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修然近期經常看到兵馬進入京城,好奇便命人跟蹤。
跟蹤的人偷聽到,那是林逸在招兵買馬。林逸是個文臣,按道理不應該有這麼多兵馬。
獨孤修然覺得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另一方面,凌清羽感到,光靠他自己很難查清這個貪汙案。於是便去和獨孤修然合作。
兩人在府裡相談融洽。
卻不知,他們在關注林逸,但同時,林逸也在關注他們。
不久,林逸就發現了自己正被調查。
林逸在朝中的勢力根基也很深厚,甚至是皇帝的親信,想撼動他的地位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必須得有確鑿的證據。
林逸的兒子林簫,經常仗著自己的父親是皇帝的寵臣,行為很囂張跋扈。
曾經有一次,由於冷月國的另一座城出現蝗災,農民顆粒無收,變成難民,湧入冷月國的京城。
獨孤新月和明月正在街上女扮男裝施米幫助難民。這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候的新月還不是王妃。
突然,一陣兇狠的聲音還有急躁的馬蹄聲傳來。
路上的行人趕緊避讓。新月那時剛來冷月國不久,想起,那應該就是她小說裡那個大反派之一了。小說裡,那個林簫和身邊的護衛直接看到漂亮的姑娘就擄上馬,街上的女孩子見狀,都害怕地尖叫著逃跑。那一次其中一個身穿白衣裳的女孩由於不小心被擁擠又混亂的行人撞倒,沒來得及逃跑,被林簫擄回去了。
獨孤新月見到這一幕,作為一個現代人,實在是看不慣,於是便衝動著想要去救人。明月連忙勸阻。
那時,凌清羽正要去寺廟為母親祈福,剛好撞上那一幕,戴上了面具,和新月說:“我和你一起去救人,你不要一個人去。”
“那好,我們聯手救她。”
明月見新月要去,自己不放心,也跟了過去。
新月藉著小說裡她自己畫的林府地圖,和明月找到了林簫府上的廚房,趁廚房沒人,在那裡點上了火。
不一會兒,府裡的人喊著,“起火啦,快去救火。”
場面一度混亂。
另一邊,戴著面具的凌清羽找到了那位姑娘被關的地方,剛好就是林簫的房間。
凌清羽的武功遠在林簫之上,凌清羽沒出幾招,林簫就被按在了地上。林簫被迫答應放走那個白衣姑娘。
林簫的房間裡,凌清羽對他不依不饒。任憑林簫在那求饒,凌清羽都要他跪著向那位姑娘道歉,並且還要一邊自扇耳光,一邊跟那姑娘說對不起。一開始林簫做得很敷衍,但是被凌清羽狠狠一拳打過去,臉都腫了,林簫不得不照做。
林簫用力地扇著自己的臉,一邊被迫說著:“我是流氓,我是變態,我就不該欺負女人!”語氣何其“誠懇”,同時表情又是多麼的憤怒又無奈。今天父親外出辦事,府裡廚房著火了,火勢很大,府裡的人亂成一鍋粥,叫來的侍衛也一一被凌清羽揍得跑掉了。林簫表面上語氣一副屈服的樣子,心裡想著,你給我等著,要是讓我知道你是誰,我一定饒不了你。
無奈的是,凌清羽那天是素衣打扮,又蒙著面具,林簫根本就判斷不出那是王爺。
隨後,凌清羽和獨孤新月帶著白衣姑娘走到門口,被一群侍衛包圍。明月將新月護在身後,把要殺新月的侍衛解決掉,但是,在明月和侍衛打鬥時,其中一個侍衛在明月看不到的背後,一劍朝獨孤新月砍下去,還好新月躲得快,這時凌清羽看到連忙上去把侍衛打倒,只是,剛才那一劍砍下來,新月頭髮上的髮帶被砍斷了。新月的頭髮散落,微風吹拂著她的頭髮,這頭髮一披,凌清羽看出來她是個女孩子了。
來不及顧及這些,凌清羽和明月迅速解決完了那群侍衛,帶著白衣姑娘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白衣姑娘謝過凌清羽和獨孤新月,然後離開了。
“原來你是個女的呀。”凌清羽驚訝
“怎麼,很奇怪嗎?女孩子就不能出手幫別人了?”
