在獨孤修然不注意,時不時地向新月投來仇恨的眼神。
“她得了精神病,一旦發作起來後果很嚴重。”新月說道。
“沒事,我府裡有很多僕人丫鬟,會好生伺候她的。”
“敢問將軍,您府上有多少個侍妾?”
“八個,怎麼了?”
“那麼您願意把多少精力放在我妹妹身上呢?要是我妹妹和您的那些侍妾引起矛盾了,您又會向著誰?”
聽到這句話,秀雅還有其他人才知道新月的目的,袁惠心那仇視的目光也緩和了些。
“我會寵愛她一輩子的。而且,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這句話您怕是對身邊的女人說過無數遍了吧?女孩子想要的並不是身邊有多少奴才伺候,而是丈夫對感情的專一還有對自己的寵愛,這些並不是有靠很多丫鬟就能辦到的。而且,她患有精神病,您可以保證不嫌棄她嗎?”
“這…”謝珩倒是不知道獨孤秀雅患有這樣的疾病,而且也不確定自己以後會不會嫌棄,不知道自己父母能否接受。他被問地啞口無言。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我作為父親,也不願意自己女兒遠嫁。”獨孤修然鄭重地說道。
“是啊,我真的不放心自己女兒遠嫁,擔心她以後會過得不好。”“且不說她有沒有精神病,光是你的反應,就讓我們不放心將女兒交給你。”袁惠心一臉擔心。
“將軍,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不同意將女兒許配給您,您還是請回吧。我身體不便,就不送客了。”
謝珩又驚訝又有些沮喪。從小到大,身邊沒有那個女人是他謝珩得不到的,不管自己愛或不愛。
“我可以不娶您的女兒,但是聘禮您還是收下吧,我送禮物就沒有被還回來的道理。”
“可以,不管怎樣,還是謝謝您的一番心意。”獨孤修然說道。
“放心,看在您給面子的份上,您女兒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祝您的女兒早日康復。”謝珩說道。
“好,咱們後會有期。”獨孤修然說。
經過這次新月幫助,袁惠心算是對她的看法有所改變。沒想到自己平日對她不好,她都能幫自己女兒。
回到房間裡,她把秀美和秀雅都叫到自己身邊,和她們說,“看來,是我不該恨獨孤新月,今天要不是她,估計秀雅就要嫁給那個花心的將軍了。
“是啊,而且以前我小時候她母親其實也很照顧我,只是娘,我說出來您一直不相信。她真的就待我如同親生女兒。”秀雅替她們母女倆說著好話,想要藉此緩和家庭矛盾。
“既然母親對那個獨孤新月沒那麼討厭,那我也試著不討厭她吧。”秀美倔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