“沒有,我就是佩服你的勇氣。敢問姑娘芳名?”
“我們只是萍水相逢,沒必要告知名字。先告辭了。”說完就和明月回去宰相府了。
其實,早在獨孤新月被睿親王的馬撞到之前,他們就已經互相見過了,只是睿親王當時戴著面具,新月認不出他,也不記得他。
只是,上次那件事,也為後來埋下了隱患。林逸那天沒少責怪自己兒子不爭氣,不懂得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同時,又在仔細調查當天那個男扮女裝的女子。這一查,就查到了宰相府。再接著,一直關注獨孤修然的動向,不料,獨孤修然在查林逸貪汙的事情,就被林逸本人知道了。
獨孤修然的朋友梁宇城很看不慣林簫的跋扈行為,一心想要殺了他,知道了林逸貪汙的事情以後,那種憤懣就更強烈了。
林逸知道獨孤修然在查他以後,便叫他和梁宇城過幾天去府裡做客。
獨孤修然自知凶多吉少,就讓袁惠心帶著秀美去鄉下避難了。
林府裡,林逸很客套地歡迎獨孤修然和梁宇城。
而梁宇城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於是,林逸見此就下套,說了很多聽起來很友好的話,還總是勸他們兩個喝酒。
獨孤修然很謹慎,知道這一次並不會是普通的官員聚會那麼簡單,恐怕是鴻門宴。
但梁宇城則看不出來似的,林逸勸梁宇城喝酒時,獨孤修然都曾婉言勸他別喝太多,而梁宇城已經有些醉了,嘴裡喊著“我還能喝。”
獨孤修然無奈,梁宇城聽不出自己話中有話。
“剛才見你很高興的樣子,是不是對我最近的舉動有什麼不滿?”林逸套話道。
“我和宇城對你都沒有不滿的,宇城他就是最近遇到煩心事了心情不好,不是因為您。”獨孤修然試圖解圍。
“如果我說了你就會改嗎?”梁宇城問道。
“願聞其詳。”林逸裝作很謙虛的樣子說道。
“你和你那個兒子都一樣,仗著自己的地位在那囂張跋扈!”梁宇城忍不住說道。
“哦,是嗎,那如果我改不掉這個毛病呢?”
“如果你改不掉了我就殺了你!”梁宇城開始口不擇言了。
林逸聽到這句話後,頓時收起他剛才那副謙遜的姿態。這時,他臉上充滿憤怒,喊到:“來人!”
府裡的侍衛把獨孤修然和梁宇城都圍了起來。
“你居然要謀害朝廷重臣!按照當朝律例,你該當死罪!”
“我只是在勸諫你,你聽不懂我說話的意思嗎?你這奸臣!”梁宇城已經喝醉了,說話完全不經大腦。
獨孤修然連忙解釋:“不好意思,宇城兄他喝醉了,在那胡言亂語,您不要當真。”
林逸聽到剛才梁宇城句話,更憤怒了,說道:“這是胡言亂語,還是酒後吐真言啊!”說罷,便示意侍衛動手。
侍衛們一步步地逼近梁宇城,梁宇城退無可退後,就被侍衛們用劍向胸膛,當場死亡。
獨孤修然很是無奈,但是他仍然沉著冷靜。
“獨孤修然,你知道這件事的是不是?”林逸很嚴肅地問。
“本人並不知道他會有這種心思,我認為他就是在酒後亂說話。”
但是林逸完全不聽獨孤修然的解釋,說道:“看來,你這是在包庇他,你這樣助紂為虐,一樣要受到懲罰。”說完,就讓屬下把獨孤修然關了起來。